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樓牡丹廳是吧,好嘞,我記住了,尚老板,謝謝,等會兒可要給你添麻煩了。”何廷勇滿臉的感激。
能在廖敏麵前露個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但他心裡清楚,更重要的是尚富海給了他這機會,要不然他就這樣過去,廖敏可能看在潤海保健品的份上對他有所關注,但不如尚富海做中間人的時候留下的印象更深。
尚富海微微一笑:“何總太客氣了,不是什麼大事,對了,我這段時間一直沒去潤海保健品那邊,最近公司裡發展中有什麼困難嗎?”
“暫時還沒有,都挺好的,說起來我還是得感謝尚老板,當初要不是你慷慨伸手拉我一把,潤海保健品早就完了,哪還有我現在。”何廷勇這些話說的聚聚走心,確實是他的切身體會。
當時潤海保健品的自主研發的產品被國家食藥監定性為宣傳與功效事實不符的產品之後,公司研發和生產都要求停產整頓和整改。
本來也沒什麼,可當時正好趕上他建設分廠,準備投產擴大規模,當時攤子鋪的太大,他自己的自有資金不足,因為這個‘負麵報道’,銀行方麵都停了他的資金,急的他當時直接把花山府第的那套彆墅都給賣了。
也就是尚富海現在住的這一套。
再加上尚富海後來入股資助了相當一部分資金,這才讓潤海保健品撐過來了。
尚富海不喜歡舊事重提,他直接擺手製止了何廷勇還沒說完的話,說道:“何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乾什麼。”
“再說了,要不是潤海保健品這個項目確實有前景,你何總做的也很不錯,我們也不會投資你,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說到底,還是你何總做得好。”
尚富海這一頓連誇帶捧,讓何廷勇挺激動的,萬萬沒想到尚富海尚老板對他的憑借竟然這麼高,真是何德何能!
何廷勇直接忽略了尚富海比他小一輪的事情,他很清楚,在這件事情上,一樣是達者為先,年齡大管屁用。
“老何,老何……”
酒店門口,有人叫何廷勇了,尚富海微笑著指了指那邊,說:“何總,那就是你朋友吧,都在等你了,快點過去吧,咱們等會兒見。”
“哎!我曉得了。”何廷勇連連點頭,轉身朝酒店門口走去。
等他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他的三位同年齡的朋友問他:“老何,剛才是和誰說話?”
“我看著那個人怎麼那麼像寶菲集團的尚董,是他嗎?”
第三個朋友一聽他這麼說,也跟著點頭:“還真是,你彆說,那個年輕人確實挺像的。”
何廷勇沒好氣的掃了他三位朋友一眼,說道:“什麼叫像,那本來就是寶菲集團的尚老板。”
“啊!”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四個人簇擁著往酒店裡走,他們定的房間在二樓,邊走,何廷勇的三個朋友還邊回頭朝後看了一眼,他們目光所及之處,尚富海還在那兒靜靜的站著,好像在等什麼人。
“老何,你怎麼和他認識的,我看你們剛才聊天的樣子,好像挺熟!”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朋友董國問道。
另外一位叫郭坤龍的朋友也跟著點頭:“是啊,老何你是怎麼認識他的,趕早不如趕巧,要不再回去也給我們介紹一下。”
“你想什麼哪!”何廷勇沒好氣的說道。
“人家何老板是在那裡等廖書記哪,你這個時候過去不是添亂嘛,再說了,他是我們潤海保健品除了我們兩口子之外的第二大股東,你們說我是怎麼認識他的。”何廷勇說道,他昂著脖子,仿佛這是一件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
“……”
何廷勇的三個朋友聽他這麼一說,都有些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身邊的朋友竟然還是隱藏的‘大拿’,他公司裡的第二大股東竟然是尚富海,這預示著什麼?
何廷勇的潤海保健品錢景遠大?
且不說何廷勇他們,尚富海再門口又等了一小會兒,廖敏的公車就開過來了,他下來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尚富海,臉上滿是歉意:“尚董,不好意思,有點公事給耽擱了。”
“哈哈,廖書記一心為民,應該的,廖書記,咱們先進去再聊。”尚富海笑著回應道。
廖敏也沒再客套,倆人並排往裡走,藍海的大堂經理也是人精,一看到廖敏和尚富海,他就認出來了,二話不說,就在牽頭帶路。
一路帶著尚富海和廖敏一行進了電梯,直至進了3樓的牡丹廳,這位大堂經理都沒多說一句廢話。
房間裡,就尚富海和廖敏二人。
尚富海嗬嗬一笑,說道:“廖書記,我一直想和你坐坐,不過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私事,也沒騰出空來……”
“尚董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都聽說了,還沒恭喜尚董喜添貴子。”廖敏沒等他說完,就送上了祝福。
倆人也就一番場麵客套,等服務員把菜給端上來之後,尚富海給廖敏倒了一杯酒,說道:“廖書記,你們最近挺忙的吧,我看著上頭的環保治理政策文件下發了好幾份了。”
“沒辦法。”廖敏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朝上指了指,說道:“上頭給下的死命令,本來沒認為有這麼嚴格,現在都成立了專門的環保執法部門了,下邊的都得配合。”
尚富海很認同的點頭,說道:“也是啊,都不容易,都有自己的難處,我們在發展的同時,肯定是要首先配合好政府的工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嗬嗬,尚董可真有意思,不過這個東西對你們的影響應該不會太大吧。”廖敏說道。
尚富海搖頭:“一樣的,大環境下的事情,誰都跑不了,就說食品物品的包裝包材這一塊吧,因為這個環境治理,各方麵的要求都嚴格了,從原材料到製成,到後期的環境環保處理等方方麵麵,都無形中增加了成本,到了我們最終的銷售渠道環節,東西的價格也得上調。”
“對,是這麼回事!”廖敏點頭,表示了認可。
尚富海不置可否,笑了笑,說道:“可是老百姓不認可啊,他們手裡的工資又沒有增加,有些人甚至因為這個事,因為有一部分不達標的工廠停工,他們還暫時沒有了工作,沒工作就沒了收入來源,買東西就更緊巴了,打個比方說,老百姓一看原來賣一塊錢的東西,現在標價一塊一了,就是多這一毛錢,老百姓心裡都不樂意。”
事實是這麼回事,但彆人可以這麼說,廖敏卻不能對這個發表意見。
他是公職人員,是政策的執行者,在其位謀其政,他能怎麼辦?
不過廖敏側麵說了個其他的事情。
他用手機搜索了一番,隨後把還亮著屏的手機直接推到了尚富海麵前:“尚董,你看看這個調查。”
尚富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看錯了,他總覺得廖敏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心裡想著,尚富海拿起麵前的手機看了一眼,搜索的標題就是‘國內賺錢最難的城市排名’。
尚富海再往下看,這篇文章完整的排名是賺錢最難和最容易的十大城市排行榜,其中賺錢最容易的十大城市裡,濟東省一個都沒有。
可賺錢最難的十大城市裡,博城赫然在列,還排名前五!
“這……”尚富海啞然,怪不得廖敏剛才的臉色奇差無比,感情這麼回事。
這個事攤到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尚富海叨叨:“這是誰閒著沒事乾,瞎寫的,真是閒的蛋疼!”
廖敏勉為其難的笑了笑,說道:“尚董說的中肯,不過我仔細看了這篇文章,有些地方寫的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確實是我們自身有些問題,誠待解決。”
“尚董,你是不知道,這是一份官麵媒體的調查報告,為了這個事,上邊劉書記都找我了,哎!”廖敏確實是一言難儘。
他從上任博城一把手以來的這一年多,就沒碰上順心的事情,現在回頭想一想,還真是邪門了。
尚富海挺詫異,他以為這是某些不良的自媒體人胡編亂造的,誰知道竟然是官媒的調查結果,這就讓人覺得無語了。
是有人故意針對誰吧,要不然這個事情解釋不通啊!
廖敏也察覺到老說這個事不好,他擺擺手,舉起酒杯朝尚富海示意了一下,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事了,尚董,我還得感謝你這一年多對我工作的支持,咱們一塊喝一杯。”
尚富海倒是沒有托大,和廖敏碰杯,喝掉了三分之一。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說說話,喝酒隻是搭配,一杯酒下肚後,倆人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廖敏彆看平時在博城高高在上的一把手,可他也有自己的一肚子話要說,給彆人說吧,博城這邊基本都是他的下屬,他們在他麵前隻有唯唯諾諾的份。
博城得企業家和老板群體裡邊,一般的公司,他都不看在眼裡,規模尚可的,基本都是傳統型企業,和他本身的理念不一樣,數來數去,能說得來的竟然隻有尚富海這個人,他心裡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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