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袁忘聯係獵豹成員無果,多次撥打電話,終於有人接聽:“我是911急救人員。”
袁忘:“911?”
對方:“對,現場發生了車禍,機主是你朋友嗎?”
袁忘:“是的。”
對方:“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三位傷者沒有大礙。你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前往醫院。”
袁忘再問:“三位?”
對方回答:“是的,三位。”
蔣門沒了?還是其他人沒了?
袁忘問清楚地點後,搭乘出租車到達了車禍現場。警察已經介入,據路人介紹,這是一起逃逸車禍。一輛藍色廂車撞擊獵豹廂車的頭部,導致獵豹廂車翻出路邊。藍色車下來兩個戴著口罩的男子檢查了車內人的情況,將汽車內一個人抬到藍色廂車後離開。
警方初步判定為肇事逃逸,不排除綁架的可能,目前紐唐重案組正在前往現場的路上。路人和警察都安慰袁忘,三位司乘人員經過初步檢查沒有大礙。隻是兩名男子的情緒有些激動。
獵人夫妻檔問訊也趕到了現場,妻子走到袁忘身邊,對袁忘道:“不會是獵人乾的。”
袁忘反問:“理由是什麼?”
妻子:“到我們車上說吧。”
……
夫妻檔妻子叫小曼,丈夫叫小虎,在三年前踏足本行。很快成為紐唐四大賞金獵人小組之一。所謂的紐唐四大賞金獵人為:獵豹小組,夫妻檔,兄妹檔和五名壯漢組成的海豹賞金小組。
袁忘預料的沒錯,王漬獵人大會醉溫之意不在酒。王漬通過佘旭洲聯係了三大獵人小組,開了一千萬的高價。要求不僅是抓到蔣門,還要逼問出蔣門的同夥。
小曼雖然是女人,但是沒有宮鬥劇那些娘麼墨跡的性格,就事論事,切入重點,一筆點題:“我們沒乾,兄妹沒乾。海豹小組被我騙到北郊,估計現在還在那邊蹲著。海豹小組五人性格比較火爆,但他們是很正直的人。其他我不能保證,這起車禍不是我們三個小組做的。”
見對方態度誠懇,袁忘拿下兜帽,抱歉道:“剛才多有得罪,抱歉。”
小曼一笑了之:“小事。”
丈夫小虎耳朵掛藍牙接聽外界信息,打斷兩人:“攝像頭抓到一名歹徒,對比犯罪數據庫,挖到了他的身份。他叫雷玉,海陸退役通訊軍官,退役之後去南美當了一年多的雇傭軍。三年前,雷玉因為涉嫌綁架罪被捕,雷玉接受了證人保護條件轉為汙點證人。”
可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雷玉從監獄轉到安全屋後,襲擊了保護他的兩名探員,奪取探員武器潛逃至今。雷玉是聯邦A類罪犯,但是雷玉因為沒有通過保釋程序,所以雷玉隻有警方提供五十萬懸賞金,而沒有保釋金。根據法律規定,賞金獵人沒有權利逮捕雷玉。
小曼有些驚訝:“這是條大魚。”
小虎回答:“沒錯,聯調局和聯邦法警已經全麵介入。”
小曼有些惋惜:“看來沒我們的事。你叫袁忘對吧?”
袁忘點頭:“是的。”
小曼道:“我猜測襲擊你同伴的人應該是雷玉的綁架小組,能這麼精準的襲擊,說明對方入侵了你們的電子設備。雷玉此人不僅是一個凶殘的罪犯,同時也是一名計算機高手。我建議你們以後接觸此類罪犯時,最好配備專業計算機人員。”
柳飛煙的計算機水平如她所說,一點都沒有謙虛。在計算機和電子對抗領域,她比普通人更強,但是她遠不如專精這行的專家。
袁忘想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獵豹是黃雀,但沒想到還有個死小鬼拿了彈弓在瞄準獵豹。吃一塹長一智,這是袁忘最大的本事。遭受失敗時他能從失敗中學到經驗。他不惱火,不憤恨,這就是江湖,弱弱強食的江湖。彆怪他人太無恥,隻怪自己是笨蛋。不要一味埋怨和丟鍋,不吃同樣虧兩次才是王道。
小曼對小虎道:“送袁忘去醫院。”
袁忘:“謝謝。”
小曼品味著袁忘態度,未發現袁忘對小組人員有太多的關心,於是道:“袁忘,看你的身手和頭腦都不錯,沒必要捆綁在獵豹這輛戰車上。兄妹這邊一直缺少一名全才型人員。妹妹是一名人類行為分析師和心理學專家。哥哥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駭客。兄妹組從後勤技術來說非常強大,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全能型一線人員。”
小虎不滿:“老婆。”
小曼嗬嗬一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隨口胡說。在全美賞金獵人中,紐唐賞金獵人一直是處於底層。每年北美獵人聯盟都會進行一次針對S級目標的圍獵,扣除保釋金不說,獎金高達數百萬。三年下來,紐唐獵人彆說抓捕目標了,連目標的尾巴都很難摸到。老公,華唐拿了兩次冠軍對吧?”
小虎點頭:“嗯,刺刀。這十年來刺刀一共拿了五個冠軍。”
小曼有些好奇,閒聊一般道:“奇怪,日常沒見刺刀抓捕逃犯,怎麼一到圍獵就一馬當先呢?醫院到了,袁忘,那就再見了。”
袁忘下車,點頭致意:“謝謝你們,再見。”
……
什麼鬼?袁忘不是非常擅長處理這類情況。劉文也好,柳飛煙也好,趙霧也好,袁忘和他們不算很熟。嚴格來說,就隻是一天同事情分而已。這點情分讓袁忘無比彆扭。獵豹小組臨時拚揍的隊伍缺乏凝聚力,也讓大家缺乏歸屬感。
如果三人死了,袁忘會出席他們的葬禮,將來如果有機會,利益合適的情況下,也不排除會為他們報仇。
但……
女人就是女人,小曼為什麼會認為自己關心他們的傷勢呢?警察都說沒什麼大礙,並且真有事還有手機可以溝通。袁忘確實不希望他們死在車輪下,但是袁忘不希望所有人死在車輪下。
探病?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根本就不熟,隻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一天同事聊的全部是工作。
袁忘在醫院門口思考許久,最後打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