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弄了兩杯酒給自己和林奇,他們就在露台上聊著這件事,周圍很安靜,沒有什麼人會偷聽,也沒有人能夠偷聽。
因為露台上,也有一層玻璃!
說是露台其實更像是一個陽光房。
“我和醫療集團的人,還有銀行和保險業的人都談過了這件事,他們很支持我對醫療保障製度進行改革。”
“我的團隊這大半年時間以來也在研究這個問題,現在的醫療保障的確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聯邦目前的醫療保障體係,是作為社會保障體係中的一個底層分支存在的。
每個月繳納很少的一部分錢,享受到的也就是一些低價藥的服務,以及極少數免費的醫療服務。
比如說在指定的醫院裡打針不需要除藥品之外的額外費用支出,如果沒有參加保障,還需要支付一筆手術費用。
是的,可能是理解問題,也有可能是資本家的陰謀,總之打針這件事,就是一個“微型手術”。
既然是手術,不管是大型的還是微型的,總得有手術費。
這可能就是社會保障製度下的醫療保障中可以享受到的,為數不多的保障了。
林奇品了一口酒,康納的酒都非常好,他本身非常有錢不說,彆人送禮的時候也經常會送一些酒。
比如說林奇他自己,他每次來都會送一瓶酒,而一瓶酒不可能一頓飯就喝完,所以還會留下不少,用來平時使用。
他聽得很認真,然後示意康納繼續說。
“現在的情況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選,上次我聽了你的建議,在全國範圍內進行醫療問題大調查。”
“隻有不到百分之四十的人明確表示願意繳納更多的費用,來享受更好的醫療服務。”
“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幾中,有一半人表示無所謂改不改革,另外一半人則表示對改革的未來並不看好。”
林奇聽著有些繞,當然也是康納表述得不太精確,“你的意思是現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讚同改革?”
這個人數比林奇自己想象的要少得多,他認為至少有半數人口會想要更好的醫療保障。
目前聯邦的醫療問題看起來還不是很嚴重,可實際上在這個很輕鬆的問題後麵是很多看不起病的人,還有他們的無奈,以及接受更加殘酷的現實。
現在的醫療集團可沒有做好事的習慣,沒有錢想看病?
做夢去吧!
而聯邦政府也不提供更優質的醫療保障,除了購買指定的藥品享受最低價和打針吊水不需要手術費外,享受不到其他的東西。
不過很快林奇就反應了過來,人們不同意的原因,或者無所謂的主要原因,還在支出上。
現在的聯邦社會保障製度費用隻占據稅收的百分之五左右,按照布佩恩目前基礎工資五百二十三塊錢來計算。
這筆錢裡大概有一百六十塊錢到兩百塊錢的稅,如果取中間一百八十塊錢來計算,那麼實際上每個納稅人每個月支付的社會保障費用大約隻有十塊錢。
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塊錢。
看上去好像不多,但是對於普通的,特彆是隻有一個人工作但需要養活四五口人的家庭來說,這已經是很沉重的開銷了。
如果把這個數字往上增加,那麼可能會增加數倍,那麼人均的醫療保障支出就會變得更無法讓人接受!
這還不包括實際上有些家庭有收入的人,還要為沒有收入的人繳納社會保險金。
像是那種一個家庭有五口人,但隻有一個人工作的。
每個月就得額外拿出四十塊錢來購買社會保險,一旦醫療保障金翻倍的增加,他們可能就要麵臨多支出幾十甚至是上百的額外費用。
他們的生活會因此變得一團糟!
不過也有好消息,解放了女性勞動力之後,聯邦現在雙職工的家庭也越來越多。
這被譽為本世紀女性權益鬥爭最顯著的勝利之一!
可不管怎麼說,能夠接受這筆額外支持的,終究還是少數家庭。
在支持醫療保障製度改革的群體中,中產階級和準中產階級幾乎占據了主要部分!
高收入,代表著他們願意多花一點錢,享受更好的醫療保障。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解決,隻有全麵提高人民的收入才能做到有效的解決,但提高人民收入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它關係到很多方麵,以康納的能力……很遺憾他不太可能能夠做到這一點。
“現在我的問題是,它比我想象的要難推動,我們該怎麼做,才能推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