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吸煙,我這不和兒子說說話,有點事問他。”尚勇連忙否認。
周秀梅‘哼’了一聲,有些話她也就不挑明了說,她也沒真個管死了一顆煙都不讓他吸,就是擔心他心裡沒個數,最後再弄得一身病。
尚富海在旁邊給他爸說了一句話:“媽,你快進屋吧,你們先吃著,我和爸一會兒就進去。”
可這回沒等周秀梅進去,已經穿好衣服洗刷完的小元寶又出來了,她急乎乎的喊道:“奶奶,爸爸,爺爺,吃飯了。”
周秀梅馬上就忘了訓斥尚勇吸煙的事了,算了,看孫女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徐菲從二樓下來,她剛才在窗戶裡就看到了這一幕,可把她給笑壞了。
她也沒想到她這個公公還有這麼‘童真’的一麵。
早飯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吃完,尚勇最終還是被周秀梅在他腰上給狠狠的扭了兩下子,起因就因為她孫女小元寶的一句話。
當時小元寶跑到了尚勇身邊,非得讓她爺爺抱抱。
尚勇一看孫女這麼稀罕他,高興地什麼都忘了,馬上就伸手抱了起來,可他剛把小家夥報到懷裡,就看到小家夥捏著鼻子,甕聲甕聲的喊:“煙,煙,好臭臭!”
“……”
尚勇當時就麻爪了,萬萬沒想到幾十年的臉麵,最後讓他孫女給揭穿了老臉。
尚富海中午又去了趟橡樹灣,親自把他嶽父和嶽母給接了過來。
過來的路上,尚富海還在說:“爸,媽,你們今晚上就住在花山府第那邊,東邊的山上今晚上弄了花燈,看完了正好休息,省得再來回折騰。”
“人多了不方便。”薑春華說道。
尚富海就不愛聽這個:“媽,地方有的是,怎麼就不方便了,您和我爸可彆再說這話了,對了,我兄弟哪?剛才就沒看到他。”
薑春華老太太聽到她女婿的問話,說:“金興他今天早上吃了飯以後就去找蓉蓉了,說是來人約好了要去周山區那邊看燈會,愛去哪兒去哪兒,咱不管他了。”
尚富海也就這麼隨口一問罷了。
吃完午飯以後,全家都出動了,主要是給姥爺和雙方父母買幾套衣服和鞋子。
完事後,周秀梅看到兒媳婦的臉色發白,這和懷孕後過度疲勞有關係,她直接製止了還打算繼續逛下去的兒子,一大家子趕緊回來了。
因為徐菲的這個意外情況,本來定好的晚上一塊去看中秋燈展的事也告吹了,周秀梅和薑春華說什麼也不去了,姥爺也說他要休息。
最後隻有尚勇和徐建國這倆親家搭夥走著去東邊山腳下的公園那邊轉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們看得怎麼樣,但回來的時候,倆親家說說笑笑的,顯得更融洽了。
農曆八月十六,周五。
早上五點多鐘,尚富海和徐菲就穿了一身休閒裝啟程了。
除了身上這套衣服之外,尚富海和徐菲都準備好了禮服,到時候看情況怎麼穿。
孫慶德和阮玲玉兩個人開車把他們送到高鐵站,然後通過VIP通道直接進入站台上車。
車票都是孫慶德提前買好的,另外黃偉、高玉寶,鄒亮亮三個人在剛過了淩晨後就開車尚富海的勞斯萊斯和埃爾法直奔京城去了。
他們會比高鐵早兩個小時到京城那邊站口去等著,就這一回而言,尚富海再不是還要靠其他人過來接他了。
順利上車後,尚富海和徐菲找到他們對應的位子坐下,商務艙這邊還有不少空位,一般人真不舍得花兩倍多的價錢購買這邊的車票。
徐菲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坐下後,尚富海就給她說:“來,我把座椅給你撐開,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到了京城,我再叫你。”
“我沒事,你說咱們倆都走了,等會兒元寶要是睡醒了,她鬨不鬨?”徐菲勉強扯出一點笑容來。
尚富海搖頭:“不會,你放心吧,隻要有人陪她玩就行,再說把她送到幼兒園去,不也一個樣嗎。”
“好像真是這樣,算你說的有道理。”徐菲慢慢靠在椅背上,尚富海給她把椅背往後調整到了極限,這樣她就能把身子骨舒展到了椅子的最大角度,躺著也覺得舒服一些。
尚富海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沒多久,徐菲就眯上眼睛睡著了。
老尚問阮玲玉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條薄毯給她蓋在了身上。
沒有人說話,他自己也有點疲乏了,給後邊坐著的孫慶德說了一聲後,尚富海也睡著了。
京城建國門外大街的銀泰中心,三棟方形高塔式建築成品字形拔地而起,京城銀泰中心商城把這三棟大廈給連接到了一塊。
這一片處於京城的中心商務區域,從規劃上來講,其有嚴格的設計規劃規定,要求長安街兩側的建築物限高不超過250米,就因為這一條政策,京城銀泰中心三棟方形成品字形排列的大樓中的主樓最後愣是給設計成了總高米,整棟大樓共63層,成了這條街上最靚的仔。
從李傳青正式給老沈提出了要提前退休的想法以後,沈國軍這段時間就一直在京城這邊呆著,哪裡也沒有去。
與此同時,李傳青也把集團內和他們同一個時期還在公司奮鬥的老人兒都給叫了一個遍。
這些人之中可能還有在普通崗位上拚搏著的,大多數都在各個管理崗位上和行政崗位上發揮著餘熱,但不管怎樣,在聽說了李傳青這尊銀泰集團的大佬之一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退休申請,他們這些同齡人都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或許哪一天,他們也得退休了,但等他們退休的時候,能有李傳青現在退休時的榮光嗎?
銀泰集團的創始人沈國軍親自給李傳青組局,就為了讓他風風光光的展示他最後的高光時刻。
就像李傳青自己說的那樣,他自加入銀泰集團之後,這幾十年就一直在為集團的發展而努力,中間因為各種競爭,他著實得罪了不少人,以至於沈國軍讓他說一下集團之外的邀請名單時,李傳青竟然茫然了,除了尚富海,他沒有給其他人打電話。
臨到老了退休的這一刻,他有一種餘者皆敵的錯覺,這話便是連沈國軍聽了之後都覺得心酸。
所以在李傳青還不知道的情況下,老沈自作主張,把李傳青的這些‘敵人們’都給邀請了一個遍,比如華潤萬象的於軍,萬達投資事業部的總裁曹學禮等等,另外還有諸如阿裡、京東等幾大線上平台也收到了沈國軍的親自邀請。
他琢磨著今天李傳青既然要退了,那就給他最高的規格,他確實對如同最早跟著他拚搏奮鬥的李傳青和張朔等有數的幾個人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與此同時,也不能否認他有做給其他人看的這麼一層意思。
銀泰集團從97年創立,截止到今天,正好20年了,時至今日,哪怕再好的人員配備,也有些鬆懈了,甚至有一批老人的心思都鬆動了。
老沈希望能利用這個機會展示集團的人文關懷,展示集團對於一塊奮鬥的老人的關懷,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人,我沒忘了你們!
當遠方的天際大放光明的時候,一些被沈國軍親自邀請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外省市都彙聚到了京城,繼而被各種車輛借走,來到了位於建國門外大街的銀泰中心商城這裡。
作為今天絕對主角的李傳青也早就故來了,李美鳳和他一塊過來的,同來的還有他們兩口子唯一的兒子李文輝。
李傳青是想著帶他兒子來認識一些人。
依靠著他這張老臉最後的一點裡子給兒子留下一點人脈。
李傳青和李美鳳過來以後,李美鳳就在銀泰中心門口來回看著,她沒著急進去。
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人影,李美鳳問他:“傳青,你說富海應該到了吧。”
“這個不好說,今天這個時間不太好,昨天就是中秋節,富海應該也在家裡陪著一家老小過節吧,要我的猜測,他應該是今天一早往這走,開車的話不確定,要是高鐵的話,最快的一班車是八點十三分到站,這個點也就差不離崗到站。”李傳青看了時間說道。
“嗯,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到哪兒了。”李美鳳說道。
就像李傳青說的那樣,尚富海被孫慶德叫醒了之後,才發現他們乘坐的這趟高鐵已經進了京城站了。
“老板,咱們到站了,我剛才給高玉寶打了電話,他們現在就在出站口等著了。”孫慶德說道。
尚富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車還沒有挺穩,還在慢速往前滑行著,尚富海伸手叫醒了還在熟睡中的徐菲。
徐菲茫然的睜開眼睛:“大海,到地方了?我怎麼就睡了這麼長時間。”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以為尚富海和孫慶德、阮玲玉他們等了她很長時間了。
尚富海給她指了指外邊錯身而過的建築物說:“咱們現在進京城了,馬上到站,我也剛睡醒。”
“嗯,我趕緊收拾收拾。”徐菲趕緊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了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開始打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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