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金投資分公司，中信建投”尚福海念叨著，聞到腥味的鯊魚是越來越多了。

他點頭：“梁總，做好咱們該做的就可以了。”

晚上的時候，宋雨彤和梁汝波非得做東要請尚福海和他家裡人去吃飯，不過考慮到二老身體不允許，最後他們也沒堅持，宋雨彤打電話在一家酒店訂了一份套餐，等到酒店那邊把所有的訂菜全部給送了過來，然後他們叫著尚福海出去了。

晚上四個人在一塊說天說地，暢想著未來，尚福海再席間提到了一個事，他當初答應過宋雨彤和梁汝波他們，準備贈予他們一部分京城派克科技的期權。

喝著酒的時候，尚福海又舊事重提了一回，宋雨彤、梁汝波、包括韓正宇都互相看著對方想了很多，他們沒有主動開口去接受或者拒絕，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尚福海真的有意，那麼不用他們再去訴求，尚福海也會有所安排。

可如果尚福海僅僅隻是提一下這個問題，那麼他們提出了自己的訴求也沒有意義，反而落得雙方不好。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四個人才散場，宋雨彤開車把尚福海送回到住的地方，看著尚福海身影消失在樓宇裡，宋雨彤雙手撫著方向盤，好像自言自語般說：“老板說答應給予我們的期權，是真的嗎？”

韓正宇很肯定的告訴她：“放心吧，老板一直都說話算話，你忘了年會晚會上，老板贈予馬總股份的事情了？”

梁汝波想想有些感慨：“看看吧，如果老板真的踐行諾言，應該不會太遠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家人就直接去了協和醫院。

再一次看到協和醫院門口拿著馬紮，抱著鋪蓋卷排成長隊的人群，周秀梅和尚勇已經見識過了，倒是沒怎麼感慨。

周秀清和周秀國兄弟倆給嚇了一跳，麵麵相覷，大舅周秀清問：“富海，咱們也要排隊？你怎麼不早給我說一聲，早知道我半夜就來排隊了。”

二舅周秀國也說：“富海，你該早給我和你大舅說的，我們倆到倒班來排隊也行。”

周秀梅看不下去了：“哥，你外甥已經聯係好醫生了，咱直接進去就行。”

“……”周秀清和周秀國二人聽到這話，相對無言。

他們旁邊有幾個證排隊的人也聽到了，一個個都扭頭看了過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尚福海他們一家子，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提前和醫院裡的一聲聯係好，都不用排隊就能直接進入的。

可惜這些人每一個認識尚福海的，看著周秀國和周秀清他們穿著也很普通，根本看不出有‘關係’的跡象來。

就算是已經和胡國華醫生聯係好了，可等尚福海他們見到胡醫生時也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在胡國華的辦公室裡，他用酒精凝膠搓了一把手，這才和尚福海他們握手。

“胡大夫，這次又來麻煩你了。”尚勇看到胡國華，格外的親切，他言語間說不出的尊重。

雙方來回客套了一番，最後尚福海給胡國華說了一下情況，姥爺肯定是要住院做個全麵檢查的，父親也要做個全麵檢驗。

胡國華看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他給尚福海說：“是這樣的，我剛才查了一下，今天的檢查安排確實都已經滿了，加塞也不好做，今天哪，我先安排這位老先生你和父親住院，這樣的話明天我給他們二位安排做個全麵的檢查，你看怎麼樣。”

尚福海直接點頭同意了，這個方案已經是最好的了。

至於說有了點錢，全世界都圍繞著他轉，那種情況根本就不存在的，至少尚福海現在的這個量級還差點事。

此前和胡國華聯係的時候，他也說過從他的科室這邊給預留兩張床位，等到了上午十點多，有兩個病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後，父親尚勇和姥爺直接就辦好住院手續，然後給安排過去了。

剩下的都是瑣事，尚福海舍得花錢，他又去花高價找來兩名護工。

然後尚福海去單獨找了胡國華醫生，在胡國華的辦公室裡和他談了足足有十分鐘，等胡國華的辦公室門再一次打開，尚福海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他握著胡國華的手：“胡醫生，我父親和姥爺的情況就拜托您了。”

“尚先生客氣了，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們作為醫生的肯定是已病人為先。”胡國華言辭誠懇。

當然，也少不了尚福海這廝辦事漂亮，讓胡國華從這一塊根本就挑不出毛病來。

剛才尚福海還讓胡國華幫了一個忙，讓他幫忙找個醫生給姥姥做個全麵檢查，看看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

胡國華的麵子很好使，沒多久就有人主動聯係了尚福海，問明白他們所在的位置後，就有兩個護士過來了，和尚福海說明情況後，尚福海讓母親給姥姥說了一通，省得姥姥多想。

老人家很配合，她還笑嗬嗬的說不就是做個檢查，她還想著多活幾年，等著外孫子買飛機帶她去全國各地看看。

在老人家的檢查上，尚福海不吝嗇花錢，方方麵麵的都查了一遍，有些結果是需要時間才能出來，但大部分結果都出來了。

給姥姥做檢查的醫生單獨找了尚福海。

“尚先生，大部分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從這些結果上來看，老人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也沒看到什麼明顯的病變。”檢查的醫生給他說。

尚福海還挺高興，姥姥沒事就好。

可緊接著給做檢查的醫生就加了個‘但是’。

“但是從這些檢查結果上來看，我們也能夠很明顯的發現老人的臟器功能的各項指標都有衰退的征兆，從老人的年齡上來說，這個屬於正常情況。”

一聽到這個說法，尚福海眉宇皺到了一塊：“一聲，我姥姥的臟器功能衰退是什麼意思？”

尚福海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醫生說：“尚先生應該知道隨著年齡的增大，我們的身體機能各個方麵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衰退和老化，實際上這個就是正常的生老病死的自然現場，尚先生不用太過於驚訝，而且從老人的資料上看，她已經八十多歲了，在這個年齡段的人，身體的各個方麵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老人的檢查結果來看並沒有明顯的病灶，也就是說除了身體機能衰退之外，老人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她很健康。”

“……”尚福海沉默了。

醫生不知道，但是尚福海來曆奇詭啊，他明確的記得他姥姥上輩子就是在明年的大年初三過世的，無疾而終！

而那一年的初二，他和父母老婆孩子，還有舅舅和小姨家的表親都在姥姥家裡聚會，那一次也是他最後一次和姥姥一塊團聚。

值得慶幸的是的確如同這位醫生說的，姥姥去世的時候是在睡夢中沒的，她沒有遭受過一丁點的苦難，不像那些各種癌症、疾病的病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再痛苦中走完了這一輩子。

“醫生，像我姥姥這個身體機能退化的情況，有沒有什麼藥物能夠緩解？”尚福海趕緊問。

醫生直接搖頭：“尚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明白是藥三分毒的道理，老人現在沒有任何病灶，包括一般老人的三脂三高在她身上都不存在，從醫學的角度來說，她很健康，不需要吃任何藥物。”

“當然了，針對身體機能退化的問題，我隻能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可以適當的給老人補充一些營養品，但也要注意滋不受補，堅決不能補過了。”

“還有一點，也可以適當改善老人的夥食。”醫生把所有的都給說了一遍，他最後講：“營養品也好，食補也好，這都是治標，身體機能的退化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這是不可逆的，還望尚先生能夠看開一點。”

尚福海謝過了這位醫生，他還特意留了對方一個聯係方式，陳峰。

他記住了這位醫生的姓名。

再次回到姥爺的病房，母親周秀梅看到他進來，問他：“你姥姥的檢查結果怎麼樣，有沒有需要注意的。”

她這麼一問，兩位舅舅都有點緊張了，反而是老人嗬嗬一笑：“我覺得挺好，哪裡也不難受，要我說檢查就是浪費錢。”

尚福海笑了：“媽，舅，醫生說了，我姥姥身體好著哪，一點病灶都沒有，醫生還說其他老人在這個年齡段一般都有三脂三高，我姥姥這些方麵都很正常，不用擔心。”

“你這孩子，沒事你就直接說唄，剛才那個表情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周秀梅埋怨他。

尚福海也不反駁，他說：“姥姥，等回去後我給你和我姥爺買點好的滋補營養品，你們記著吃，好不好。”

這語氣，都成了哄孩子了。

姥姥笑嗬嗬的點頭：“怎麼不行，你買了我們倆就吃，我還等著坐你的飛機哪。”

老人對這一茬事是念念不忘。

但是周秀梅對她兒子很了解，她知道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的話，她兒子絕對不會刻意強調某些事情，就比如說這個滋補營養品，她心裡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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