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時聯邦政府和彭捷奧政府有漫長的談判,彭捷奧皇室希望能夠儘快結束戰爭。
他們當時其實和現在的聯邦儲蓄銀行麵對著相同的問題,甚至比聯邦儲蓄銀行的局麵更糟糕。
因為他們麵對的不是普通狀態下的總統府,而是一個有著極強操守和底線的戰時狀態下的總統府!
隻要能夠早點簽訂停戰協議,哪怕額外付出一個皇座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著林奇的話,聯邦儲蓄銀行的董事會主席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他的眼神卻已經有了變化。
他知道林奇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此時也隻能附和著笑了兩聲,“一個聰明的選擇!”
林奇的反應很快,他撇了撇嘴,“誰說不是呢?”
董事會主席沉默了幾秒,直接跳過了下麵的寒暄和已經沒有太大意義的交流,直接打開了今天的主題。
“昨天過來的董事回去後帶回了你的條件,我們緊急的召開了一次董事局會議,談論這件事。”
“原則上它很難被我們接受,並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拿不出這麼多的股份來。”
“但考慮到這是一個特殊的時候,我們可以擠一擠。”
“我們最多能夠拿出百分之三點五的股份,這已經是個人持股數量最多的股份了。”
“隻要你拿到手,你就是聯邦儲蓄銀行個人持股數量第一,個人股權最大的股東,沒有之一!”
“但是我們也同樣有一個條件……”
強調了一連串的頭銜就是為了讓林奇強化“最多”、“最大”、“第一”的概念,讓他不要隻想著百分之五。
百分之三點五和百分之五其實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什麼太大差距的,聯邦儲蓄銀行沒有人或者機構能持有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
這就意味著隻要拿到了其中某一個頭銜,在股東大會上就具有了很大的權力和影響力。
林奇沒有就這個數字繼續討價還價,他偏著頭,問道,“什麼條件?”
董事會主席略微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路,說道,“我們需要你說服康納,降低對聯邦儲蓄銀行的惡意,讓司法保持公正。”
這就像是個笑話,但很可惜,它不是笑話!
林奇搖著頭說道,“這太籠統了,如果你的意思是指讓我說服康納直接放棄反壟斷的訴訟,我認為現在你就可以回去告訴董事會成員你失敗了。”
“我不可能做到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反壟斷程序一旦啟動,就意味著必然會有一個結果。”
“我們能夠操作的不是關閉或者啟動這個程序,而是結果是否能夠在我們接受的範圍內。”
董事會主席深思了一會林奇的這些說法,他頗為讚同!
“你說的對,林奇先生,那麼你認為它最終會走向何處?”
他把問題丟回給林奇,我讓你這麼做,你說你做不到,你隻能做到改變結果,那麼現在你告訴我,這個案子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進行下去,會有怎麼樣的一個結果?
這是一種迂回的談判策略,既然你說你很重要,那麼我就給你表現出你很重要的機會。
一旦林奇說的結果和改變後的結果不值他要的那些股份,董事會主席就可以趁機壓價了。
很聰明的手段,林奇笑容更多了一些,“按照目前的趨勢發展下去,聯邦儲蓄銀行未來很有可能會喪失發行權。”
“就算你們有辦法讓你們依舊是發行單位,但那也隻是‘之一’,而不是唯一!”
董事會主席不斷的點頭承認了林奇的說法,他沒有誇大或者縮小事實結果,這也是董事會討論到現在的最終結果。
拆分,他們是不接受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丟掉發行權。
但發行權對聯邦儲蓄銀行來說太重要了!
發行權奠定了銀行的“霸主”地位,哪怕其他銀行一直追在它的身後,它們也依舊不會對聯邦儲蓄銀行造成任何的威脅。
因為聯邦儲蓄銀行掌握著貨幣的最終解釋權!
可一旦丟掉了發行權……
聯邦儲蓄銀行就會被快速的追趕上,超越,最終和他們看不起的二流銀行一樣,成為不起眼的銀行!
這也是所有股東們都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所以才會有人開始拋售股份,在股價還算不錯的位置上。
董事會主席緊接著一愣,他突然意識到林奇提出這個非常符合他們判斷的結果,就意味著……他認為自己有可能改變這個結局?
他忍不住拿出了香煙盒,並用舉止行為詢問是否可以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