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江平,身為一個良好市民……
嗯,就算之前我誤入歧途,不小心乾了殺手這一行當,不過我這不是迷途知返了嗎?
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我身為殺手回了頭,那金子不得加倍嗎?
綜上所述,我現在是個好人。
那麼問題來了,作為一個良好市民,一個好人,被殺手盯上了怎麼辦?
當然是找警察叔叔啦。
時間回到了兩個時辰以前。
天際恰恰露出一絲魚肚白,公雞正好起床,撲騰一下跳上屋簷,清了清嗓子,準備做聞雞起舞裡麵的雞。
江平帶著邱道雨敲開了神捕司·南嶽分司的大門。
神捕司,趙國官方暴力係統之一,是專門麵對各大武林勢力的第一戰線,同時也兼職捉賊拿盜。
畢竟官府裡麵的捕快對付小蟊賊一個頂兩,對付武功高強的江洋大盜就隻能望洋興歎了。
開門的門房一臉不耐煩加不高興,任誰大清早的被吵醒開門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麵對江平手裡的一片銀葉子,他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瞬間乾勁十足。
彆攔著我,我還能開十次門!
門房稟告上司,上司同樣一臉不爽地接見江平。
要不是看在江平長得夠帥,衣著不凡,保鏢實力非凡的份上,這位神捕司分司女統領一定會將江平亂棍打出。
“統領大人,我是來專門給你送上一個大大的功勞的。”
江平滿臉真摯的笑容。
他倒是沒想到原來這裡的分司統領竟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妹子,看年紀也就二十多歲,當然習武之人一向顯得年輕,但頂多也不會超過三十五。
少女和少婦他還是自信分得清的。
年紀輕,職位高,又是個女的。
妥了,定是朝廷上麵有人!
至於為什麼人家不能是以能力升遷上來的,江平給出個眼神,自己體會。
女統領此時還穿著睡衣,下叉開得很高,行走之間,微風擺柳,露出了一雙修長白皙的大長腿,讓江平默默吞了吞口水。
他絕不是饞了,隻是有點口乾,嗯,就是口乾。
女統領在主位上坐好,雙腿交疊,一雙大長腿更是顯得弧度驚人。
她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道:“副統領而已,彆叫錯了,統領外出,這裡暫時我做主。”
“最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就算你長得帥,符合我的理想標準,本大人也要打你板子。”
“不知道夜雨樓的金牌殺手這份禮物如何?”
江平笑著說道,有著三分從容,四分自信,還有兩分小得意。
“我知道夜雨樓最近動靜不小,給朝廷造成了一定的困擾,所以得知了他們的消息,我連天亮都等不及就來告訴大人了。”
女統領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認同道:
“夜雨樓屢屢在我趙國境內犯下大案,名下各大殺手也全都上了我神捕司的通緝榜單,如果能夠抓到一個金牌殺手,對於本官來說,的確算得上大功一件。
說吧,你想要什麼?”
江平搖搖頭:“身為趙國一員,為朝廷分擔乃是本分,小民什麼都不想要。
當然,如果大人想要給的話,小民也不會拒絕。
什麼銀子啊,田契啊,地契啊,美女仆人啊……”
“那好,就什麼都不給了,本官會親自給你個口頭嘉獎,如果需要的話,還能給你一麵錦旗。”
女統領一拍大腿,起身道:
“聽君一席話,本官甚是感動啊,走吧,隨本官去抓人!”
江平愣了愣,然後說道:
“大人就不準備一下嗎?”
起碼也要換身衣服吧?
瞧著女統領那胸口繡著粉色兔子圖案的睡衣,江平好心提醒道:
“夜雨樓金牌殺手非同小可,若是打草驚蛇,怕就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了。”
女統領點了點頭,一副你小子果然很有腦子,本大人很看好你的模樣:
“不錯,就是得要提前準備好了。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金牌殺手是誰?”
江平:“……”
所以說你剛才完全沒有在意對麵是誰,甚至連我的身份也不在意?萬一騙了你怎麼辦?
你是怎麼混上來這個位置的?
江平心裡藏著一萬口槽,卻全都憋住了。
女統領越菜,就證明她背景越強。
江平心裡默默打定主意,以後得和她搞好關係,抱好大腿,絕不是饞腿,隻是單純的抱大腿。
“統領大人,那人乃是夜雨樓的金牌殺手,奪魂劍冷魄。
此人心狠手辣,短短十數年間就犯下無數大案重案,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行了行了,本官知道他很可惡了。”
“既然是你舉報的,那麼你有什麼計劃嗎?”
女統領問道。
江平弱弱道:“我隻是個報案的熱心百姓啊。”
“那個誰不是說過一句話,趙國是趙家的,也是全天下的百姓的,你既然也是趙國百姓,當可以暢所欲言,本官不會怪你的。”
女統領理直氣壯的作出我要一副抄作業的姿勢。
江平憋了一口氣,緩緩道:
“大人是官,那殺手冷魄是賊,官抓賊,天經地義。
所以小民當以為該以堂皇大勢,重拳出擊,不僅要還本地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以顯大人的英明神武,還可以以儆效尤,讓其他賊人膽寒心驚,不敢犯事……”
“簡單點,說人話。”
女統領不耐煩的打斷道。
江平立馬轉變思路:“請高手,下重手。”
“好!”
女統領眼神一亮:
“恰好本官也是這麼想的。”
“那誰!”
她叫來門口一個黑眼圈很嚴重的守衛:
“那個酒鬼不是賴在我這兒不走嗎?你去把他叫來,本官要他付房錢了。”
江平與身後一直沒說話的邱道雨對視一眼。
他的眼神在說話:
這姑娘,怕是個傻子吧?
邱道雨回以眼神:
我覺著你說的沒錯!
兩人一起默默點頭,覺得自己辛苦想了一路的應對在這位女統領麵前都成了無用的笑話。
好半晌。
女統領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抱怨的聲音:
“乖侄女,大早上的就擾我清夢,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一個酒糟鼻子的老頭子,腰間挎著個酒葫蘆遠遠走來。
女統領卻沒好臉色給他看:
“你這些天吃我的,住我的,最重要的還跟我搶酒喝,所以你得給我辦點事!”
酒糟鼻老頭一臉為難:“可我在休假啊,乖侄女,你司內這麼多人,何必找我一個老頭子呢。”
“我不管,要麼給我辦事,要麼自己去把那些酒樓飯店的賬單給清了。
不然我就寫信告訴我爹,說你欺負我這個小侄女。”
女統領大喊一聲:
“來人,給我拿筆墨來!”
“好好,算我怕了你,什麼事,儘管說來。”
酒糟鼻老頭立馬表現得義正言辭。
女統領給江平使了個眼色。
江平迎麵走上……
接下來,便是兩個時辰後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