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起內訌了,下手夠狠的啊。”徐菲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尚富海已經把所有的藥品給收拾好了,遞給了寧玲玲,讓她幫忙拿著。
他自己邁步到了徐菲躺著的病床前,半蹲下身子:“媳婦,醫生說了,沒什麼大問題,快點上來吧,我背你下去,咱回家慢慢養著去。”
“真不會變成歪腳脖子。”徐菲很擔憂,腳要是扭歪了,就太醜了。
尚富海撇嘴:“媳婦,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就肌肉挫傷,其他一點事都沒有,快點上來吧。”
寧玲玲在一邊看著可羨慕了,要是有個人這麼追她就好了,可惜,以前沒放心上,現在忙起來了,哪還有時間去考慮感情的問題。
尤其是現在,她隨著徐菲見識的多了,心氣也高了不少,那些普通一點的,她壓根看不進眼裡去。
一路從電梯裡出來,在其他女性羨慕的目光中,尚富海背著徐菲,把她放進車裡,先把寧玲玲給送回了公司,徐菲叮囑她看好公司,有什麼事就及時給她打電話聯係。
“我說媳婦,你放心交給玲玲就行了,這邊能有多大個事,不行我再帶你過來看看。”尚富海叨叨她。
徐菲吐槽他:“你可真煩!”
且說尚富海開車帶著徐菲回家了以後,寶順物流公司裡並沒有平靜下來。
一個是討論著他們老板徐菲今天發飆時的那一幕,一個女人打人還能那麼狠,這讓他們重新刷新了對老板的認知。
尋思著以後可得注意著點,自己彆再像以前那樣作死了,老板真不好惹。
另一個就是討論他們的大老板,那個看著連嫩的像個剛畢業的學生的小青年,可他打人的時候特彆陰,悶不吭聲的就上腳踹了,然後橡膠輥一頓劈裡啪啦的亂砸,有在現場的目擊者時候說,他當時就聽到了棍棍抽到肉上時‘啪啪’的響聲了,聽著就疼。
還有人在討論保安隊伍中的異類‘老徐’,誰也不知道他這個‘徐’和公司老板那個‘徐’竟然是同一個,原來他們竟然是父女關係,這也讓一些人心裡惴惴不安。
他們還奇怪,以前和老徐一塊討論公司怎麼怎麼樣,討論公司的老板怎麼樣,那個時候壓根不知道老徐還有這麼一層身份,他們可是說了不少‘機密’,也不知道老徐這個人會不會打小報告。
心裡慌得一匹!
尚富貴下午給他兄弟尚福航打了個電話。
尚福航還在濟城忙著‘兄弟快運’在這邊的分點擴張的事情,因為發展的太快,短期內的人手嚴重不足,這邊的‘兄弟快運’所采取的發展模式和博城市一樣的,甚至包括濱城那邊也是采取這個模式。
他們哥仨誰也沒想到過這種模式下海埋藏著一個‘不便於管理’的隱患。
聽大哥說了今天發生在博城寶順物流公司的事情之後,尚福航就說了一句話。
“哥,我安排一下工作,馬上回去,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詳細的聊一聊。”尚福航說。
“嗯,不用著急,路上開車慢著點。”尚富貴叮囑他兄弟。
今天是個好日子,晚上的天空掛著一輪明晃晃的圓月,銀輝照耀著大地,彆有一番精致。
可惜徐菲腿腳不便,上下樓都靠尚富海背著,她是沒法賞月了。
小元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爸爸一直背著媽媽上樓,她乾脆賴在一樓不上來了,也非得要爸爸下去背她。
這是個祖宗,尚富海最後妥協了,先把他老婆放到床上,再急匆匆的下樓去把閨女給背上來了。
“大海,你給我拿個抱枕過來擔一擔腳,這樣太難受了。”徐菲指使他。
尚富海又乖乖的去拿了抱枕過來。
老尚被他老婆各種指使的時候,尚福航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博城。
問了他哥在哪裡之後,直接趕了過去。
這是個燒烤店,不但尚富貴在這裡,關鵬也在,他們倆表兄弟已經一人一瓶啤酒喝著了。
尚福航坐下後,自覺的就起開了一瓶冰鎮啤酒,仰脖子‘咕嚕嚕’灌了大半瓶下去。
“唔,這天還是喝瓶冰鎮啤酒舒坦。”
接著,他又說道:“哥,到底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裡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再給我詳細說一遍。”
尚富貴隨著把事情從前幾天表弟關鵬打招呼開始說起,一直說完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聽大哥說完後,尚福航又仰頭把剩下的半瓶啤酒給灌了下去:“原來是這樣,哥,鵬鵬,你們是怎麼想的?”
關鵬說:“貴哥,航哥,我今天說的那些話真不是氣話,我自己去濱城那邊開拓業務的時候才發現我真的有些力不從心,很多事操作起來很費勁,管理起來也覺得費勁,和咱哥仨一塊弄博城的時候根本不一樣,和我和航哥去弄濟城那一攤子的時候也不一樣……”
他說:“貴哥,航哥,我真的是想去學點東西,要不然我覺得我隨時都跟不上趟了。”
尚富貴沉默了一會兒,也說:“咱以前就一個區域,咱仨人一塊幫襯著,我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一個人在博城攬著這一大攤子,其實我也有點管不過來了,不過一想到這是咱們的根,我就咬牙撐著,可還是出了問題。”
“模式是個好模式,要不然圓通、中通他們也不會靠著這個模式發展的這麼快,規模這麼大,可問題就在咱們和他們的性質不一樣,嚴格說起來,咱們應該更傾向於早起的京東……可咱們的規模跟不上趟,人手也跟不上,讓咱兄弟三個給走偏了。”尚福航一語中的。
尚富貴和關鵬一塊點頭,尚富貴問他:“富航,你怎麼想的?”
彆光發表意見,也說說自己的想法。
“哥,說到底咱們的發展匹配不上寶菲便利店和易購網的發展……”尚福航說到這裡,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問:“哥,鵬鵬,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們是覺得現在這樣好,還是換個方式。”尚福航問他們。
二人眼神裡有些迷茫,沒大聽明白,尚福航又不得不解釋了一遍:“你們要是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話,那就做好心理準備,咱們隻保留博城和濟城這兩個地方的業務,其他的地區咱們不摻和了,讓富海他想辦法去弄。”
“那換個方式哪。”
“呼”尚福航又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如果換個方式,就把富海給拉進來,咱們把大部分權利和股份拱手讓出去,以後當個衝鋒陷陣的兵將。”
這一下,尚富貴和關鵬二人都懂了,他們並沒有直接回答。
關鵬說:“貴哥,航哥,咱們再乾一杯,我說兩句話。”
尚福航和尚富貴兩個當哥哥的也不矯情,馬上跟著一口乾了。
關鵬說:“二位哥哥都比我大一輪還多,做事也比我穩妥,我有時候還是太跳脫,就說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我要是頂住了莉莉的軟磨硬泡,那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可既然發生了,就說明這次不出事,下次還會出事。”
“另外,海哥今天說了一句話,我想了好幾遍,我覺得是對的。”說到這裡,關鵬頓了一下,接著說:“就他們那些人,今天不惹這個事,那明天給客戶派件發貨的時候,是不是還會和客戶產生糾紛,到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寶菲便利店和易購網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都給弄臭了。”
“可再回頭想一想,他們為什麼敢這麼乾?”關鵬語氣重了幾分。
“說到底還是和咱們不是一夥的,不受咱們的轄製,其實也就是管理上最大的漏洞,咱們當初推行了這個模式,覺得確實發展的更快了,可很多深度的問題咱們都沒有考慮周全。”
“還有航哥剛才說的,我確實覺得自己能力不行,不足以擔當一個大公司的老板,相反,如果讓我衝鋒陷陣,我覺得更好一點。”關鵬最後說道。
尚富貴看了他一眼,明白表弟說的什麼意思,他沒去反駁,跟著說:“富航,你是什麼意思?”
尚福航笑了笑,不是太在意:“看來大哥也有決定了,既然這樣,做好準備吧,以後安心當個小股東,拿分紅吧。”
“我覺得這樣挺好,另外我也覺得富海也不會虧待了咱們,就說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等哪天蛋糕做大了,咱們股份是少點,可它肯定比現在更值錢。”尚富貴這麼說。
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還是僅僅單純的想發表一下感慨。
“那找個時間把富海叫出來,一塊聊聊吧。”尚福航說。
深夜,尚富海伺候那娘倆睡下之後,他下樓去坐在沙發上,想著該怎麼給大哥和二哥、表弟他們說他接下來的計劃。
這算不算中途摘了桃子?
這個晚上,風平浪靜,尚富海也困得開始做磕頭蟲的時候,上樓去睡覺了。
另一邊,喝得酩酊大醉的兄弟仨最後叫了代駕也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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