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月,鬆本慶子沒和寧衛民見麵。
在此期間,由於華夏電訊基礎落後,和電影拍攝外景等等原因。
他們就連通過電話聯絡上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
孤獨如同饑餓了一百年的鬼,用長舌緊緊纏繞鬆本慶子的喉嚨,幾乎就要把她勒死了。
那個當初他們彼此分彆的除夕之日,似乎已經成了愛情的祭奠。
更糟的是,連事業方麵也開始不順。
恰恰在寧衛民離開東京之後,深作導演又開始騷擾鬆本慶子,想把她拉到自己的床上。
而在幾次遭到鬆本慶子態度鮮明的言辭拒絕後。
這家夥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軟磨硬泡。
居然變成了一個無賴,開始利用拍攝權力在電影拍攝過程裡針對性難為慶子。
想以此逼迫她就範。
鬆本慶子因為避無可避,忍無可忍,最終和導演在片場發生了嚴重的衝突。
這件事甚至鬨到了驚動鬆竹總部的地步。
後來,在社長迫本淳一趕赴北海道的調停之下,雙方這才勉強合作,按照計劃完成外景拍攝。
但這件事的後續還沒完,半個月前回到東京後,很快媒體就傳出鬆本慶子和導演不合的消息。
一時間這件事在日本鬨得沸沸揚揚。
哪怕鬆竹會社和鬆本慶子的事務所極力公關,鬆本慶子本人也出麵澄清,都在竭儘全力想要平息此事。
可深作導演卻趁人不備,給了鬆本慶子背刺的一刀。
這家夥接受采訪時,故意對合同條款的約定避而不談,隻糾結於鬆本慶子拒絕拍攝大尺度鏡頭。
對記者揭示,這才是他們矛盾的根本原因。
雖然他道貌岸然的發言冠冕堂皇,好似沒說一句壞話。
但言下之意,卻是暗示大眾,鬆本慶子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尊重劇本和導演。
也不再敬業,隻想憑名氣混飯吃的影後。
或許還有脅迫劇組,想要提高酬勞的意圖。
所以儘管第二天,深作導演就對迫本社長表示自己是酒醉失言,並為此道歉。
但多方努力還是因為深作的這番“無意”言論毀於一旦。
再加上行業中的地位不同,演員與導演起衝突,在人心向背上也是不占優勢的。
許多《火宅之人》劇組的成員,為利益權衡,都站在了導演的立場,形成了有力的佐證。
尤其是原田美智子,徹底倒戈相向。
導致這盆臟水一點沒剩,全潑在了鬆本慶子頭上,就此引發了媒體和影迷對她一邊倒的批評。
迫本社長也隻能為眼前利益考慮,為保住影片票房想要息事寧人,極力和稀泥。
最終鬆本慶子隻能委屈地在媒體上公開道歉了事。
而這不但導致她人氣下跌,飽受影迷批評,還讓她急火攻心,大病了一場。
說白了,這段時間裡,在日本苦苦等候愛人的鬆本慶子簡直像極了苦守寒窯的王寶釧。
曆儘生活磨難,被人落井下石,還遭遇背叛,活得太苦了。
好在她的身邊還有一位雖然相識不久,卻很夠意思的朋友。
在石田良子的悉心安慰和照顧下,她躲進了西麻布的小公寓裡,終於避開了媒體的追蹤,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而她也就更想念寧衛民,渴求他的肩膀和擁抱。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3月6日。
而這一天,她雖然終於等到了寧衛民的消息。
隻是寧衛民卻沒有像當初說好的那樣,第一時間就回歸她的身邊,僅僅是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