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聽到大爺尚建軍說的話,嗬嗬一笑,說道:“大爺,這酒再香也不能給你喝了,六十多度哪,可了不得。”
說著話,他又指了指透明玻璃器皿裡正在醒著的紅酒,說道:“大爺,稍等一會兒,等那紅酒醒好了,您和我爸少喝點,意思意思。”
尚建軍下意識的撇了撇嘴,說道:“紅酒喝著沒勁。”
作為哥幾個裡邊的老大哥,尚富貴微微皺眉,眉毛上挑,看著尚建軍說道:“爸,不是不讓你喝,你看你現在血壓高,血脂稠,血糖高,去年還因為腦血栓住了兩次院,再出問題怎麼辦?”
這個事,尚富海是知道的,不過大爺的腦血栓不嚴重,剛有點頭暈的症狀就被大哥發現的及時給送醫院去治療了,嚴格的來說,大爺還沒形成血栓。
不過大爺這個很危險了,得注意各種生活作息,尚富海也因為這個,才讓大爺和他父親兩個人喝點紅酒。
尚建軍聽著大兒子這麼說他,心裡頭也明白,就是喝了幾十年酒了,到現在差不多形成習慣了。
“大哥,咱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彆給他們兄弟添麻煩,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你看看我那幾年半死不活的樣,咱哥倆今天隨意點就行了。”尚勇說道。
他這番話還是很管用的,尚建軍馬上就不提白酒的事了。
確實,打心眼裡說,他二弟那接近十年時間人不人鬼不鬼的樣,他每次回老家看了都忍不住要落淚。
時間一點一滴的往前走著,酒喝嗨了以後,就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尤其是兄弟幾個很難得又湊到了一塊,他們都很珍惜這個機會。
彆看現在一個個的都有錢了,比過去混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真說起來,現在身上背負的責任也更重了,反而不像過去那麼自由了。
以前一個月掙幾千塊錢,兩三萬的時候,誰不是在家裡圍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轉悠,可是現在再看,公司發展離不開人,說怎麼就不能雇傭高級經理人看著,這都是純扯淡。
關鍵崗位上還是得自己人才放心,才儘心。
不想乾也可以啊,但人活著,把不準什麼時候就有個意外,彆看千八百萬的挺多,真要遇上事了,也頂不住造。
尚建軍和尚勇老哥倆也喝得滿腹感慨,尚建軍已經是古稀之年,尚勇也早邁過了六十歲的門檻,到了這個時候,不客氣的說,那都是數著日子過了。
尚建軍端著酒杯揚起來,尚富貴他們7個人都自覺的停下了喝酒的動作,一個個扭頭看著尚建軍。
“多好,多子多福,家族興旺啊!”尚建軍看著他們幾個,心裡挺高興。
下一刻,他說道:“我說兩句話。”
沒有人打斷他,都等著他的下文。
尚建軍繼續說道:“富貴,富航,我剛才和你們二叔說話,你們二叔說得對,我和你二叔活著就是爭取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不給你們兄弟添麻煩,過了今年,以後不管是白酒,啤酒,還是這紅酒,我和你二叔都不喝了…我還尋思能看著我孫子德瑞二十年後娶媳婦,看著我孫女茜茜和艾米嫁人,其他的,算逑!”
“你們兄弟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都好好乾,爭取把事業越做越大,我不圖你們什麼,但是有些話說在前頭,誰要是瞎搗鼓,我這個糟老頭子都不放過他。”
“來,喝了這杯酒!”
尚建軍仰頭,一口把杯子裡剩下的半杯紅酒全喝進了嘴裡。
“乾!”
哥幾個也跟著把杯中酒全給乾了。
尚富海還想著給大爺去倒一杯紅酒來著,尚建軍直接抬手壓在了尚富海手腕上,阻止了侄子給他倒酒,說道:“富海,你能帶著你這幫表兄弟一塊發財,大爺很高興,你是個好孩子,你什麼事心裡都明白,彆的我就不多說了,酒也不喝了,我和你爸多吃點菜,喝點茶閒聊一會兒就行了,你們去喝吧。”
尚勇也跟著說道:“富海,你們喝去吧,不用管我和你大爺了,我們自己來。”
不知道為什麼,尚富海突然有種感覺,開局在春天的這場兄弟聚會,或許因為他大爺和父親的年齡以及老齡病的問題,而有些蕭瑟的提前進入了秋季。
沒有外人,尚富海他們及個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三點多,中間還給他們加了幾個菜,吃的不多,但時間長了都涼了。
彆墅裡,徐菲,大嫂張蕊,二嫂趙芸她們在哄孩子,幾個小孩這會兒也都圍在金寶旁邊,一個個的看熱鬨。
徐菲陸續又收到了大嫂、二嫂,表妹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禮物。
元寶很討喜的感謝了一圈,她小嘴裡甜甜的喊著大媽,二媽,小姑,比有點沉悶的艾米和李磊他們可強多了。
元寶還一個勁的強調,我是姐姐,金寶要是長大了不聽話,我就打他。
這是在刷存在感了,這話也惹得大人們嗬嗬的笑了起來。
德瑞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妹妹艾米,說道:“艾米你聽到了嗎,我是哥哥,你以後要是不聽話,我就揍你!”
“……”
學習沒見出什麼成績,這個倒是學的蠻快的,作為他們兄妹倆的母親,二嫂趙芸已經咬著嘴唇,眯著眼睛盯著兒子看了,她尋思,在這裡就算了,給他個麵子,等下午回家了,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三天不打,就上梁揭瓦了,這還了得。
散場的時候就四點多了,太陽也沒了鼎盛的光輝。
尚富海看著二哥和表弟,說道:“哥,鵬鵬,出門在外可千萬彆虧了自己,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我過不去也安排人過去,再不行,我在外邊還認識一些朋友,不管有什麼原因,總不能讓咱們兄弟吃了虧。”
尚富航滿腹感慨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些還用得著你來教我們嗎,要真是被人給指著鼻子罵的份上,哥肯定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海哥,安啦,我肯定是不會吃這個虧的。”關鵬拍了拍胸脯,正處在年輕氣盛的年級,他火氣上來了,可是真敢動手的主。
末了,看著尚富海還要說什麼,他抬手製止了:“海哥,彆的就不說了吧,再說下去,兄弟我就要哭了啊。”
“哈哈,好,那就這樣吧,以後找機會再聚聚。”
夕陽西下,尚富海映著落日的餘暉,送走了一個個喝得滿身酒氣的兄弟們,他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還能再相聚,但他清楚,肩膀上背負著不同的責任,在各奔東西的時候,很少能像今天這樣全部聚集到一塊了。
哪像以前,說聚到一塊喝酒聊天,那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時間不經意間從手指頭縫裡就溜走了,周末,尚富海陪著閨女元寶玩了一整天,一直到閨女自己玩的累了,直接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尚富海這才帶著她回了家。
4月17號,周一,晴!
尚富海的彆墅1000平米的大院子裡,有四個人正在忙碌著,他們都是濟東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是夏台長專門安排給張博瑞的這個節目的團隊成員,一大早從濟城趕過來的,趕到這邊後,都顧不得去欣賞尚富海彆墅的‘壕’,先麻溜的把直播用的設備給弄好了。
完事後,這才有時間看一眼彆墅。
“哎呦,你們說咱們什麼時候也能買上這麼一套房子啊,嘖嘖,可真大!”有人感慨。
他剛說完,立馬就有人駁斥他了:“馬向東,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就憑你那六千來塊錢的工資,還想買這麼一套彆墅?我看你連回鄉下蓋一棟二層小樓的錢都攢不出來。”
“崔濤,你滾蛋,說的你好像比我工資高多少一樣,買不起還不能讓我想想了。”剛才說話的馬向東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嚴誌剛嗬斥了他們:“馬向東,崔濤,你們吵什麼吵,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彆還沒開始直播,先把人給得罪了,到時候回到台裡,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話還是很管用的,馬向東和崔濤立馬就閉嘴了。
過了幾分鐘,馬向東又忍不住了,他問道:“嚴哥,還有章哥,台裡也都找你們談話了吧,說咱們以後的工作就是輔助小張哥做好《博瑞訪談》這檔節目,你們都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明擺著的,咱們以後都聽小張哥調遣。”章明說道。
章明是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他行事一直很謹慎。
“我提前給你們說好,《博瑞訪談》這個節目有多火就不用我說了,咱們既然有這個機會,就跟著好好乾,小張哥要是個心地好的,他肯定不會虧待了咱們。”
嚴誌剛點頭:“章哥說的是,這話在理。”
幾個人說著話,就看到他們的‘小張哥’和今天的主角尚富海信步從彆墅裡走了出來,倆人邊走邊聊,不知道聊到了什麼,看著挺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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