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有些勝負,不在台上,而在台下!(五更,72/521)(1 / 1)

敗了。

竟全都敗了。

連七脈宗師境界的郭進也沒探出這個許午的底色。

一時間,在場人紛紛打聽起這個青雲劍門是何方神聖,竟能擁有如此高手。

可打聽了半天,竟無一人聽過這個青雲劍門的名聲,隻聽說是拿著西嶽劍宗發出的青銅劍令上了山。

大概是某個西嶽劍宗的長老看到此等劍道人才,不忍埋沒,所以才給了他一枚青銅劍令,想是提攜後輩,可謂長者之風……

個屁啊!

突然弄出來這麼一個高手,讓他們這群商量好的人很被動啊!

在場除了五嶽劍宗之外,能夠稱得上劍道大宗的宗門共有五個,分彆是萬劍山莊,神劍山莊,拜劍閣,落日劍派,雪花劍派。

其他則是如同許午的青雲劍門一般,上來湊人頭數的。

所以這五宗早已商量好,他們各宗儘量克製,不要弄出流血事件來,到了最後一天,再各憑本事。

五嶽劍宗想讓他們為了一枚劍符起內訌,他們又怎麼會如他所願。

在他們背後,實際上還代替各方的意誌。

就如神劍山莊,憑他和趙國皇室的關係,要說這次爭奪天劍,沒有皇室的身影在,誰都不會信。

沒瞅著趙國的那隻神鷹還在那兒趴著呢。

其他四宗也大致如此,身後各有背景牽扯,不可能輕啟戰端。

可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許午,就讓他們很焦躁啊。

神劍山莊敗了。

雪花劍派敗了。

拜劍閣也敗了。

要是他們其他兩個劍道大宗再敗,今天這份麵子可算丟光了。

隻是讓他們就這麼把底牌交出去,誰也不願意。

雖然此刻他們五宗暫時是站在一起的,但到了最後一天他們仍是競爭者。

要是讓人看到了本宗的底牌,剩下兩天潛心研究他們的弱點,說不定就會以弱勝強,將他們淘汰下去。

在傳說中的天劍傳承下,他們必須杜絕任何一絲差錯。

一時間,五宗竟全都僵持下來。

誰也不肯先動手。

若不是寧璿的狂熱追求者正前赴後繼地往上送死,他們說不得還真有點尷尬。

台上的許午見這麼多不自量力的人跳上台,心中愈發不耐起來,出招難免帶上了一絲殺氣。

於是……

噗噗噗!!!

一個個挑戰者落地後不是身上爆開個大洞,就是直接掉了條胳膊。

剩下的人終於明白台上的人是一個他們不可招惹的存在,他們心中生出恐懼。

再衝上去,彆寧仙子沒娶回家,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小老婆先沒了。

見此情形,落日劍派的掌門孟一浩眉頭一皺,對著身邊的一位弟子說道:

“陳日熙,你去挑戰他,記得多撐幾招。”

其他三宗已敗,他若是不出人手,恐怕後麵會遭到他們針對。

畢竟要丟人也得一起丟,若是不想丟人,那就丟底牌。

孟一浩可不乾這種因小失大的事情。

丟人就丟人,反正是大家一起的,誰也彆笑誰。

本來聽到掌門點名,陳日熙還神情一震,覺得大好聲名就在今日。

結果掌門的下一句就讓他臉色徹底僵住。

咋地,就這麼看不起他?

“掌門,我能敗他!”

陳日熙臉上露出自信光輝。

他剛才已經仔細觀察過,台上那個許午看上去招招無敵,實際上力量上限也就八脈宗師左右。

隻不過他對力量的掌握犀利無比,每招每式都不會浪費多餘一絲力量,這般固然厲害,打比他境界低的人自然可以從容不迫,無往而不利。

可麵對比他境界高的武者,這種方式就不太管用了。

因為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以力破巧。

而他陳日熙,劍道天才,練劍二十載,今年不過三十有餘,便早早突破九脈宗師,離大宗師也就差個一步多一點點而已。

若他上台,必然不會如那些敗者一般差勁。

取勝,也如探囊取物。

掌門孟一浩搖搖頭,無奈道:

“那你就上台試試吧。”

這孩子,腦瓜子一天天都在瞎想什麼呢?

作為這次落日劍派的帶隊人,孟一浩境界自然早已突破大宗師,否則也壓不住場麵。

他早早看出這個許午身上境界神秘莫測,應該修煉了什麼秘法掩飾。

但看他表現,起碼有著巔峰宗師的境界,可能與他們手中藏著的底牌一樣,離大宗師就隻差半步,隨時可能突破。

隻是突破大宗師太過危險,不成則死,沒有十足把握,他們是不會讓門下弟子冒這個險的。

陳日熙固然天才,但他常年居於宗門之中,武功境界進展雖快,可實力在同等境界的武者中隻能說一般般,非得經過一番曆練蛻變才可。

這次帶他來參加五嶽劍盟,便是想讓他認清自我,彆以為自己是門內第二天才就沾沾自喜,實際上還差得遠呢。

接下來的發展也如他所料。

陳日熙自信滿滿地上台。

先自報家門。

然後他衝了上去。

再然後他飛了下來。

一招,敗!

乾淨利索,毫不囉嗦。

陳日熙功力雄厚,倒是沒有如之前的挑戰者一般受重傷,隻是覺得胸口有點悶,有點痛,有點想吐血。

他躺在地上,怎麼也沒想通。

咋,就敗得這麼快呢?

說好的以力破巧呢。

孟一浩一見弟子這個樣子,沒忍住冷哼一聲:

“丟人現眼,小玲去把他帶回來。”

就見一個女弟子小跑了過去。

然後他對著旁邊幾宗的領隊道:

“我落日劍派已敗,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其他人都將目光看向萬劍山莊的領隊。

萬劍山莊的領隊是一個戴著半邊鐵皮麵具的男子,看麵相很年輕,可聲音卻是蒼老:

“苗暖暖,你去會會他,不求敗敵,讓他多露些底牌便好。”

“是。”

一個紅衣馬甲的女弟子提劍上台。

而後他便沒關注台上比武,而是道:

“諸位,我觀此人劍道已入化境,絕不可小視,既然大家都不願出底牌,那就隻能出些盤外招了。”

“什麼盤外招?”

“有些勝負,不在台上,而在台下。”

“此話何解?”

“這守擂之戰要持續三天,今天便容他賺足名聲,入夜之後,我們遣一合適之人與他言說。

若是他肯就此退出,我們五宗欠其一個人情,若是不願,那就休怪我等無情了。“

“如此……甚好。”

“希望他是個聰明人吧。”

“不錯。”

“便就這麼辦。”

五宗領隊紛紛同意。

這是最簡單又不傷他們這個脆弱聯盟的辦法。

台上。

許午手掌勁力一吸一吐,就見一股螺旋勁道直接破了紅衣女弟子的劍勢。

而後他終於動了腳步,上前一步,掌勢一送。

女弟子便劍斷人飛,倒在擂台上,直接昏死過去。

台下,一場齷齪的交易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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