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給你說個正事,我媽說想讓我爺爺奶奶,二叔三叔,還有老姨和大舅過來玩玩,看看房子,你覺得咋樣?”
倆人笑鬨了一陣子之後,徐菲問他。
尚富海一直記得他丈母娘剛搬到橡樹灣那邊去的時候就提過這一碼事,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老太太也就沒再提,估計現在重提這事,也是看他忙完沒什麼彆的事情了吧。
“行啊,哪天過來啊,怎麼來啊,還要不要我安排一輛客車跑一趟給接過來。”尚富海問她。
徐菲說:“我聽咱媽的意思,我大姨夫到時候開車過來,他車上能帶4個人,還有大姨家的表哥也開一輛車……”
還沒等她說完,尚富海就抬手打斷了:“那還是算了吧,我安排一輛大客吧,把他們一塊都給接過來了,省得一下子四五輛車,到時候也不能喝酒,怪麻煩的。”
“嗯,也行,那我給咱媽說一聲。”徐菲點點頭,應了下來。
接著她給尚富海說了一句:“大海,謝謝你啊!”
這句感謝的客氣話直接把尚富海給說愣住了,這麼多年了,他幾乎沒聽徐菲說過‘謝謝他’,他也習慣了,感覺上他們兩口子不就這樣嘛!
可今天這句‘謝謝你’突然讓他覺得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
“嘿嘿,媳婦,你這一說謝謝,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了!”尚富海直言。
徐菲直接送給他倆白眼:“那算了,當我沒說過,你記著這事啊。”
說完這個事之後,徐菲臉色變得嚴肅了:“大海,還有個事,你聽說了嗎?”
瞧著他媳婦一臉嚴肅的模樣,尚富海就知道這事情確實挺嚴重,想了想,他說道:“你是說和許中友有關係的?”
“嗯,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這兩天聽到一些傳言,反正對許市長不太好,說他可能要走了?”徐菲皺緊了眉頭:“我覺得不能吧!”
尚富海馬上就挑眉了,問她:“媳婦,你聽誰說的啊,這傳言有點兒戲了,誰活膩歪了吧。”
“我哪知道啊,就是聽到有這麼個傳聞,難不成最近發生的事都算在許市長頭上了?”徐菲搖頭,她也不確定誰傳出來的。
但所謂無風不起浪,一些事發生之前總有一些蛛絲馬跡。
尚富海默默的想了一會兒,說:“客觀的說,許老大剛上去才半年,老廖也才剛過來還不到半年,這個時候調整老許對博城的發展並沒有好處,相反再派一個對博城不了解的人過來指手畫腳,反而對博城的發展不好。”
“另外,誰腦子進水了吧,把伯雷迪、德林鋁業和漢能的事都一股腦的蓋到了老許頭上了?要說這事是剛來的老廖做的,嘿!”尚富海冷笑了一聲,
徐菲問:“要萬一真是他弄得哪?”
尚富海聳聳肩,攤開了雙手:“如果真是他做的,那我也沒招啊,我又不是博城的地下組織部長,發生什麼事,我也乾涉不了啊,再說就國內這情況,我要是今天敢插手這件事,信不信明天也沒我好果子吃。”
這話倒是在理,這個國家它就不允許一個異類的存在,除非是它故意養著你,還沒到需要收割的時候,可要真是那樣,更可怕!
想到這裡,尚富海眉頭突然皺到了一塊,他右手五指下意識在大腿上來回敲動著:“莫非這裡邊還有彆的事情?”
回過神來後,尚富海給徐菲說:“媳婦,你先在家裡待著,我去一趟老許家。”
“這個點,人家在家嗎?”徐菲回了一句。
尚富海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就算出去溜一圈吧。
進了許中友家的大門,尚富海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女人,一位看著挺知性的女人,和許中友差不離大的年紀,臉上一直帶著好像碰上什麼事都消逝不了的笑容。
不遠處就是許老二的侄子,那個叫什麼來著……童童對吧!
“你好,哎呀,你是尚先生對吧,是找我們家老許的嗎?”這位知性的中年女人笑著問他。
尚富海剛點頭,就聽到屋裡傳來了許中友的聲音:“伶茵啊,是誰來了?”
這女的叫於憐茵,這名字取得本身就自帶著一股子書香氣息,她說:“是尚先生過來了,老許,你忙完了嗎。”
“尚富海?讓他進來就行。”許中友一愣,確實沒想到尚富海這個時候回來。
於憐茵點頭,接著招呼身邊的兒子:“童童,你又調皮了,怎麼又不叫叔叔,媽媽是怎麼教你的?”
“叔叔好。”許童聽到媽媽的話,趕緊乖巧的喊了一聲,看出來了,他很聽媽媽的話。
尚富海衝他笑了笑:“童童真乖,尚叔叔這回過來的急,也沒給你帶什麼禮物過來,下次吧,下次我一塊給你補上。”
於憐茵趕緊說:“尚先生可不要這樣,您快進去吧,老許應該忙的差不多了。”
尚富海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許中友還真的在忙著,他前邊放了大概有十厘米後的資料,手裡還拿著一本資料在不停的查看著,時不時拿著筆劃一道,看來是發現了重點。
尚富海也沒打攪他,在旁邊不礙事的地方坐下來等著,過了三分鐘吧,許中友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尚老板,這個時候過來找我,是蹭飯來了?我家還沒動火哪。”
聽著許中友這個時候開玩笑,尚富海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雙眼裡血絲密布,看來最近一直沒休息好,這也側麵印證了一些事,看來許中友真的攤上事了。
“許市長,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你儘管說。”尚富海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許中友拿著筆繼續做記錄的動作停頓了,鼻尖還在半空中停滯著,他嘴角後抽,露出幾個潔白的牙齒來:“尚老板,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哎,我最近也沒什麼事乾,這不是想給自己找點活乾嘛,當然嘍,要是活實在太麻煩,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乾不了。”尚富海回應他。
許中友歎了口氣,眨了眨有些長時間看資料導致發乾發澀的眼睛:“還好,現在沒什麼大事,不過我還是謝謝尚老板這個時候能過來看看我。”
“寶菲集團的發展很穩,你們集團也幫博城解決了很多下崗再就業的問題,這些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會念著你們的好。”許中友說了些看似不想乾的話。
尚富海沒在意這個,他搖搖頭:“許市長,漢能光伏的事不好解決?”
許中友這回認真了,直接把手裡的筆給放下了,他說:“就知道事事瞞不過你尚老板,如果是單純的一個博城漢能,早就解決完了,可我無意中知道這事不是單純博城這邊分公司的事,應該是有人想借機撈偏門……”
“那就是想拿下漢能李老板的那個水上印鈔機吧,嘿嘿!”尚富海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聲。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利字!”
“尚老板果然是聰明人!”許中友看著尚富海,一陣感慨。
尚富海搖頭:“也不儘然,其實也是李老板他跑得太快了,想借機轉型是沒錯的,發展戰略也沒有問題,可問題就出在轉型上,光伏新能源,這東西觸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他野心太大了。”
“誰知道啊,我現在就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一團亂麻。”許中友頭疼。
尚富海接著就說了一句:“既然沒有辦法,那就讓他們鬨唄,又不是隻有博城漢能這一家發不出工資來,據我所知,京城那邊現在也發不出工資來,許市長,這是個機會,事鬨的大了,就蓋不住了。”
“但你得想個辦法,這事和你沒有關係。”尚富海直言不諱。
說完話,尚富海就站起來往外走:“許市長,我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家裡那娘倆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哩,我先回去了,你就彆送了。”
許中友的屁股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椅子,我送個屁啊!
於憐茵還在外邊教她兒子英語,她本身就是一位英語老師,博城實驗中學的英語老師。
看到尚富海出來了,她們家老許沒有出來,於憐茵問:“尚先生,您要回去嗎?不留下來……”
“不了,嫂子,下次吧,我今天出來的急,家裡那娘倆還等著我回去做飯裡。”尚富海說道。
許童這回學乖了,也有眼力勁了:“叔叔再見。”
“哎,童童再見!”尚富海朝著小家夥擺擺手,離開了這裡朝他家走去。
於憐茵一直保持微笑的臉上,笑意也淡了幾分,她給兒子說了兩句話,抬步進了屋裡,就看到她男人許中友正在打電話。
聽意思,應該是給小叔子打的吧!
“金旭,你應該想不到,剛才尚富海來了我這裡一趟,你猜怎麼著?”許中友臉上沒有特彆的神色。
許金旭那邊也沒有猜,他和尚富海相交兩年多了,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知道尚富海這個人重‘情’。
“金旭,你眼光不錯,這回沒看走眼,他可能以為我碰上事不好解決,嘿,他過來開解我來了,還給我支招,雖然這步棋臭了一點,可也是個好法子!”許中友嚴肅的臉上爬上了一抹笑容,連眼神裡的疲憊都減緩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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