易天逸一把火把陸程一的屍體給燒了,這就跟投名狀是一個意思,他要表達的潛在內容就是,你看屍體被我燒了我也算你的幫凶之一,咱倆再往下聊的話你就彆有壓力了唄?
丁武果然把戒備放下了不少,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要找王驚蟄······”
從易天逸的角度來講,他對王驚蟄是有求的,兩人本來沒有什麼過節,他為馮天良破易天逸的風水局,說白了就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沒想到在破局的過程中忽然發現王驚蟄居然是賒刀一脈的人,這就給易天逸打開了一扇渴望的大門,他們相字脈太渴望能把殘缺的相術補全了,而這非連山和歸藏兩書不可,恰巧賒刀人就握有這兩門奇書,能和王驚蟄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比跟他成為敵人要好太多了。
“我要見王驚蟄沒有惡意,你可以先給他打個電話,剩下的我來說,和我見或者不見自然是他說了算的,對吧?”易天逸指著被燒焦了的那塊地方說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
易天逸的手法讓陸程一的屍體都被燒沒了,就剩了一點灰也隨風而散了,這種毀屍滅跡的手段無疑比拋屍荒野靠譜多了,就算警察發現陸程一失蹤了現在也隻能是給定行程人口失蹤了。
丁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後拿出電話開了機,然後給王驚蟄撥了過去,手機剛接通,聽筒裡麵就傳來了王驚蟄的破口大罵。
“你他麼在哪呢?好,好,和我玩暗度陳倉是不是?我告訴你咱倆掰了,結束了,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割袍斷義,拜拜了您吧!”王驚蟄一頓咆哮,吐沫星子差點就從手機裡噴出來了。
電話那頭的王驚蟄確實被氣的夠嗆,早上醒來發現他人不見了,一顆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丁武瞬間尷尬了,指著電話說道:“可能是他剛醒有點起床氣,額,稍微等會,讓他順順就好了”
王驚蟄破口大罵了幾句後,心態確實順了不少,明顯脾氣也消了,丁武說道:“我在二火葬附近的樹林裡,有點小意外,你過來一趟吧,有個人想見你······”
丁武瞥了眼易天逸和馮天良,他倆都報了下名號,丁武又重複了一遍後,就問道:“你要是感覺不妥的話,也可以不用過來”
“行了,等著吧”電話裡王驚蟄沒好氣的說道。
掛了電話後,丁武又看向了林羨魚,這姑娘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捂著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什麼也沒看見,我失憶了······”
丁武無奈的說道:“你就是看見了也沒什麼,光憑你一個人的口供警方也不見得會信,而且你也未必會蠢得去報警吧,你不是還想讓王驚蟄去給你們家當鎮宅神獸麼?你把我再送進監獄裡去,恐怕那小子以後見了你都得繞著走吧?”
林羨魚放下手,很認真的說道:“可是,可是你剛剛殺了人啊?”
“他?”丁武指了指地下,說道:“你把他當人那他就是個人,不把他當人,說他是畜生也行,我殺他一個可能會避免以後有很多人少受他的禍害了,我這也算是行善積德了吧?”
易天逸點了點頭,丁武這話說的沒錯,這也是剛才他一點都沒猶豫就毀屍滅跡的原因,看見地上的陸程一麵相時,易天逸就斷定出此人屬大惡之人,一輩子沒少乾什麼虧心的事,那一臉的橫肉就是最真實的寫照了。
說一句不算太誇張的話,生活中人的長相是分善惡的,有很多惡麵之人你一看心裡就有譜了,知道此人不太好惹,這也算是相麵的一種了,遠的不說就說前一陣那位被反殺了的寶馬龍哥,腦瓜皮貼著一層頭發,臉上的肉都是橫著長的,塌鼻梁圓腦袋,三歲小孩見了都知道這不是好人。
龍哥死了人人拍手稱快,同樣的,陸程一就屬於這一種,這些年他乾建材生意也沒少坑蒙拐騙。
在樹林裡等了不到半個小時,王驚蟄坐車就到了,進到林子裡後看見一圈人,他皺眉嗅了嗅鼻子,說道:“死了?”
林子裡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陰氣,那是陸程一死後的冤魂還沒有散開,他這種死法太憋屈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可能陸程一都沒想到當初就因為貪那幾萬塊錢,讓他今天把命都給丟了。
所以有句話說得挺對的,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你都不知道自己曾經造過的什麼孽,然後會在哪一天找上門來。
王驚蟄的眼睛掃了眾人一圈,狠狠的瞪了眼丁武後,就跟易天逸說道:“你找我?”
沒等易天逸說話呢,馮天良急巴巴的就走了過來,差一點就老淚縱橫了:“馮玉林是家父,不好意思了王先生,您當初找我的時候,我父親真的沒有交代過曾經收過一把菜刀的事,是後我從我母親那裡才打聽到的,要是知道有這回事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賴賬的,還望您能見諒”
“這事也怪不到你頭上去,是當年你爸沒交代清楚,或者也有可能是沒當回事·······”
馮天良頓時一哆嗦,連忙說道:“當回事了,當回事了,我父親曾經提到過他碰到了個算命先生才讓馮家又再起來的,隻是菜刀的事他確實沒說過”
“好,你的問題過會再說吧”王驚蟄衝著易天逸問道:“你們相字門這麼急巴巴的找我,無非就是為了那點事吧?”
易天逸驚詫的問道:“你知道?”
王驚蟄冷笑著說道:“我家老人臨走之前送我一句話······防火防盜,防玄門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