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概念再次被引爆之後,同時,與星光傳媒扯上關聯的重組、收購、借殼等概念股,也開始爭相表演,紛紛急速拉升。
權重搭台,小票唱戲的風格轉換,完全呈現了出來。
其實,對於散戶而言,這種概念滿天飛,中小盤個股儘皆大漲的局麵,比之前麵權重衝關,銀行、證券大象起舞的走勢,更加令他們激動,畢竟,參與大A交易的散戶,素有買小不買大的傳統,越是小盤股票,越受歡迎,當然……這種傳統之所以形成,也是因為遊資的持續炒作所導致的。
“小蘇,今天盤麵,走得有些奇怪啊!”
楊立國盯了一會盤,將華國銀行的倉位減掉了大部分,然後慢慢加倉黔州茅台和盧州老窖,沉聲道:“權重和中小板股票,走成了蹺蹺板的形式,普漲行情不在,資金從大盤流入小盤,正在進行高低切換。”
蘇越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很正常的,儘管是牛市,但普漲的局麵,總是少數,權重個股領先了小盤差不多20%左右,這時候,各路資金,趁著大盤回踩2000點支撐,暫時離開權重,進行高低切換,是很聰明的做法。”
“兩頭賺錢,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楊立國淡淡地笑道。
蘇越微笑地回道:“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大資金無法輕易調頭,自然不會做這種高低切換的事,隻有靈活的中小體量資金能夠辦到,而這其中,又隻有小部分資金能夠趕得上行情,抓得住熱點,其餘的投資者,不過就是湊個熱鬨,不被來回收割,兩邊打臉就不錯了。”
散戶畢竟不是專業的投資者。
猶豫、彷徨,追漲殺跌是常態,能長期、穩定在股市中賺錢的,畢竟是極少數,七虧兩平一賺,無論在股市的哪個時期,都是有效的。
“小蘇,你這邊如何了?”
楊立國看了一眼星光傳媒的走勢,以及整個股市概念橫飛的狀況,問道。
蘇越笑了笑,說道:“第一階段的‘起勢’,算是完成了,後麵行情的延續程度,得看奧運這條主線炒作的情況來定。”
“3個月,兩倍的股價目標,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難。”
楊立國嗬嗬笑了笑,繼續道:“今天27號了,沒兩天,你應該就要離開長陵了吧?”
蘇越點了點頭,說道:“明天走,機票都訂好了,對了……老楊,待會收盤之後,你讓吳衡把願意去寧州的交易員名單再統計一下,最後三天,工作交接後,就啟程吧,我讓郭琨澤那邊,已經做好了接待。”
“早就做好準備了。”楊立國哈哈笑了笑,“小蘇,公司財務人員,帶一個過去吧,還有……你將小寧帶在身邊,這樣我才放心。”
蘇越離開之後,寧素衣作為公司老板的辦公室助理,留在長陵也沒有任何作用。
蘇越搖了搖頭,說道:“財務人員,我帶一個走,至於素衣姐,就留在長陵吧,職位轉成行政總監就可以了,畢竟她和林鋒的關係,正發展得火熱,我不能單純為了工作,就斷了林鋒的未來。”
平吉市,攏方礦業這大半年來,能發展得這麼平穩。
離不開林鋒的經營和運作,留寧素衣在長陵,也能讓林鋒心裡多一絲念想。
楊立國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行,隻是你到了那邊,還是需要一個辦公室助理的。”
“這職位,我已經有人選了。”
蘇越笑了笑,說道:“將前台林怡調過去吧,她算是咱們添越資本成立,最先進來的一批員工了,留在總部,沒晉升空間。”
楊立國想起這女孩在公司工作上的表現,微微頷首,算是同意。
“市場調研部的老崔,你帶過去,這人很能乾,外放一下,當個分公司市場部經理,是沒問題的,留在總部,有些浪費了。”楊立國想了想,接著說道,“財務、市場調研、交易這核心三項先用自己的人穩住,其它隨意放權也就可以了。”
楊立國沒見過郭琨澤,所以內心終究是有些不信任。
蘇越到了寧州,多半時間,恐怕也不在公司,所以他和幾個公司負責人商量了一下,本著以防萬一的心理,方才這麼安排。
有總部派去的核心骨乾成員,把守關鍵位置。
那麼,分公司想擺脫總部的控製,就非常困難了,而且有什麼問題,總部這邊也能頃刻間做出反應。
蘇越對於大家這樣的安排,也沒什麼可說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收盤之後,主要的公司負責人和核心高層,聯合開了一個會,確定了後麵這段時間直到年末的大體工作內容和投資策略,也確定了前往分公司的所有員工人選。
第二天,蘇越和張雪啟程前往燕京。
臨彆之時,父母、白姨,胖子、建勇、韓月彤、黃麗都來相送,當然……妹妹是死皮賴臉地又跟在了他的身邊。
畢竟現在28號,離開學還有3天時間,蘇越也沒怎麼強烈阻止。
蘇越三人,外加上隨身保鏢兼行李苦工墨小城,一行四人從長陵出發,到南華乘坐班機,直飛燕京。
到了燕京之後,蘇越給彭振柯打了個電話。
隨後,金鵬投資的一位部門副總,就出現在了蘇越眼前,給他們安排住所,並陪他們到處遊玩。
燕大、華清、國家圖書館、故宮、長城……
隻要妹妹和張雪想去的,趁著報名前的這一兩天,在這位副總的帶領和安排下,基本都逛了一個遍。
蘇越往日對於金鵬投資的幫助不少,算是為對方挽回了兩次重大損失。
所以,對於彭振柯的這些安排,卻也心安理得。
8月30號,給張雪報完名,蘇越帶著妹妹和張雪,去了燕京一家比較著名的西餐廳,算是為張雪慶祝,也是為了給妹妹過今年的又一個生日。
06年是閏年,而且正好閏的是農曆七月。
也就是說,這一年有兩個七夕節,許多農曆七月生的人,會有兩個生日。
“哇……哥哥,虧你還記得,我都忘了今年有兩個七夕節呢。”蘇小月切著牛排,高興地道,“4年一個閏年,然後12個閏年一輪回,也就是說,我下次再想在一年中,過兩次生日,怎麼也得48年後了?”
蘇越笑了笑,說道:“可以這麼說。”
“那今天可真是個特殊的日子。”蘇小月激動地道,“我得把它寫下來,然後藏起來,等到48年後再看。”
“寫下來?”蘇越一愣。
蘇小月‘嗯’了一聲,向服務員要了紙筆,然後就偷偷地開始記錄,也不知寫了一些什麼,隻見她寫完之後,就將信箋紙折好,然後放在服務員貼心送上的信封裡,繼續說道:“姐姐,麻煩你把這封信放在你們店的那個時間郵箱裡,等以後……我再來取。”
剛剛進店的時候,她就看見這家餐廳裡,有一個修在牆麵上,用作裝飾的郵箱。
那服務員楞了楞,看見蘇小月清澈、明淨的眼神,想起今天恰好是七夕節,卻也不多言,點了點頭,就接過信封,依言離去。
蘇越看著妹妹的舉動,詫異之餘,不禁莞爾一笑。
幸福的瞬間,躍然在紙上,也跳動在心裡,妹妹的想法,雖然很傻、很天真,但卻是他覺得最溫暖的一刻。
眾人吃完了飯,又在繁華的商業廣場,多逛了一會。
第二天,蘇越看過彭振柯送給自己的那套彆墅後,將鑰匙和一張銀行卡送給張雪,就想著和妹妹返回長陵。
卻沒想到彭振柯邀請了眾多燕京金融界人士,非留了他們一晚。
蘇越應酬了一晚,結識了不少燕京的金融人士,第二天,也就是9月1號,才一大早乘飛機返回長陵。
妹妹上學,有父母在,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於是,蘇越將妹妹送到之後,就轉身和墨小城再度啟程前往寧州。
來到寧州,進入華夏財經大學,已經是下午,校園內人頭攢動,開學的熱鬨氣氛依然不曾消退半分。
“蘇越,蘇越……”
攢動的人群中,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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