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的世界非常簡單。
你能讓他賺錢,你就是他的爹地。
如果你攔著不讓他賺錢,你就是他的生死仇敵。
林奇毫無疑問是前者,他總是帶著大家一起賺錢,他也配得上享受人們的歡呼聲!
現場還有很多的女孩,看向林奇的目光中流露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渴望。
站在林奇身邊的斯蘭妮稍稍有些緊張,儘管她總是告訴自己,這都是小場麵,但還是有些緊張。
因為這一次,隻有她一個人。
見鬼,她才這麼一點點大,就要獨立應付這些,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展現出自己最美好的笑容。
不過那些小女表子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倒是讓她找回了不少自信,揚起的下巴就像是一句優美的臟話!
“林奇先生,你來之前,我們還在聊國會的那些人……”
有人很湊趣的說著,人們紛紛發出哄笑聲。
也許國會老爺們工作進展不順利,就是他們最快樂的事情。
之一。
林奇自然也不會忘記照顧大家的麵子,“我得感謝大家能夠和我步調一致。”
“我說過,這裡是斯勒姆,是我們的斯勒姆!”
人們,特彆是大人物們,已經開始向林奇這邊靠攏。
人們總是很熱衷於傾聽成功者說的話,並把他們說的內容,當做是真理去對待。
成功的人放個屁對其他人來說可能都有著特彆的意義,更彆說他們的那些話了。
“在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之前,這裡有什麼?”
“廢墟!”
林奇指了指腳下鏡麵的能反射出人影的地板,“這裡就是一座被戰爭摧毀的城市,到處都是廢墟。”
“沒有金碧輝煌的賭場,沒有繁華的商業街,除了無處可去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納加利爾本地流浪漢,這裡什麼都沒有!”
“但隨著我們的到來,它變得和過去任何一個時代都不一樣!”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納加利爾的曆史,它曾經也有過所謂的輝煌時期。”
“但不管這個輝煌的時期到底有多輝煌,它也沒有現在的這裡這麼輝煌!”
“這就是我們創造的奇跡,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我們用我們的勤勞,創造了這個奇跡!”
“它是屬於我們的奇跡,是不容褻瀆的珍寶,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我們的手中把它奪走,無論是誰!”
林奇說完微笑著向四周點頭致意,人們中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你說得太好了,林奇先生!”
“是的,誰都不能奪走它!”
……
大人物們繼續圍繞著林奇聊天,而那些小人物們,則遊走於外圍。
也許他們有足夠的耐心,且運氣也足夠好,可以有機會和大人物們說上幾句話,說不定有可能會得到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隻是有可能。
斯蘭妮終於在男人們聊天時,離開了林奇的身邊。
不得不說在林奇身邊時壓力真的很大,對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來說,這有點太早了!
她覺得自己到二十多歲時,差不多能應付,但現在,稍微有些困難。
她不知道那些人誰是誰,而林奇似乎也沒有介紹給她認識的想法。
比起在那邊尷尬的站著,還是找點東西吃才是她希望的。
隻是她剛端起盤子吃了一點水果,就有幾名貴婦走了過來,很熱絡的和她聊起了天。
天主啊,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人是誰!
林奇從斯蘭妮寫滿了尷尬的臉上收回了視線,和身邊的人聊起了這次國會的舉措。
“隻要我們能堅持住,國會就必須作出讓步和妥協,而且是徹底性的。”
“這裡是特彆州,不是聯邦本土,而且地方性法桉的有限性高於聯邦法,我們完全不需要擔心國會通過控製地區議會的方式來狙擊我們。”
“我也相信州議會裡的人都是可靠的,至少大多數是可靠的!”
林奇沒有把話說死,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金錢勝過權力。
也許在州議會裡的確有那麼兩三個人,對權力的熱衷淩駕於追求財富之上。
如果國會方麵許諾了他們一些好處,比如說讓他們升入國會,或許他們會作出錯誤的決定。
但這絕對隻是極少數,如果國會能許諾讓整個州議會的議員都升入國會,那林奇肯定第一個舉雙手答應。
這麼多人一下子湧入國會,就算隻能拉攏一小半,約克幫的規模可能就是數一數二的了。
很顯然,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所以說到底,隻要教授不動搖,州議會就不需要擔心。
“比起擔心州議會的問題,我更擔心的是我們中的一些人。”
林奇的口風突然轉變讓一些人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他們甚至開始用審視的目光觀察身邊的人。
這時林奇才像是解釋一般,繼續說道,“我擔心的不是你們有誰堅持不住立場,而是擔心你們做了錯誤的選擇。”
“最遲不超過十月份,我個人認為在八月底到九月初,他們就要回去。”
“工作得不到展開,在這裡繼續待著不僅丟人,還浪費時間。”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一次嘗試,能成功,那就繼續加大戰果。”
“如果不能成功,也沒有必要拖下去。”
“所以你們得和其他股東談一談,哪怕他們真的想要巴結國會那邊的人,也要他們等到十月份之後。”
國會最鋒利的武器就是立法,但問題是他們現在沒有合適的理由去立法。
特彆州遠離聯邦本土,同時又以地方法律為主,聯邦法律為輔。
就算有人想要強行立法乾涉這邊政府和行業的情況,也根本立不起來。
除非有人站出來直接說納加利爾就是聯邦自古以來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否則,他們就沒有資格為其他國家立法!
聯邦政府也不會同意他們這麼胡來,畢竟聯邦政府一直很熱衷維持自己在國際上的形象。
像這樣明顯會破壞聯邦和全世界關係的做法,聯邦政府和國會本身就不會做。
它不符合國家的大環境利益,會有人按下終止鍵。
既然國會最鋒利的武器都沒辦法使用,那還要怕國會個錘子?
林奇隨後和大家談到了關於繼續拓展投注渠道的一些想法。
“有很多地區目前還沒有納入到我們的電話投注項目當中,這非常影響我們在全世界的商業布局。”
“適當的時候,我們也可以通過對外投資,來加速這些事情的完善。”
“我們在和時間賽跑,每一秒都是利潤!”
有一些人以前和林奇沒有接觸過,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不斷的跨行。
大多數時候一個成功者對另外一個成功者的態度,都不是那麼的“友好”。
審視,觀察,提防……
有些人的確認為林奇的成功是多種機緣巧合之下的奇跡。
有他自己的能力,但也有其他的因素。
如果個人能力真的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為什麼聯邦這麼多年來隻出現了一個林奇?
這種態度未必是惡意的,就像一個體育冠軍在聽說另外一個體育冠軍時,難免會滋生出一種“他不一定比我強”和“我比他厲害”的想法。
但此時此刻,當林奇說出這些話,包括“每一秒都是利潤”這句足以讓人眼前一亮的話時。
那些對林奇不太了解的人,徹底的服了。
僅僅從氣度上來看,說林奇有四五十歲都不是問題。
他太刺眼了,仿佛一個太陽……
慶祝典禮舉辦的很成功,舉辦方,也就是博彩行業委員會負責具體事務的人,更是邀請來不少嘉賓。
當然他們不夠資格站在林奇的麵前,而是在房子之外的空地上。
對很多人來說,那裡才是“主會場”。
明星,名流,幾乎不穿衣服的女孩和健壯英俊的男孩們,到處都是尋歡作樂的笑聲。
這才是真正的慶祝。
吧?
與這裡完全相反的,是工作組那邊。
市長自從把他們安排在小旅館之後就整天看不見人,每次詢問,不是出去工作了,就是找不到人。
其實大家都知道,他在躲著工作組。
不隻是他,周邊地區的市長也都對國會老爺們提出的“見一麵”直接回絕,理由是工作繁忙。
人憎狗厭,可能說的就是工作組現在的狀況。
他們已經來了不少天了,卻始終找不到突破口。
表麵上大家都還能夠穩住情緒,但組長自己心裡也清楚。
隨著商人的一摔,以及處處碰壁,現在工作組內每個人的情緒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們不再認為這是好機會,甚至有可能這趟斯勒姆之旅會成為一個笑話。
他們的情緒影響了他們的態度,在響應問題上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的積極了。
小房間裡,組長麵對其他四名參議員,在沉吟許久之後說道,“我打算和林奇談談。”
他一直在回避直接和林奇見麵,而林奇也在回避和他直接見麵。
此時他說出要見林奇,顯然是已經到了該做選擇的時候。
如果再這麼沒有意義的堅持下去,對他來說也將是人生的一個汙點。
既然由下而上打不通每個關節,那麼直接和林奇這個最高層對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