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鳥唱的累極了。
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這個節奏來唱,或許是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住了它。
總之,它覺得自己美妙的嗓子都快唱啞了。
裡麵的人終於結束了。
輕薄的絲綢被下,江平光著上身抱著被角,一臉受氣小媳婦的委屈樣子,對著鐵觀音淒淒慘慘道:
“你什麼都給了你,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剛整理好褻衣,神情還有些羞澀的鐵觀音當場就愣住了。
什麼意思,你搶我台詞?
看到鐵觀音傻愣愣的樣子,江平卻是哈哈笑了出來,他身子鑽入被窩,雙手抱住鐵觀音細膩柔軟的身子,嘴唇搭在她的耳邊柔聲道:
“雖然這個時候要了你,對你很不公平,但請相信我,我就是故意的。”
“誰讓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呢,我要是真被你爹弄死了,記得,就不要下來陪我了。
畢竟你已經給了我你最重要的東西。”
說完。
江平扯過床頭的白色外袍,給自己批上,龍行虎步地朝外走去。
從今天開始,他便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視野前方,麵板信息提示不停閃動:
【你正在與鐵觀音行房……】
【《陰陽大歡喜禪》效果發動,《原始道解·超脫篇》效果發動……】
【檢測到你為純陽之身,鐵觀音為純陰之身,效果得到雙倍加強……】
【陰陽交合,功行至境,得大歡喜,大超脫。】
【恭喜你,你升級了!】
【你現在的等級是46。】
【你的武道境界是九脈宗師!】
來嘛,乾不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強大!
江平意氣風發,一掃心中鬱氣,隻覺此刻充滿了無限的力量。
畢竟這是一個剛剛膨脹過的男人。
……
一間清淨的小院,鐵傲靜靜站著。
隻見他眼中神光一動,眼眸驀的變成一團碧綠的顏色,一道略微模糊的影像在他眼前閃過。
一間閨房門突然打開,然後走出來一個罩著白色外袍,還露出光滑胸膛的男人。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同屋子裡麵人的說些什麼。
那男人走遠了,房門後走出來一個赤腳的女人,呆呆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久久不動。
而那女人隻裹著一件簡單的外套,露出雪白的香肩,再看那外套款式,和外袍竟是一樣的。
影像直接散去。
哢嚓!
鐵傲腳下的磚頭卻是突然裂成兩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縫。
而後斷縫一路蔓延。
轟隆隆!!!
數十米外的小院的圍牆直接裂開兩半,轟然倒塌,而地上的裂縫仍舊沒有停止,直到離牆壁外十數米處才堪堪停止。
“師父!”
一個戴著一塊黑樹皮麵具的綠衫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大腿修長有力,胸前雖不雄偉,卻也不可小覷,隻不過戴著一塊醜陋的黑樹皮麵具,讓人的想象空間一下子降低不少。
“出了什麼事嗎?”
綠衫女子頗為緊張地問道。
她還從未見過師父情緒波動如此巨大。
在她眼裡,師父向來是天塌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物。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令他如此激動。
“沒事。”
鐵傲回道,眼眸閉合之間,眸中碧色慢慢隱去。
“混蛋……小子!”
他長歎一口氣,語氣中有憤怒,還有些許心酸。
就好像自家辛苦培育多年的水靈大白菜,突然被一頭橫衝直撞出來的野豬給拱了。
儘管他知道就算沒有這頭野豬,也會有其他的家豬出現。
可那種心裡缺了一塊的感覺,還是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剛才見麵,他見兩人氣息純淨,還是純陽純陰之身,本以為他們知規守禮,心中還有少許欣慰。
沒想到轉眼間……
那混球小子就把他女兒給睡了!
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女兒給睡了!
他就這麼看著那混蛋走進他女兒房間,然後又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他還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的。
之前那麼久都沒出事,怎麼可能自己一來就出事呢,或許就在屋子裡單純的聊天也不一定。
直到江平衣衫不整地走女兒房裡走出,他還在安慰自己。
或許兩人剛剛在裡麵玩遊戲呢,隻不過有些激烈,所以把衣服扯壞了。
但當女兒也出現在畫麵當中之後,鐵傲便知道,他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這個混蛋小子,這個膽大妄為的混蛋小子,這個不知死活,膽大妄為的混蛋小子……
他真的把自己女兒給睡了!
所以,地裂開了。
“師父。”
綠衫女子看著師父不斷深呼吸又慢慢吐氣,那種隨時會爆發出來的樣子,讓她十分懷疑下一刻,師父會不會把整座院子都給拆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您……真的沒事?”
“我沒事!”
鐵傲聲音突然變高。
“哦哦……是!”
綠衫女子被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
空氣在此刻都變得有些凝滯起來,綠衫女子莫名回想起自己十二歲那年跟著師父到一處深潭瀑布前訓練。
她要潛入十丈米深的水底,然後開始練拳。
那時候的感覺就和現在差不多,沉重,晦澀,充滿了窒息的壓迫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綠衫女子的背後都濕透了,她才聽到師父重新恢複平淡的嗓音:
“讓人把院子整修一下。”
“是。”
綠衫女子輕吐出一口氣,聲音都帶著一絲莫名的雀躍。
還好,熟悉的師父又回來了。
綠衫女子正要退下,就又聽到師父喊道:
“等一下。”
“師父,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
鐵傲卻是突然頓住了,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彆扭起來,綠衫女子竟從中看到了一絲憋屈。
她的內心驚呆了,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人能讓師父憋屈。
就是當今皇上,在師父眼裡其實也不過如此。
師父每次和她說起皇上的時候,他的語氣都是淡淡的,沒有那種下屬對長官的尊敬,也沒有那種臣子對君主的畏懼,仿佛他們就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多少。
這樣的師父,有誰能讓他產生憋屈?
終於,
鐵傲朝綠衫女子說道:
“這次易從良也來了吧,你去告訴他,江平可傷不可殺!
江平死了,我拿他腦袋,還有他那一百零八個乾兒子,全都要給他陪葬!”
“啊?”
綠衫女子卻是沒想到師父會下這麼一道奇怪的命令。
作為鐵傲的徒弟兼貼身秘書,她知道很多情報和秘密。
比如說這個易從良,他就是三皇子府中秘而不宣的首席供奉,那個傳聞中的易大師。
三皇子以為自己把他突破大宗師的消息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在某些人眼中,整個趙都城,都不曾有多少秘密,何況一個小小的皇子府。
“啊什麼啊?”
鐵傲正憋著一股火氣,朝著綠衫女子低吼道:
“什麼時候,你也敢質疑我的命令了?!”
綠衫女子半跪了下來,聲音變得惶恐起來:
“弟子不敢!”
“那還不趕緊去!”
“是。”
綠衫女子退下後,鐵傲終於按捺不住,一掌拍出,一旁才挖好不久的一方水池直接爆炸開來,露出池底的淤泥和幾隻野生的小魚小蝦。
漫天水花炸開,滋滋聲音響起,水花變成水汽升騰飄落。
迎著冰涼的水汽,鐵傲的心再次慢慢冷靜下來。
“小子,這次算你走運!”
幸運的江平無意中找到了那一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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