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算不算欺君?(求月票)(1 / 1)

  第933章算不算欺君?(求月票)

  島國,

  楊一清率領大軍征討大名足利義晴,奪得南部疆域,十五萬大軍繼續北上。

  “該傳書回京了,命人備船吧。”

  幕府越來越勢薄,這次冬征必定會敗亡,也不知要島國這片疆域做什麼,適合耕種的土地並不多,還是傳信回朝廷,看如何安置吧。

  “大人,石見有銀礦為何不攻?”

  “石見由大內氏守護,吾等若出兵,其必會求助幕府,不如逐個擊破。”

  楊一清命人傳書回京,看如何安置這些土地。

  ……

  京城,

  嚴成錦跟著太上皇弘治來良鄉。

  讀書人很喜歡這位新來的私塾先生,滿腹經綸,博古通今,學問絲毫不比劉公差。

  “在下對朱先生所言有疑惑,想探討一二!”

  太上皇弘治有些不喜,正講得津津有味呢,卻忽然被這書生打斷了,仿佛像朱厚照那逆子般討厭。

  嚴成錦微微看過去,這個書生真是憤青啊,又轉頭看了眼蕭敬,不知這書生能不能活到明日。

  “你有何要討教,不能私下與某請教?”太上皇弘治道。

  底下幾個讀書人有些不樂意。

  自從這個姓朱的老儒生來後,劉公和蔣公講的經文就少了,被此人占去大半。

  萬一是無才之人,豈不是誤人誤己?=

  “敢問先生,可有功名在身?”

  太上皇弘治老臉微微一怔,功名是賜給你們的,我要功名做什麼。

  “沒有。”

  堂下一陣非議聲,原來是紙上談兵啊。

  劉健麵色難看起來,太上皇雖沒有功名,可若按如今的學識來度量,考個一甲前三不成問題。

  也算是當今的大儒啊!

  “敢問先生,林深則鳥棲,水廣則魚遊,是何意?”

  嗯?

  嚴成錦微微抬頭,想不到這個愣頭書生有幾分才氣,此題若是答字麵意思,就錯了,要升華要影射。

  “去查查這個書生的底細。”

  鄭乾快步跑了出去。

  “林子深密就有百鳥來棲息,河水深廣就有魚群來遊動,寓意仁政積累多了,百姓自然會歸順。”

  太上皇弘治言簡意賅,卻一語道破。

  書生氣急,自知才華不能與眼前的老儒生相比,悻悻的坐下。

  半時辰後,馬車上。

  太上皇弘治麵色有些不悅,看得出來剛才那書生還是沒有心服口服,“寡人明日再來,看他服不服。”

  蕭敬低著頭,今晚要不要派人把那儒生推下良江?

  嚴成錦微微抬頭,道:“下官方才派人,查了那書生的底細,是個學儒學的愣頭青。若是學理科的書生,定不會這般問。”

  說著,把鄭乾給他的宗卷,轉手給了太上皇弘治。

  那個書生苦讀十餘年儒學,落榜兩次,磕磕絆絆考中鄉試,隻等三年後再來。

  太上皇弘治合上冊本:“嚴卿家想說什麼?”

  嚴成錦推斷許久,又沉吟片刻,才開口道:“臣想在科舉中,增添理科。”

  蕭敬白了嚴成錦一眼,這家夥特意陪太上皇來良鄉一趟。

  他都懷疑,剛才那個書生是不是此子安排的。

  太上皇弘治捋著山羊胡,前幾日,這小子才請乞入太子講學,如今又要入科舉。

  “你在前幾日,就想好了?才讓寡人來良鄉聽學?”

  “是。”

  算不算欺君啊?

  太上皇弘治雖信任嚴成錦,卻不想被他這般坑騙,總覺得受了此子的忽悠。

  “大膽,你敢瞞著寡人。”

  嚴成錦麵上一陣無語,皇帝上達天聽,是全知全能的人,現在這個全知全能的功能,似乎被自己奪去了,太上皇也是要麵子的人。

  就像那些上台演講的人,明明心裡很慌,卻要強裝鎮定自若。

  皇帝喝一聲大膽,其實也有為給自己壯麵子的意思。

  可他卻不想和太上皇計較。

  “臣不敢。”

  “你、你已經這般做了。”

  “臣也是為朝廷著想,想先與太上皇打一聲招呼,再稟報新皇。”嚴成錦開口說道。

  太上皇看似不顧念政事,可若傷筋動骨的大事,卻也是會跳出來的。

  ……

  東暖閣,

  朱厚照正在畫這座大殿,“穀伴伴,你說我多少銀子賣給老高?”

  你這畫真不值銀子啊。

  “……不值錢,要不白送吧?”

  穀大用怕得罪嚴成錦,乾脆說了實話。

  “我的畫是不值銀子,可老高非要買我的畫,老高你來得正好。”朱厚照看著走進來的來人,頓時眉開眼笑。

  嚴成錦看見朱厚照在作畫,不必問,又是想賣給他了。

  “臣不收,新皇彆畫了,有要事要商議。”

  “……你說。”朱厚照興致缺缺的丟掉畫筆。

  嚴成錦走到朱厚照耳邊,輕語幾句。

  如今,是距鄉試還有兩年餘,總歸是來得及的。

  ……

  日薄西山,

  毛紀從值房出來,步履走得很慢,伸開手活動頸骨,卻碰到一個人。

  “毛大人,新皇的旨意,您自個看吧,奴婢要先走了。”穀大用將旨意丟到毛紀手中。

  現在的太監,連聖旨也不念了?

  毛紀打開聖旨瞧了幾眼,旁邊的幾個主簿也湊了上來,眼睛的輪廓漸漸放圓。

  新皇要在科舉中,加入理科?

  “找今日值班的主簿,抄在皇榜上。”

  “部堂大人,不用給內閣看看嗎?”

  按照以往的過程,這等重要的改製聖旨,要先這般再這般,最後這般的。

  總之,就是不能直接讚成,才能顯示出文官的傲骨。

  “你何時見呈遞諸公有用?快去吧,本官要回府雕刻魚盆了。”

  “……”主簿。

  毛紀大步向宮外走去,他算是看明白了,嚴成錦上的諫言,就算是內閣全部反對,此子也有辦法下聖旨。

  那還費這等力氣做什麼?

  文吏將聖旨送回值房,主簿抄錄在皇牆上,又送了一份去通政司。

  ………

  內閣,值房。

  李東陽坐在案上,前方擠滿了六部五寺的官員,皆因新皇下的旨意而來,朝廷要將此學納入科舉,不是要逼子嗣學理科?

  可就差會試中榜,就能做官了啊。

  “李公,此事豈能不議就下旨?”

  “朝堂三辯五論,尚且不能決定,如今我等一概不知,就有了這封旨意。”

  李東陽暗覺頭大,對眼前的眾人道:“諸位不如去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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