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給保守黨的具體位置還不少。
負責執行的部門有很多,這些部門的權力不算小的同時,又會經常得罪人。
這是執法者永遠都無法回避的問題。
從程序上來說法規製度高於感性,所以從上而下來說所有統治者都希望執法人員在執行過程中能夠維護法律的威嚴。
可隻要執法人員按照規章製度來,就難免的會遇到一些在情理上比較棘手的狀況。
如果強調法律法規的正確性和執行效果,就必然會得罪很多人。
可如果有彈性的執法,又會影響到自己。
這些位置並不是一個好位置,但又不可或缺,林奇把其中的一部分不涉及到武裝力量的,都給了保守黨。
包括一部分中層行政權力。
當大家瓜分得差不多時,滿足了個人利益訴求的先生們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知道是誰突然嘀咕了一句,原本還算熱鬨的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已經畏罪自殺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重選委員會主席了?”
一句話,把剛才和諧美好的氛圍撕成了碎片。
哪怕是保守黨力量被削弱的今天,保守黨委員會主席這個位置,依舊是一個非常顯赫的位置。
這就有點像是……蓋弗拉的皇室和女皇陛下。
曾經世界的王者已經隕落,但全世界的人們,依舊對蓋弗拉皇室和女皇陛下懷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並且女皇陛下也擁有很高的社會地位,以及延伸出去的一些權力。
彆的不說,光是聯邦保守黨陣營的選民,無論是對政客們來說,還是對資本家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資源。
而作為保守黨名義上權利最高的人,保守黨委員會主席,自然擁有對這部分最重要資源的處置權!
並且,隻要這些資源不被浪費掉,不消失,保守黨就始終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基本盤,未來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現在問題來了,選誰?
哪怕保守黨因為候選人和黨鞭的分歧已經分裂了,但在此時此刻,黨鞭這邊的人們依舊對這個位置產生了一些渴望。
他們的眼睛在其他人的身上不斷的停留,和自己對比著雙方的優勢以及劣勢。
沒有人說話,都在思考,如何去爭取這個位置。
黨鞭坐在他的位置上麵無表情,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不滿的。
這段時間以來是他扛起了保守黨的責任和大旗,現在有人突然提到了選委員會主席的事情,這些人突然都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他又不是傻子。
也就是因為他不傻,所以他才很生氣。
“這件事……”,他剛開口,就發現很多人的情緒,態度,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原本和諧融洽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獵人發現了獵物那樣,充滿了攻擊性的看著他。…
他皺了皺眉,“……暫時不討論這個人選問題,等候選人的案子結束之後,現在的麻煩事情都安定下來,我們人齊了,再討論這個。”
那些眼神銳利的人的眼神頓時變得柔和起來,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不錯,就目前來說我們最主要的工作,是考慮如何解決我們正麵臨的難關。”
大家對此都很讚同,都沒有再去討論這個問題。
黨鞭說了一些想法後,就以時間不早了為理由,讓大家都離開了。
他也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居所。
坐在書房裡,暖氣開到了最大,卻絲毫溫暖不了他的內心。
也許,他,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要麵對的就是這些。
他想到了前任委員會主席,在他的掌控下保守黨這艘老舊的已經滲水的老爺船還堅持了很久,他是不是也麵對著這些問題。
隨後又想到了剛剛自殺沒多久的委員會主席,如果他能夠想到此時此刻人們沒有絲毫調查他死亡真相的想法,隻想著他的位置,他會不會還和過去那樣,去選擇做一個用死來震動人心的“皇帝”?
人都是複雜的,都有喜歡和厭惡,當黨鞭太久了,久到他不需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隱藏起來。
他拍了拍滿是皺紋的臉頰,看著帶回來的一些文件夾,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接連幾天,在保守黨候選人律師的推動下,社會上已經聚集了一批勢力。
他們以保守黨候選人是被陷害的為理由,要求聯邦調查局釋放保守黨候選人。
還有一些人通過法律的途徑起訴了聯邦調查局,一些探員,包括了總局長。
還有人對媒體說保守黨候選人在聯邦調查局遭受了殘酷的刑訊逼供,他們試圖把真相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