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也坐在沙發上,和他差不多高,但此時大長老卻給了他一種“這個家夥在俯視我”的感覺。
他咬著牙,他並不清楚大長老的實際工作,實際身份,隻知道其他人都很信服他。
以至於他這個聖子,在組織高層裡都不如大長老。
其實他也不如其他人。
因為這些長老都十分的清楚,這個所謂的派爾迪波的聖徒,就是一個騙子。
但他們不在乎聖子是不是騙子,他們在乎的是聖子弄出來的這股勢力,幾萬人的勢力!
人,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資源和力量,沒有之一。
推翻統治,需要人口。
發展經濟,也需要人口。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人口的!
納加利爾從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到變成一個充滿機會的市場,並不是什麼外來因素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是它本身擁有兩億人口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隻要人口足夠多,就一定能夠通過勞動產生價值,自然而然就有了被掠奪的價值。
誰擁有更多人口的統治權,誰就擁有了未來。
彆看現在全球通集團限製了人口的增長,好像是違背世界發展規律的。
但其實他們正在用基因調製人來彌補這部分的損失,大量的基因調製人的出生並沒有任何的限製。
隻要用基因調製人來彌補了一些人口不足的問題,世界的發展規律就不會受到影響。
現在基因調製人一直控製在集團公司手中,控製在林奇手裡,對於那些有野心的人們來說這實在是個糟糕的消息。
他們隻能發動起這些自然人了,但又必須小心謹慎,最好的辦法,就是借雞生蛋。
被大長老注視的有些扛不住,聖子主動挪開了目光。
大長老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他可以接受聖子不聽話,偶爾發發脾氣,但不能接受聖子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當他挪開目光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很好。
所以大長老願意給這個出色的演員,出色的騙子更多的機會。
“死亡,能夠讓人心生敬畏,隻要他們敬畏死亡,他們就不會胡亂的猜測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溝通你那個所謂的派爾迪波。”
“死亡會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在框架裡,按照我們給他們設計好的行為準則去做什麼。”
“這就像是法律,法律告訴你什麼不能做,以及做了的後果,這和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是一樣的。”
“這些人雖然很遺憾的離開了這,可是他們卻給我們,給我們的朋友們帶來了重要的概念,遵守規則的概念。”
“他們的死亡,是值得的。”
聖子有些頭皮發麻,死了七個人,他們說是值得的,說的就像是這七個人死的真的有多少價值一樣。…。。
如果這個組織不是他親自經營起來的,他差點就信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聖子,大長老笑了笑,主動拿了一支高級的柯樂芙給他,“好好休息一下,想一想現在美好的生活,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我們期待你下一次的演出。”,他說著看向了門邊的兩名壯漢,“送我們的聖子先生回家。”
聖子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又是這樣。
他明明才是核心,但為什麼現在不僅做不了主,還要受到這些人支配?
有過無數次的一瞬間,他想要結束這一切,可一想到曾經大長老的威脅,他又做不到。
他隻是一個凡人!
看著聖子離開之後,房間裡的氣氛又恢複到之前那樣,融洽,自然。
他們都在討論著十分高大上的問題,討論著民生,經濟,一切!
他們不應該在這裡,他們應該在公司董事會上,去發表他們的見解。
聖子回到家裡時悶悶不樂,他雖然居住在底層,但是他的生活條件非常的好。
避難所生態環境經過四年的變化已經開始無限的向地上世界靠攏,他買下了附近的房子,最終連成一片。
這在避難所內是被允許的,避難所的法律也更新了很多次,其中就包括了和住宅產權交易相關的法律條款。
隻要是自願買賣,就可以交易手中的房子,當然這也有一個前提條件。
買房子或者賣房子的人,需要向公司繳納一筆價格會隨著行情波動的“建造費用”。
隻要繳納了這筆錢,房子的性質就會從“公有”變成“私有”。
聖子居住的地方就是私有財產。
他坐在沙發上喝著悶酒,他經常會滋生“放棄”的想法和衝動,可一想到自己那麼做要得罪一大批人,並且失去現在的生活時,他就又有點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