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布佩恩已經徹底的熱了起來,今天很奇怪的是氣溫提升的比去年早一些。
科學家們稱極端天氣可能正在消退,但也有一些和專家持有相反意見的人認為,夏天更熱,有可能冬天會更冷。
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首先是聯邦國防部對外發了一條公告,除了聯邦海軍軍區的軍人俱樂部,將全部轉為合作經營模式。
即:國防部提供一部分資金,企業負責具體經營,無論經營的效果如何,花費多少,不存在多退少補。
而且經營者必須滿足國防部的一些硬性標準,比如說每隔一段時間需要為軍人提供酒精類飲料等。
有些對此感興趣的企業還特意的打電話詢問過,當他們聽說還有很多硬性條件之後,對
“承包(合作經營)”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最終一個很多人沒有聽說過的企業,簽下了所有的俱樂部。
民眾們其實對這個不關心,說是對外公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聯邦人都不知道這回事。
第二件事是特麗什女士的桉子審理結束了,國會的想法是給她一個重判,最好讓她能老死在監獄裡,比如說關她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但大法官顯然和國會的意見沒有能夠形成統一,在多方麵勢力的乾涉下,包括了大批民眾的請願下,翠西女士被判了六年。
讓她被重判的核心問題,還是職務犯罪問題。她在擔任州長期間因為收取了價值大約七萬多塊錢的各種禮品,頒布了一些對送禮者能夠提供便利,方便他們牟利的政策。
雖然這些政策讓一些資本家在州內落戶並提供大約一萬兩千七百個工作崗位,並每年增加了約兩百多萬的稅收。
但收受好處就是收受好處,不能因為你做得好就可以忽略收受好處的事實。
不過大家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包括翠西女士自己也很滿意。她已經賺足了政治資本,等她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個全新的她。
同時六年的時間看上去很漫長,可如果算上減刑和假釋條件,她大概不到三年就能離開監獄。
兩年時間,隻要她在監獄裡一樣能夠做一些事情讓人們關注她,她就不會被人們遺忘。
除此之外,聯邦政府和彭捷奧政府,在戰爭後第一次開展了雙邊會談。
彭捷奧派了代表團抵達聯邦,和聯邦政府洽談貿易,政治,文化等交流方麵的相關事情。
林奇作為總統府特彆顧問,也要全程參與。當然這絕對不是說康納自己搞不定,隻是這些事情都關係到了整個國家的未來,所以他必須重視,鄭重的去對待。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不是獨裁者,他願意和彆人分享他的權力……好吧,這些看上去好像都是不願承擔責任的說辭,不過林奇還是參與了進去。
“他們很有可能是希望能夠把一些人帶回去。”戰爭結束之後,聯邦政府曾經以
“交付戰爭罪犯”為停戰理由向彭捷奧帝國提出交涉,雖然這個過程比較艱辛漫長。
但最終結果是好的,大批貴族和將領被送到了聯邦來接受正義的審判,就連彭捷奧帝國的皇帝都沒有能夠逃脫正義的製裁。
為了體現聯邦的人道主義精神,以及對戰敗者的尊重,這些戰犯除了少數製造了大規模殺戮的人外,其他人都還活著,並積極的
“改造”中。踩縫紉機,或者做其他工作。前一任彭捷奧的皇帝很喜歡把戰敗國的皇室,或者統治者當動物養在籠子裡,然後任由其他人去觀看。
這次他遭到了同樣的待遇,不過他運氣不錯的是關押他的地方是監獄,而不是動物園。
一個帝國的皇帝在另外一個國家的監獄裡服刑,這是彭捷奧帝國在戰後一直和聯邦政府交涉的核心事情之一。
他們希望能夠把前一任皇帝陛下帶回家,哪怕聯邦人在彭捷奧帝國內建造一個屬於聯邦管理的監獄,來關押皇帝陛下,他們都願意支持。
不過很顯然聯邦政府不會這麼乾,讓彭捷奧帝國的皇帝在聯邦服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已經超過了這件事本身的價值!
林奇在康納辦公室裡找了一個位置坐著,胸口掛著
“特彆顧問”的牌子。周圍還有一些其他人,內閣成員,其他顧問等,包括了國際事務部的部長。
康安聽完這些人的話後連忙搖頭,
“這不可能,至少我不會同意,如果你們有誰收了錢想要說服我,我勸你們最好放棄。”
“我聽說他們來了之後就很活躍,你們得小心一些,彆在這些事情上翻了船。”
“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來,也能一起走,而不是在逮捕你們的文件上簽字。”彭捷奧人這次來顯然也是做了準備的,聯邦不少遊說團隊都接到了一份新工作。
雇主很大方,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活動經費,眼睛都不眨就願意花出去。
而他們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利用聯邦的
“國情”,來解決一些他們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些人終於動腦子了,連康納都被接了好幾撥電話。
大家輕聲笑著,顯然每個人都認為這不可能。國際事務部部長繼續往下說,
“他們還提出了要和我們建立貿易的邀請。”目前彭捷奧帝國還是被排除在了世界發展委員會之外,同時幾乎大多數商品都對彭捷奧禁運,這意味著他們不再能夠花錢去購買他們自己沒有的東西。
特彆是高科技方麵的東西,幾乎完全禁運,連收音機都在禁運名錄之中。
除此之外,彭捷奧帝國在出口方麵也顯得很萎靡。當然這其實也和聯邦之前的布局有關係,世界發展委員會有一個
“內循環”體係,成員國之間互相出口進口,隻有成員國不能提供的商品,他們才會從外部進口。
聯邦作為最大的貿易出口國,除了資源方麵的東西之外有可能夠不上,其他產品,從粗加工到精加工到成品,聯邦都有出售。
而且世界發展委員會內部已經在一些工業領域完成了標準的統一,外來加工件根本進不來這個領域。
因為世界發展委員會內的貿易量不斷升高,越來越多的中立國家開始加入,這也讓彭捷奧在國際貿易方麵受困嚴重。
他們想買的東西買不到,想賣的東西賣不掉,正處於無法解決的困境當中。
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其實就是也加入世界發展委員會,不過很明顯聯邦不會同意他們這麼做。
所以這也是來談判的原因之一。至於加強民間方麵,比如說文化方麵的交流隻是為了最後什麼都達不成,用來敷衍民眾的。
到時候在文化交流方麵大吹特吹,民眾們就會覺得這次交流是成功的。
康納征詢了一下其他人的想法,大多數人都認為現在不是和彭捷奧帝國建立貿易關係的時候。
國際事務部的部長也這麼認為。
“彭捷奧國家體製和社會形態和我們截然不同,他們有很強的凝聚力,一旦我們鬆開了一條口子,他們很快就能從中獲利。”
“我很擔心這會加速他們經濟方麵的複蘇,一旦他們的國力開始回升,我們很難不考慮他們是否會再次發動戰爭的意願。”
“所以我的看法是暫且不讚成他們提出的貿易許可。”康納也點了點頭,他也認為國際事務部的部長說得很對。
康納不是一個有很大才華的人,他不是某一個學科的教授,更不是某一領域的專家。
但他也有一些自己的優點,比如說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就會從其他人那尋求答桉。
他瞥了一眼林奇,
“林奇,你是這方麵的專家,談談你的看法。”有《金融戰爭》《經濟戰爭》《危機論》等理論
“奠基”,任何人都不敢小瞧林奇在金融經濟方麵的能力。林奇說了一個和大家截然相反的看法。
“我認為我們可以適當的開放一些貿易許可,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他看向了康納,表情很認真,
“讓彭捷奧方麵完全開放市場給我們,他們不能要求我們和他們貿易的同時,還拒絕我們進入他們的市場。”
“所以隻要他們能夠答應,我認為我們也可以作出適當的讓步。”有些人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康納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直接問道,
“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無知,而這恰恰是聯邦總統最寶貴的品質之一。
隻有不掩飾,他才不會亂來。有時候康納很蠢,但蠢得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