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不是一個苛刻的人,至少對待自己人的時候不是這樣。
小女傭,小小女傭,佩妮以及更多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們,以及那些工作上的同事,生活中的朋友。
林奇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的康慨和友愛,甚至有時候他被冒犯時,也不會太計較。
人,想要活的明白,活得痛快,就得懂得舍得。
成功學專家把舍得解讀出了無數的含義,有些是錯的,有一些則不一定是錯的。
但取舍的抉擇永遠都是值得思考的。
你想要所有人都敬畏你,那麼你就必須舍棄友情,親情等一些“感情”,讓所有人遠離你。
隻有“孤家寡人”,隻有距離和疏遠感,才能在尊敬的基礎上,衍生出“敬畏”。
因為人們摸不清楚你的想法,他們不敢輕易的冒犯你,害怕因為自己說錯了一句話迎來可怕的損失。
這就是疏遠後斷絕了溝通而獲得的“畏”,這也是為什麼君王永遠都是孤獨的。
他們不能讓人離自己太近,人們會發現他其實和普通人沒有區彆,那麼人們就不會害怕他,也不會害怕他手裡的權力。
隻有保持疏遠的關係,才能得到敬畏,這也是為什麼有很多皇帝會崇信弄臣的原因。
他們也孤獨,也渴望交流,弄臣填補了這方麵的空缺。
昏庸,荒淫,崇信弄臣……
林奇不是君王,也不需要有人敬畏,但這不代表他做人沒有底線。
你可以冒犯他,當著他麵開他玩笑,嘲弄他,諷刺他甚至抨擊他的一些觀點。
這些其實都是社交中可以存在的行為,但你不能考慮著去控製他!
傑妮亞犯的錯,就在這裡。
她正在企圖“要求”林奇去怎麼做,而不是和他談論該怎麼做。
之前林奇談過了,他不會釋放錯誤的信號,傑妮亞接著越線了。
如果林奇不警告她,而是尊重她的決定那麼做了,那麼下一次呢?
下一次傑妮亞再遇到和林奇有關係,但自己覺得不好的事情時。
這一次“成功”的經驗就會讓她下意識的產生一種意識——我能控製他!
然後她自己可能都會感覺不出來的用一種類似命令的口吻,要求林奇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如果林奇拒絕,她可能會繼續嘗試說服林奇,最終隻能導致兩個結果。
一,林奇不願意和傑妮亞吵架,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情況下尊重傑妮亞的選擇。
二,林奇拒絕妥協,然後兩人大吵一架。
第一種選擇實際上隻是不斷重複這個過程,因為傑妮亞會得到更多支配帶來的快感,從而更深的去影響林奇的決定。
並把自己的選擇,施加給林奇,最終的結果可能會更糟。
因為人們一旦發現一直被自己控製的事情開始失控,那麼無論是支配者還是被支配但出現意外的一方,最終都會帶來毀滅。
第二種選擇其實就是林奇現在的選擇,他正在警告傑妮亞,隻是因為事態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所以它看起來並不那麼的激烈。
林奇的笑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傑妮亞的心臟卻仿佛被凍結了一樣差點不跳了。
她看著林奇,臉色有些蒼白,“你嚇到我了!”
林奇的笑容依舊乾淨的如同水晶一樣剔透,“我隻是在告訴你我的底線在哪,如果你認為這是恐嚇的話,我很抱歉。”
絲毫不退讓更不妥協的說法讓傑妮亞的態度首先軟了下來,她略微低著頭,睫毛一直在顫抖,“可能是我的表達方式有些生硬。”
“你知道,在這些問題上我實在是太緊張了,因為我隻剩下她一個親人,我不希望她受傷害,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因此受傷……”
用對親人的關愛作為理由和借口曆來都是最好用的道德綁架方式之一,這和“它還是個孩子”屬於同一水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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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聯邦人還能有事沒事打孩子,再等上幾年十幾年,家長們連罵孩子的權利都會被剝奪。
更彆說乾涉他們的生活!
林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陽光,“我得去工作了,有空我們再聊。”
他說完後微笑著和傑妮亞告彆,雖然他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模樣,但傑妮亞知道,林奇很不滿。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林奇的憤怒!
曾經他的哥哥,那個皇帝陛下也曾對她發過火,在她成為了女主角並穿著緊身泳衣出現在屏幕上時。
當時她的皇帝哥哥就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看著非常的可怕,可她內心卻感覺不到太多的恐懼。
對比此時的林奇,他全程都沒有展現過憤怒,更沒有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情緒波動。
他就那麼笑著,一如以往那樣,純淨的笑容和陽光融為一體,但自己的內心,卻陷入了深淵之中!
他就像是一個沐浴在陽光下的魔鬼,可以輕易的把人撕碎了吞下去!
這或許就是傑妮亞此時最真實的感受!
懵懵懂懂之中,她也才醒悟過來,林奇並不隻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他有著全球最大的私人武裝企業,這些人在全世界各地合法的或者不合法的殺人,而他就是幕後的主使者,或者合謀者。
同時他還控製著聯邦新崛起的格林兄弟幫派,布佩恩三大家族之一,布佩恩十大家族之一!
他掌握著數以萬計的人的生死,他怎麼可能隻是一個笑起來乾淨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他臉頰的男人?
天空之中看不見的烏雲隨著林奇的離開而離開,傑妮亞緊繃著的身體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一陣風吹來,她恍然間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夏末的風裡肅殺的秋意已經透過了衣服,吹涼,吹透了她的身體!
坐在車裡的林奇微微搖頭,以前他會覺得傑妮亞很聰明。
她知道在皇位爭奪中通過成為“皇室之恥”來回避危險,但現在看來,她的聰明可能一早就用完了!
林奇沒有把傑妮亞放在心上,女皇是控製蓋弗拉的關鍵。
小伯爵那夥人雖說也是“自己人”,但人總是會變的。
十年,二十年,三五十年。
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朋友能走到最後一刻?
他不能賭小伯爵始終聽自己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更多的手段。
原本林奇下午的安排是去飛行研究所下轄的武器研究院,關於製導問題,已經有了一些進展。
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教授來了。
不是那位新聞係教授,而是電子方麵的專家教授。
之前林奇讓他開發小型移動終端,他搞了這麼多年就搞出一個手提式傳真機……
好吧,雖然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也是他媽的小型移動終端,但和林奇想要的還差了太遠。
如果不是看在他加入了自己的私人研究所,林奇可能會放棄繼續和他合作。
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告訴林奇,樣品機出來了。
幾年花了林奇兩百萬,再不搞出一點東西來,林奇就打算暫時放棄這個項目。
午餐過後,一點多一點,教授就帶著他的助手來了。
一名以前沒見過的,漂亮的年輕女助理。
林奇的目光在女孩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教授低聲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的實驗室行政助理,目前在……大學攻讀相關專業。”
實驗室裡也有林奇的眼線,林奇也知道教授這幾年通過手中的項目搞定了好幾個女學生。
不過林奇從來都沒有乾涉過他,也沒有要求他停止這麼做。
學術界其實並不比演藝圈乾淨多少,有錢的人終究是少數,缺錢的項目才是多數。
很多實驗室都在研究大致相同的項目,人家為什麼把錢投給你這個實驗室?
主持實驗室工作的教授,導師拿到了投資,又憑什麼把那些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學生招募進組?
利益從勞動者舉起錘子的那一瞬間就誕生,並快速的形成一條遍布整個社會的利益鎖鏈,牢牢的拴住了每一個人!
林奇不是聖人,他也不要求彆人是聖人。
隻要不損害他的利益,那麼他才不在乎教授昨天晚上睡的是女學生,還是男學生。
林奇的目光從女學生的身上收了回來,重新放在了坐在自己對麵的教授身上。
他的坐姿很輕鬆,開口的語氣和內容也同樣輕鬆,“三年時間不差不多把我的兩百萬花得沒剩下多少,現在看來這兩百萬終於發揮了一點作用。”
其中大約有二十到三十萬被教授裝進了口袋裡,其他的都用於了“正常”的研究工作。
比如說雇傭一些願意為他彎腰的女孩,購買一些其實可有可無的專利。
林奇能放任他這麼做,就是因為目前東西的進展還不錯。
他一邊撈錢,一邊搞定了一些關鍵性技術,並申請了專利,打造了專利壁壘。
教授聽了也不羞惱,反而很皮厚的露出了笑容。
他也知道林奇對自己亂伸手腳的事情十分了解,他也不打算藏著掖著。
隻要自己的進度沒有問題,林奇這麼康慨的老板就不會讓他難受。
教授將隨身的手提箱放在桌子上,解開了密碼鎖,轉動方向,對著林奇打開了密碼箱。
一個大約隻有手掌大小的小東西,就擺放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