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還以為他又喝多了酒,耳朵聽錯了,還抬手卷了一張紙捅了捅耳道,癢癢的他渾身直哆嗦。
“老文,我沒聽錯吧,你意思是想通了,要跟著我乾了?”尚富海問他。
怨不得尚富海這麼在意,但說挖人這一塊,尚富海一直覺得他是專業的,可萬萬沒想到在文廣勇身上前後花了4個多月,愣是沒成功。
他都打算好了,就當文廣勇現在是給他閨女當保鏢了,等他閨女畢業的時候,尚富海再考慮把他給挖過來的事情,哪知道這才剛剛改變了想法,一直雷打不動的文廣勇竟然也改變想法了。
文廣勇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衣秋韻也聽到了,目光在文廣勇和尚富海身上轉來轉去。
她心裡很明白,跟著尚富海乾準沒錯,至於他們倆之間可能會產生聚少離多的問題,衣秋韻覺得現在不是問題,她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女人,她懂得為了未來,為了長遠打算。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心裡僅僅懷疑文廣勇可能是個隱形的‘富二代’時,就有意無意的和他打招呼,說話。
你要說衣秋韻抱著目的來的,這也沒錯,可這年頭有幾個不為自己打算的。
至少她覺得自己沒有害人!
文廣勇重重點頭:“尚先生,我這回想好了,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跟著你乾了。”
“可我他娘的都打算好了,你現在幼兒園那裡當著保安,簡直我閨女的保鏢,等我閨女畢業的時候,你再來跟著我混,老文,你說你現在就提前變卦了,我很為難。”尚富海一臉‘正經’的說道。
問題是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徐菲都忍不住笑噴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大海,竟胡說八道,元寶好好上她的學,哪用得著什麼保鏢,反倒是你……”徐菲一直覺得尚富海身邊的安保力量不夠,還是太薄弱了,需要再加強。
來的時候,她聽尚富海說過一嘴,這個人的身手不錯。
在徐菲看來,這樣的人去保護她老公正好,她一直覺得尚富海可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他一定不能出事。
尚富海這回沒聽她的,斥責她:“娘們家家的,你懂個屁,你知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亂,萬一真碰上個喪心病狂的,要拿小孩子威脅,你說到時候怎麼辦?”
“隻能投鼠忌器!”尚富海現在深有體會。
他很明白,如果再發生上一次那種事情,萬一他閨女真讓歹徒給綁了,他肯定會投鼠忌器的,哪怕讓他去換,他都會做。
你說他沒有大局觀也好,說他隻顧小家不顧集體也罷,他還是會選擇把家裡人放在第一位。
“哦!”文廣勇輕聲哦了一聲,聽意思,尚富海現在不太想要他,這讓他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那股子失望的情緒剛剛升騰起來,就聽到尚富海繼續說道:“老文,我現在確實想把你留在我身邊,不過我們家元寶的安全也一樣重要。”
“這樣吧,為了更方便就近保護,你現在還是留在實小附屬幼兒園當你的保安,但是我交給你一個特殊的任務,無論何時何地,你首先保證我閨女的安全。”
尚富海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說道:“明麵上你還是原來那個保安,幼兒園給你開多少工資,我都不管,但你的第一要務是我閨女的安全,這樣,我每個月給你開兩萬的工資,你暫時隨著幼兒園的休息來,我閨女周末休息,你也休息。你之前欠我的20萬,我每個月扣你5000塊錢當還賬了,還完為止。”
“……”
文廣勇張大了嘴巴,直接合不上了。
這個彎轉的有點大,讓他緩不過勁來,還是衣秋韻興奮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廣勇,你傻了啊,聽不出來尚老板照顧你啊,趕緊答應啊。”
文廣勇扭頭看著笑的燦爛的衣秋韻,他並沒有聽她的馬上答應,而是皺眉想了想,說:“尚先生,我可以答應,不過這個工資給的太高了,我不能接受。”
這年頭還有人嫌棄給自己開的工資太高的,可以!
尚富海笑了,這證明他還有點底線,不像其他人無底洞一樣,他挺滿意的:“老文,彆聽衣老師亂說,我可刻意照顧你,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身手不錯的的保鏢行情?”
文廣勇剛開始壓根沒往那方麵想,他也沒去了解過,就很誠實的直接搖頭了。
尚富海說道:“我就舉一個例子,老馬有個保鏢敢給他擋槍,老馬每年明麵給他開200萬的年薪,你明白嗎?”
“老文,元寶是我閨女,目前是我唯一的閨女,她對我很重要。”尚富海把小元寶給揪過來抱在了懷裡,輕輕的握著她的小手說:“我寧可我出事,也不願意她出事,明白嗎?你的責任很重要,為了她,彆說一個月兩萬,等明年,我再給你加一萬也行。”
“老板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小姐的安全。”文廣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總覺得怪怪的,但也說明他答應了。
答應了之後,他立馬就不喝酒了,怎麼說也不喝,他甚至不太想吃這頓飯了,總覺得和老板在一塊吃飯有點彆扭。
前後的身份變化太快了,快到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以前一直拒絕的竟然是自己最在乎的,有點可笑。
小元寶還在爸爸話裡鑽過來爬過去的,她不知道她爸爸為了她的安全,花費了一年二十多萬的費用去保護她。
徐菲抬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那裡還有她另外一個孩子,一直沒去查一查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徐菲覺得隨緣就好。
這頓飯吃到後來就吃不下去了,衣秋韻去招呼服務員過來,又點了一斤店裡的手工水餃,匆匆吃完飯後,衣秋韻麻溜的去結了賬。
尚富海他們一家三口往回走的時候,徐菲說:“大海,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覺得吧,一個孝敬爹娘的人,背著一屁股債也沒把他得絕症的爹給扔下放棄掉的人,最起碼他的良知是沒有問題的,讓他保護小元寶,正好!”尚富海扭頭看著窗外,語氣有些縹緲。
“還有啊,你有沒有想過,誰也不會懷疑幼兒園大門口看大門的一個保安竟然是咱閨女的專職保鏢,這樣的話,她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我才能放心。”尚富海說。
一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來,他還是心有餘悸的。
這個世道,窮凶極惡的綁匪可不止那二位,比那二位更凶殘,身手更利索的更多,不得不防。
甚至有可能的話,尚富海覺得給他親爹親媽再配上個保鏢也是極好的。
“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一件事,抽個空得聯係一下濟城軍區的馬政委,他當時還說給我一批退伍兵讓我幫忙安置來的,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沒信兒了啊。”尚富海還記得這件事情。
他不會是被馬政委給放鴿子了吧!
回到家後,尚富海就睡著了。
再一覺醒過來,竟然半夜了,身邊的徐菲正發出輕微的鼾聲,小床上的小元寶剛剛翻了個身,身上蓋著的小被子又被她給卷到一邊去了,虧得彆墅裡采取的自供暖設備,暖氣燒的足足的,不擔心咋冷咋熱的情況。
尚富海生怕動作幅度大了會擾醒了她們娘倆,就一直仰躺在床上,盯著模糊的房頂看,腦子裡則在想著一些事情。
馬上臨近年底了,各個分公司的財務都在算賬。
另外今年的年會還是交由安曉輝負責的寶菲便利店總行政負責的,人力資源部的高級經理孟興文主抓這件事情。
孟興文之前還托安曉輝詢問過尚富海,問他這個老板要不要再貢獻一個節目。
尚富海去年傾情演唱的一首《在路上》讓很多人大受震動,他們都等著尚富海今年再來一首。
可惜尚富海說什麼也不唱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馬上又要過去一年了,我還沒什麼成績……”尚富海在黑暗中喃喃自語,聲音小到隻能在他心裡回蕩。
不過老尚的臉皮真是足夠厚了,都這麼豐厚的身價了,竟然還沒什麼成績,他這是想飛麼?
尚富海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想的多了,腦袋漸漸的有些脹痛,困意又再一次襲來,尚富海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他閨女給擾醒的。
小家夥正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花色翎羽在他臉上掃來掃去,重點照顧了他的鼻子。
尚富海感覺鼻子越來越癢癢了,最後終於沒忍住。
“阿嚏!”尚富海打了個噴嚏,唾沫星子都濺到小元寶臉上去了。
小家夥抓緊抬起小胳膊,用衣袖擦臉,邊擦還邊鼓著嘴巴喊:“哎呀,爸爸真臭,臭臭臭!”
這還不夠,她繼續拿著小手指頭劃著小臉蛋,說:“爸爸大懶豬,媽媽說你和豬一樣,能吃能睡,都睡一天了。”
尚富海一聽就急眼了:“元寶,彆胡說八道,你媽媽她找揍是吧!”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