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三章 這個逼,滿分十分,他給自己十八分!(小年快樂!)(1 / 1)

皎潔的明月下。

江平眺望遠城,表情風輕雲淡。

一陣吹來,他不由緊了緊衣裳,光顧著擺造型去了,穿的有點少,入夜後真有點冷。

“果真乃神人也,一舉一動自有其奧妙,末將竟不能看透絲毫。”

趙將軍見江平畏寒懼冷的樣子,由衷感歎道。

“海督主,末將明白了。您手底下有這般高手,東廠藏龍臥虎之名,果真名不虛傳。”

“末將這就與江指揮使明言,想來他一定能深明大義,助末將一臂之力。”

“要是他能出手相助,這破城豈不是易如反掌之間。”

“原來督主大人早就考慮好了,是末將愚鈍了。”

“呃……”

看著趙將軍一副興奮的樣子,海公公很想問一下,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說這些的目的,是要告訴這家夥很難纏,而不是讓他去交朋友的。

“趙將軍稍等。”

海公公可不想這個家夥冒冒失失地把江平惹怒。

“咱家還有一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江老弟因為身體傷勢,不宜動武,你若想讓他助力,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也是因為傷勢的緣故,江老弟最近脾氣不太好,要是他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你可千萬要忍讓著,切記不要動手。

至於你想要臨淄城內的南鎮撫司之人幫忙,待會語氣一定要溫柔點,畢竟你是要去求人,懂?

還有,江老弟一向喜歡獵奇,你想要他幫忙,最好準備些小禮物,貴不貴重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誠意,誠意懂吧?”

海公公搓了搓手指頭,一副你懂吧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暗示得已經很明顯了。

不要想有的沒的,拿點好處出來。

畢竟東廠幫鎮北軍辦事,於大局而言有利,可從私人來說,東廠就是死再多人,軍功對他們而言也是無用的。

雙方到底不是在一個係統。

而江平這家夥,一向無利不起早,何曾見過他做過沒好處的事情。

趙將軍神情頓時一垮,頗有些偶像形象破滅的感覺,不過想了想那些軍中供奉,也大致如此。

他們堂堂武道大宗師,隨便到哪兒去都是座上賓,卻混跡在軍中,承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寒。

除了幾個缺心眼的傻大膽說要報效國家,其他人不都是各有各的目的。

或為名,或為利,還有想要借朝廷庇護,擺脫追殺的,最後走投無路才入了軍伍。

至於那些朝廷自己培養的武道人才,自有更重要的去處,不會過多的在放到軍中,來增強軍方力量,起到一個監視製衡的作用即可。

不過隨著戰爭強度加劇,朝廷那些大宗師也會逐漸參與軍伍之事。

他曾聽自家侯爺感歎過,今後大宗師隨軍,恐怕會越來越常見。

不過怎樣安排這些大宗師,也將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如今軍中的大宗師們一開始入營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般配合,

全都是一場場戰鬥打下來,還有以老帶新,才逐漸融入軍中氛圍,成為軍中一份子。

如果驟然加入太多大宗師,反而會不美。

沒有一個將軍喜歡不聽話的士兵,即便這個士兵很能打。

對於軍伍之人來說,服從遠比實力重要。

趙將軍將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掃空,恢複了一個軍人的理智。

聽到海公公的提醒,他的眉頭一皺,問道:

“督主,聽聞東廠最重上下規矩,難道連你也不能命令他嗎?有你親自下令,他還敢違抗不成?

何況此人現在身有重傷,更該由你指揮才對。”

“咱家倒是想這樣。”

海公公小聲嘀咕道,而後露出一絲苦笑道:

“特殊情況,趙將軍隻需要知道他是一個特殊的人即可,不能以常理對待。

快去吧,否則待會他站的不耐煩了,怕是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軍情緊急,不可耽擱一分。

咱家也會在一旁幫襯著的。”

“好。”

趙將軍點點頭,正要走過去,才走了幾步,就聽到江平說道:

“停下。”

趙將軍腳步一頓,有些疑惑道:

“江指揮使,有什麼問題嗎?”

江平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就在那兒說吧。近了,我怕你有危險。”

趙將軍一臉懵逼地看著海公公。

海公公默默頜首。

那四個藏在暗處的娘們可不認你是什麼將軍還是什麼督主。

一座冰山壓下來,什麼都得變成冰渣子。

趙將軍果然停下腳步,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但奇人嘛,有些性格也是理所應當的。

“在下趙駿,鎮北侯麾下先鋒營偏將,想請江指揮使幫在下一個忙。”

趙駿乃是先鋒營領將,受封遊騎將軍,雖是個雜牌將軍,卻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四品官職,比江平的指揮使低上一小級而已。

何況兩人分屬不同係統,在江平麵前,稱末將的話,就有些太折損鎮北軍的臉麵了。

所以趙駿想了想,乾脆自稱在下,也省得麻煩。

江平不知道趙駿的小心思,他隻看了一眼,目光就投向臨淄城中。

“剛才你和海公公的話,我也聽到了。”

“南鎮撫司的人是不會動的,我把他們從上京城帶出來,就要帶他們活著回去。

而且他們中大多是我老丈人的老下屬,就更加不能亂動。”

“可是沒有他們幫忙,我們如何打開臨淄城門,不能在兩天內攻下城,我們這些天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江大人,請你看在家國大義的份上,就請幫這個忙吧。

你儘管放心,凡有犧牲者,在下親自為他們請功,按最高的標準來,他們的家人親屬也會成為軍屬,從此受軍方庇護。”

趙駿沒想到江平一來就直接拒絕。

他想到海督主的提醒,又連忙道:

“還有江大人你,在下絕不會忘記江大人的幫忙,以後若有差遣,我趙駿義不容辭。”

江平還是搖搖頭。

趙駿一急,語氣也急切了些:

“江大人真要一意孤行嗎?我鎮北軍先鋒營十萬大軍可還是近在咫尺……”

他看著趙駿,淡淡道:“你在威脅我?”

趙駿被江平的眼神一看,竟是不自覺退後半步,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

海公公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道:

“江老弟,趙將軍是軍人出身,說話未免急了些,你就不要在意他的粗枝大葉。

現在有機會趁機攻下臨淄城,你就幫幫忙。

到時候不管是鎮北侯那邊,還是陛下那邊,都會記你這次情的。”

說著,海公公給了趙駿一個眼神。

在江平眼中,趙駿的一個人情才值多少錢,鎮北侯來還差不多。

趙駿聽到自家侯爺的名字,本還想反駁一下,但一見海公公的眼神,立即回過神來。

這時候最重要的是說服江平,侯爺那邊就算知道了,想來也不會怪罪他的這次越俎代庖。

於是他連忙點頭道:“海督主說的沒錯,侯爺也會記住江大人這份人情。”

他家侯爺自打接手邊軍之後,就一直是訓練再訓練,上規模的仗都沒打過幾回,而軍費這玩意卻越要越多,幾乎每年都是遞增百分之二十以上。

要不是他親自經曆,知道自家侯爺一分沒貪,全用在平時的軍事訓練上了,否則軍備廢弛的邊軍哪能跟上鎮北軍的節奏。

不過沒有經曆過的人恐怕都會像朝廷那邊的人一樣,覺得自家侯爺是養匪自重,趁機貪墨軍費。

要知道五十萬鎮北軍,再加上五十萬邊軍,共計百萬大軍,每年朝廷下撥的軍費都是以千萬兩銀子為單位的。

就算隻是增加百分之一,那也是一大筆銀子。

所以他這次這麼急切地想要打下臨淄城,一方麵是想要立功出頭,另一方麵未嘗沒有為自家侯爺堵上朝堂上那些悠悠眾口的打算。

這年頭什麼都是虛的,隻有實打實的戰功拿出來,才能讓朝廷上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袞袞諸公,他們每年撥下來的銀子沒有一分是白花的。

江平卻還是無動於衷,隻淡淡道:

“我的人不能動,這是底線,而且沒有商量。”

“不過……”

“明日我自有辦法打開城門,你等著便是。”

“午時一到,你率大軍攻城!”

說完,他也不待二人反應,就轉身離去,一步一步,緩慢而有韻味,姿態拿捏到十足。

這個逼,滿分十分,他給自己十八分。

六六六!!!

身後海公公和趙駿麵麵相覷,也不敢追上去多問。

“公公,他說的可是真的?”

趙駿問道。

海公公搖搖頭,又馬上點點頭,最後長吐出一口氣道:

“咱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左右也就是一天的時間罷了,沒有江平幫忙,你還不是乾等著。

待到天亮之後,你做好準備。

若是真的城開,就按計劃行事。

若是沒有,我們就當無事發生。”

相比一頭霧水的趙駿,他才是心中泛起巨浪的一個。

他知道江平不會無的放矢,所以明日打開城門的可能性達到九成以上。

隻是不動用南鎮撫司的人,江平想要打開城門,還有什麼辦法。

難道他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藏力量?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

隻是想到江平命不久矣,海公公又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江平暴露得越多,他以後接手起來也就越方便。

那麼跟他的關係就更加要處好了。

哼,不就是當孫子嘛,咱家還沒怕過誰!

海公公麵上展露自信的光輝。

他昂起頭,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就像帶著某種光榮的使命一般。

而被剩下來的趙駿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也是歎了一口氣,散開裙甲,獨自坐在山頭之上,望著遠處燈火未熄的臨淄城。

明日,他一定要攻下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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