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
江平帶著無情師姐和江東月回到了距離天柱山五十裡外的趙國東廠臨時營地。
或許是知曉未來的命運,在自己的地盤被正魔雙方武者和三國官方特務機構過成篩子以後,齊國隻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下,便自暴自棄地放棄治療了。
愛咋樣咋樣。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他們早就跟三國談好了投降後的待遇,打吧,都打爛了,心疼的也不是他們。
因此,東廠駐地就大模大樣地擺在那兒,也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找麻煩。
江平現在作為隨便刷臉的官方大佬,一路也很暢通,沒有遇到什麼不長眼的阻攔,一些想要護送他的屬下也被他揮手退下。
但進營的時候,他還是被人攔住了。
“江指揮使終於舍得回來了,不聲不響就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倒是讓我們好生擔心。
不過你此次攜美同行,心情肯定不錯吧。
但就是不知道江指揮使你是否還記得自己此行的職責?
我們這些弟兄可是每日風吹日曬,堅守崗位呢!”
攔住他的人是一個麵相方正,有著兩撇正直的小胡子的男人,他的身材高大威武,即便穿著便服,也難掩身軀中的強大力量。
他是徐正元,東廠北鎮撫司指揮使,趙皇的奶兄弟,武道大宗師。
靠著子憑母貴的出身,他抓住了改變命運的機會,得到了年輕時候趙皇的賞識,被推薦加入了一個武道大宗。
他沒有因為自己的親娘是趙皇的奶娘就覺得自己出身不同了,相反,他一直謹小慎微,刻苦修煉。
在他個人出色的武道資質外加趙皇提供的資源加持下,他終於在宗門中嶄露頭角,得到重視培養。
後來隨著趙皇登基,他原本想要離宗效力,卻被趙皇攔下。
直到他突破武道大宗師後,才受命於趙皇,為他暗中在選拔人才,培養力量。
也正是如此,北鎮撫司中提拔的很多人原本都是江湖出身,魚龍混雜,之前江平遇到的那個公報私仇的百戶也正是如此。
而江平手下的南鎮撫司的血統就比較純正,除了海公公調撥過來的三百力士,大部分原本就是神捕司的捕快。
由於雙方的天然屬性,所以天然就看不過眼是正常的。
但這並不是徐正元看江平不順眼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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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原因連徐正元都不願意承認。
那就是,他嫉妒江平。
同樣是出身底層,同樣是天賦出眾,可他默默蟄伏數十年,努力數十年,不敢有絲毫懈怠,才終於獲得機會鯉魚躍龍門,得到現在這個位高權重的指揮使之位。
而江平乾了什麼。
他就靠他老婆,靠他老丈人,什麼功勞也沒有,就成了和他平級的指揮使。
甚至靠著拆分神捕司的遺澤,他的南鎮撫司指揮使當得悠哉悠哉,徐正元看在眼裡,酸在心裡。
所以逮到機會,徐正元就喜歡挑江平的刺。
這不僅是私人恩怨,還是政治正確。
畢竟就算他們真的私下裡親如兄弟,可在趙皇看來,互相競爭的南北鎮撫司才是他需要的。
趙皇可不想看到第二個一家獨大的神捕司。
對此,徐正元心知肚明。
所以他針對起江平來,就更加沒有心理壓力了。
隻可惜江平平時太過鹹魚,上班什麼的完全看心情,加上南北鎮撫司分屬職能不同,他們很少有機會碰麵。
這一次整個東廠傾巢而出,受命而來,徐正元是憋足了氣力,想要壓過江平一頭。
結果……
江平還沒乾兩天,就跑了!
聽說還是帶著一個漂亮的師姐跑的。
徐正元那個氣啊。
他也不是沒有城府,也不是沒有心機,否則也不會得到趙皇看重,將北鎮撫司的大任交給他。
可他就是氣不過!
憑什麼啊?!
他帶著人,陪著一個老太監,在這裡兢兢業業乾活,江平卻帶著女人出去逍遙快活,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到底他是做任務來了,還是背著媳婦,出來玩女人來了。
所以一聽屬下稟告江平回來了,他就沒忍住出來先攔著諷刺一番。
這口氣,他總得出了再說。
不過……
徐正元又看了看江平身邊的江東月,心頭有些疑惑。
不是說江平隻帶了一個女人出去,怎麼回來就變成了兩?
難道?
瑪德,帶女人出去風流快活也就算了,竟然還順道泡了個妞回來!
一想到這,徐正元頓時更委屈,更氣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非得要個說法不成!
江平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正元,並沒有因為他的諷刺而生氣,反而十分坦蕩地承認了自己的無能。
“徐指揮使,正所謂能者多勞,你的能力比我強,手下比我多,陛下對你也更多信任,這差事舍你其誰。
你乾的要多些也是自然。
我嘛,隻要能不拖後腿就行了。
再說,我可不是什麼攜美同遊,我也是帶著任務走的。
隻不過咱們畢竟分屬不同,你我又是同級,這到底是什麼任務我就不必同你說了吧?”
徐正元木著臉,竟一時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江平這家夥是仗著他是神捕司女婿,手底下又是神捕司嫡係,根本不擔心鬨出什麼亂子來。
所以他就算說自己不行,雖說會讓自己威信喪失,但反而讓手下人更加團結。
畢竟頂頭上司不行,可不得靠自己嘛。
至於讓他們去投靠彆人,先彆說會不會惹怒江平,就憑他們身上的神捕司背景,除了江平之外,誰敢接收他們。
所以江平才會有恃無恐,出口無忌。
徐正元頓了一會兒,又問道:
“好,我姑且不問你是什麼任務,但你的任務是誰給的,總得讓我知道。
否則我一定要到海督主麵前,告你個玩忽職守,瀆職之罪!”
江平點點頭道:“好說,這任務正是陛下頒布的,身為南鎮撫司的指揮使,我日思夜想怎樣會陛下分憂。
這一次有了機會能夠為陛下分憂,我江某人責無旁貸!”
“好了,徐指揮使,我還得去和海公公報告呢,彆攔著了。”
徐正元沒有說話,卻也側開身子。
在正事上,他還是拎得清的。
江平直接搬出了陛下,他可不敢去找陛下求證,萬一江平說的是真的呢。
不過總會有機會的。
這一次,江平突然不告而彆,一下子走了十幾天,海督主早就大發雷霆,揚言要好好給江平一個教訓。
想到海督主震怒的樣子,又看著江平毫無準備地走入海督主的大帳,徐正元嘴角不由露出冷笑。
海督主乃是絕頂大宗師,功力超凡脫俗,就算是他,也隻能在海督主下俯首。
何況江平這個才突破大宗師沒幾年的小年輕。
平時連和他較量都是找各種借口,一推再推,這次麵對震怒的海督主,恐怕不死也得好好躺上幾天。
隻是沒有一盞茶的時間。
徐正元又看到和海督主勾肩搭背,十分親熱走出來的江平,臉上的笑不由直接僵在臉上。
怎麼會?
都是錯覺!
江平看了一眼遠處等著看熱鬨的徐正元,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還想看他出糗。
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罪惡之源。
這兩年,在他大把銀子的孝敬下,海公公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切,拜把子什麼的都要差點意思,就差跟他出賣趙皇了。
曾經那個困守深宮,忠心耿耿的老太監,在權勢的侵染下,終究也變得不純潔了。
而他這個小小推了一把的幕後小黑手,則是深藏功與名。
沒有海公公的縱容的掩護,他也不敢囂張地這麼明目張膽啊。
徐正元想通過海公公對付他,那就是癡心妄想。
誰讓他窮呢。
就隻知道乾活,卻不懂得討好海公公這個頂頭上司。
十分活才得兩分功勞。
而他不乾活,就平白分得五分功勞。
這世界總是這麼不公平。
畢竟不是每個大宗師都能像他一樣,有個天下第一財神家族的好兄弟無私奉獻,手底下還有大筆產業,分分鐘就有大把銀子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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