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寵團聚,場麵極其溫馨,令人感動。
唯有一個帥哥在心底裡默默念叨著渣狗。
好半晌過去,慕容仙仙收拾好心情,又安撫了一下自家的狗子,才走到江平麵前,極其認真地感謝道:
“萍水相逢,閣下願意出手相助,慕容仙仙感激不儘。
若是我能僥幸報得大仇,還能不死,今後閣下若有驅使,仙仙必不推辭。”
越是經曆過人情冷暖,她對這種伸出援手的行為才越加動容。
就算是受過她家恩惠的人都能背叛她,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毫不顧忌的出手相助,兩相對比下,更顯珍貴。
不過此刻她身無旁物,說什麼報答都顯得無力,隻能許下一句不算承諾的承諾。
江平卻是搖搖頭,說道:“我與慕容家的慕容淳公子相交莫逆,也曾聽聞過慕容二小姐的名聲。
此番出手相助,義不容辭。
慕容小姐不用介懷,也莫說什麼報答的話了。”
當初他男扮女裝混入慕容府,頗受慕容仙仙照顧,還有他失蹤後,慕容仙仙和白犼大毛那份急切之情也做不得假。
二者之間也算是有一份情誼在。
所以看到白犼被人追擊,他毫無猶豫地出手,甚至還一路追蹤到山神破廟,救下慕容仙仙。
當然,這也與他如今的實力有關。
若是放在一年多以前,就算看到慕容仙仙在他麵前被追殺,以他萬事從心的性子,也隻會當作沒看見。
畢竟那女道姑的實力一看就不好惹,一年前的老邱也不一定是對手。
還有黑白無常,彆看他們現在乖的好像個憨憨,但以他一年前的實力遇到,那就得被打得叫爸爸。
想要把慕容仙仙救下來,非得拿出全部身家拚上一拚才行。
這種傻帽行為,乾了就得被噴死。
但現在的話,他左手一個宗師巔峰的老邱,右手一個大宗師級的綠袍老怪,自己也是自保有餘。
救下慕容仙仙就相當於舉手之勞,他自然不會吝惜伸出援手。
至於說害怕得罪女道姑身後的魔門原始一脈,那就更不用擔心了,搞得好像誰背後沒人似的。
所以此刻的江平信心十足。
不過真實原因自然不會對慕容仙仙說出來,女裝的曆史還是留在他的美好回憶中比較好。
至於唯一有機會揭露他的家夥還是一條狗子。
除非它哪天口吐人言,到時候江平就殺狗滅口。
現在嘛,隻好拿出曾經和他有過接觸的慕容淳出來頂鍋了,他也不算說謊。
畢竟當初慕容淳可是送過他一份七星寶蓮的蓮子,兩人也曾稱兄道弟過。
“淳表哥?”
慕容仙仙神色一悲,澀聲道,“淳表哥為了救我已經死了。”
“什麼?”
江平故作震驚,退後一步,好似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半,他喃喃道:
“死了?怎麼會死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連慕容家的公子也敢刺殺?”
其實他早已從玩家論壇中得到慕容家被滅的消息,甚至比上輩子的滅門時間還提前了一些。
如無意外,這個提前的時間應該跟他這隻蝴蝶扇動的翅膀有一丁點關係。
至於說他為什麼不提醒慕容家。
可實際上慕容淳早就知道有人密謀他們慕容家,還特意找到他和鐵觀音求助,最後卻仍舊逃脫不了覆滅的命運。
而且這裡麵涉及的勢力極廣,水也極深。
要知道慕容家的覆滅明麵上可是趙皇下的命令,細思極恐啊。
如今慕容府的遺址也比前世的要危險許多,幾乎成了鬼域,據說裡麵藏著一個噬魂奪魄的惡鬼,常人一進去就會被吞下。
不甘心的玩家組團攻略了好幾次,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就直接被團滅。
所以現在慕容府已經成了一個重要副本。
臨安郡還有周圍幾郡的玩家公會都在磨刀霍霍,準備拿下首次通關的成就,證明自家公會的實力,以此來吸引玩家。
而慕容府到底還有多少人活著,江平就真的不知道了。
畢竟也沒哪個玩家那麼閒,專門去統計慕容府的存活人數。
就算統計了,人家也不會放到論壇上來,直接賣給星辰公會的江湖小驛,小賺一筆,豈不是美滋滋。
江平本來以為慕容淳早就得知魔門陰謀,應該有所防備才是,最不濟也可以逃得一條小命。
可他終究是沒能逃脫自己既定的命運。
見江平如此傷心,慕容仙仙心中暗歎,想不到淳表哥還有如此真心朋友,她還反過來安慰道:
“閣下不必傷心,淳表哥若是知道他還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
“哎……”
江平長歎一口氣。
他這口氣是為了那個溫柔的玉珠姑娘所歎。
這個溫柔似水,沒有心機,隻喜歡侍弄花草的小女人,逃脫了萬伯光的毒手,卻還是沒逃過命運的殘酷安排。
不過在慕容仙仙看來,江平這就是情深意切,義薄雲天的表現。
特彆再加上江平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真實顏值,慕容仙仙對其就更加欣賞了。
見江平情緒不高,慕容仙仙打起精神來,笑著問道:
“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
江平回道:“江平,江湖的江,和平的平。”
“原來閣下叫做江平,我記住了。”
慕容仙仙將這個名字咀嚼兩遍,記在心裡。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聲怒喝從遠處樹林傳來。
“假道姑,休走!”
蓬蓬蓬!!!
劍光四射,驚起一片飛鳥,遠處不少樹木轟隆隆倒下,激蕩的灰塵殘渣化作灰色龍卷,升空而去。
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一臉憤慨之色的青年提劍走了出來。
他看著慕容仙仙,遺憾道:
“慕容妹子,沒想到那假道姑如此厲害,我沒能留住她,讓她跑了。”
慕容仙仙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閻婆實力非凡,齊大哥能打跑她已經很厲害了。”
“哎,都怪我一時大意。”
齊正陽沉聲感概。
“嗬。”
一旁江平卻是冷笑一聲,好似無意道:
“某人不是說對付她,一人足矣嗎?怎麼現在又讓人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跑的?
我們怎麼多人在這兒,人家要跑了,卻也不叫喚一聲,還故意把戰場放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可疑,十分可疑。
這人啊,知人知麵不知心。
要是有人故意演戲,來一出英雄救美,不僅抱得美人歸,還借想此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想一想也未必不可能。
哎呀,我是不是不小心戳破了什麼?”
一番話明嘲暗諷,幾乎把青年說得雙目噴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正陽惱聲道,“你是說我故意放走她?難道我放走她還能有什麼好處不成?
好,這兩人是她的手下吧,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和她一夥的?!”
說罷,他拔出長劍,一指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
你吵你的,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來了?
嗯?就會撿軟柿子捏?!
尼瑪有本事拿劍去戳罵你的人呀!
是不是玩不起?!
但腹誹歸腹誹,他們卻是一句話不敢多說,和鵪鶉一樣默默縮到邱道雨身後。
剛才這老頭可是答應留他們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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