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初聞五嶽會盟,江太師叔祖很慌(補昨天的欠更)(1 / 1)

江平之言振聾發聵,如同暮鼓晨鐘,將謝滄泉腦瓜子打得懵懵的,他的神情猛地一震:

“竟是如此?竟會是如此?我險些鑄成大錯,壞了宗門聲譽!”

“哎,江湖凶險就是如此,人心險惡,複雜,可不是簡簡單單用劍能說得清楚的。”

江平一副唏噓,曆儘滄桑的樣子。

“我懂了!”

謝滄泉朝著江平躬身一拜:

“原來太師祖是這個意思,滄泉願跟在閣下身邊學習,還請江太師叔祖教我!”

江……太師叔祖?

我滴媽耶,要是讓南嶽劍宗的人知道這個稱呼,會不會把我一下一下的戳死?

江平心肝小小地顫動了一下,感覺自己腦門莫名一涼,他乾笑道:

“好說好說,不過我跟南宮大哥隻是私交,當不得數的。

你看要不咱們各論各的,你年紀看上去比我也大一點,就叫我一聲……江小弟?”

謝滄泉卻是搖搖頭,固執道:

“禮不可廢,閣下是太師祖的忘年交,滄泉豈敢放肆?”

腦門怎麼涼得更厲害了?

江平聲音有些顫顫的味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性?讓你彆叫就彆叫了嘛。

你剛才說要跟在我身邊學習,好,我答應了,但是首先這個稱呼你必須改過來。”

謝滄泉斟酌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那好吧,不過江小弟之稱萬萬不可。所謂達者為師,那滄泉就稱閣下為江師吧。”

隻要彆叫江太師叔祖,那就一切好談。

僵屍就僵屍吧。

腦門的上的涼意終於緩緩消散。

江平輕舒一口氣,心中暗暗朝天邊豎了根中指。

瑪德,我就說這種寶貝徒弟哪會隨隨便便放下山,感情還有人跟著呢。

謝滄泉這才收起劍,一臉興致勃勃地走到江平麵前:

“江師,有什麼需要滄泉效勞的嗎?”

“你站著就好。”

江平抹了一把汗。

然後看到後麵縮頭縮腦,麵上又有些失望的佩琪,輕咳兩聲,慢條斯理道:

“佩琪,還不出來,都是一場誤會,過來見過這位南嶽劍宗的高足,謝滄泉師兄。”

野豬佩琪點擊錄製結束,心中有些失望。

劇本不是這樣的啊!

但還是聽話的走過來對著謝滄泉行了一禮:

“見過謝師兄,我是朱佩琪。”

“朱兄好,我是謝滄泉,今後請多多關照。”

謝滄泉一板一眼地回禮。

“好好,今後大家都是同伴了,還要互幫互助,和諧友愛才好。”

江平笑嗬嗬地再次收下一個工具人。

至於心中到底有幾分是高興,幾分是苦澀,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

眼瞅著一行三人,漸漸遠去。

有人收回目光。

天邊,一隻青色大鳥懶洋洋停在半空,雙翅不時擺動,使之能夠在半空停留。

隻有不遠處,那一抹火紅才能勾動它的心緒。

可是不過區區百米的距離,在它看來,卻好似天涯海角。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站在我麵前,我卻無法擁抱你。

為什麼會這樣?

都因為背上那個單身老男人!

青鳩眼中掠過一絲悲傷,但很快消失。

該死的,不能在媳婦麵前流露出脆弱的情緒,我還是那個天空的王!

唳!

青鳩一聲高啼。

然後……

啪!

又是一巴掌,背上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又討打了是不是,叫這麼大聲,讓他們聽見怎麼辦?還是你覺得媳婦在麵前,就可以抖起來了,考慮過主人的感受嗎?”

青鳩低下頭,一隻鳥承受了所有。

對不起,媳婦,給你丟鳥了。

另一邊,火鸞的背上傳來一個穩重成熟的聲音:

“師祖,真的就讓滄泉跟著這麼一個比他還小的娃娃,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可真的鞭長莫及了。”

南宮玄奇坐在青鳩背上,無所謂道:

“這個江小子可是本座精挑細選出來的最佳人選,滄泉資質雖好,也肯努力修行,但心智未開,做事太過死板,今後也就頂多是個宗師巔峰的樣子。

但跟著江小子這個意外,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而且你想要他擔當起未來南嶽劍宗的大旗,不多吃幾次虧,怎麼能成熟起來。

江小子雖然卑鄙無恥,厚臉皮,喜歡靠女人,但他做事有分寸,還有底線,知道滄泉是本座的弟子,是絕對不會害滄泉的,相反,還會好好照顧他。

當然這個照顧,滄泉肯定是會吃點苦頭。

但年輕人吃苦頭是好事,而且這小子有一點是滄泉遠遠比不上的。”

“什麼?”

那邊的聲音很是疑惑。

雖然他對師祖所謂的精挑細選表示很懷疑,但師祖說得這麼有理有據,讓他還是把疑問給壓了下去。

“那就是女人緣!”

南宮玄奇的聲音開始暴躁起來:

“不知道是誰在傳老子之所以能夠突破大宗師,就是因為沒娶媳婦。

現在南嶽劍宗一個個都以單身為榮,恨不得一輩子都跟劍過日子了。

瞧瞧這個謝滄泉,雖然長得沒本座帥吧,但也有不少師妹對他暗自傾心,眉目傳情。

可這個憨包,竟然全都拒絕了,還說什麼我以太師祖為目標,誌在劍道,絕不娶妻!

你說是誰傳老子不娶妻的?!

本座選江小子,就是讓他看看,有媳婦,有女人喜歡的滋味是多麼爽!

還有你,南宮仆射,你娘都告狀告到我這兒來了,四十五歲前,你要是再不娶媳婦,再不給南宮家留個種,你以後連祖墳都沒得進!

哼!

這一天天的,南嶽劍宗的風氣被你們一搞,都快成和尚廟了。

你這個宗主,要付很大的責任!”

火鸞上聲音噎了一下,但還是略帶尷尬道:

“師祖,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討論,現在說的不是五嶽會盟的事嗎?”

“有什麼可說的,魔門勢大,正道各宗門又各自心懷鬼胎,不足以謀。

咱們五嶽劍宗也算同出一枝,這次以劍會盟,決定盟主之選。

一是要解決多年紛爭,二是要促進五派合一,今後正魔紛爭,咱們也好有個幫手,其實說到底,不過是自保而已。

五嶽會盟,到最後,終究還是要以劍決勝負。”

南宮玄奇倒是看得通透。

南宮仆射苦笑一聲,說道:

“所以這不是為了不傷和氣,大家才選弟子出來決鬥嗎?滄泉是未來爭雄的種子之一,咱們就這樣放羊,真的合適嗎?”

“那按照你之前的方法培養,一個陳蒼生,被魔門妖女禍禍了,現在還陷在情劫出不來。

還有那個叫王權的,自己搞了個什麼權力幫,結果成了神捕司的通緝要犯,瑪德,要不是你苦苦哀求,本座都沒那臉去黑獄提人。

最後剩下一個謝滄泉了,本座可不能讓你再給禍禍了。”

南宮玄奇摸了摸下巴,說道:

“哎呀,說著說著,本座現在都有點期待滄泉今後的模樣了。”

想到之前兩個弟子的下場,南宮仆射心有惴惴,最後歎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聽師祖的吧。

反正最後談不攏,掀桌子的也得靠師祖出馬才行。

想著,他輕輕一踩腳下的火鸞,跟上前方青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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