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一過,就是新年。
今年的新年很熱鬨,至少林奇周圍是這樣,或者說至少布佩恩是這樣。
到處都是舉辦派對和及時行樂的人們,在大街上也能看見一群人穿戴具有新年特色的服飾,滿麵通紅的喝著葡萄汁。
剛成立不久,就已經在聯邦範圍內具有一定“口碑”和影響力的違禁品調查局,此時似乎也默認了人們在這個時候的縱情。
至少他們沒有跑出來攪屎,把人們歡樂的情緒弄砸!
如果說新的一年到來有什麼是人們不太滿意的,不能大口喝酒可能就是唯一的遺憾!
人們已經開始適應更高的征稅標準,同時政府又安排了一些救濟手段,人們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抱怨了。
人們可以每周在救濟點領取到牛皮紙包裝的麥仁,大豆罐頭,醬料和黃油之類的。
雖然不多,但至少是一個態度。
新的一年,天氣也格外的冷。
林奇剛剛結束了衝程運動,躺在床上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吸著煙。
本來他是有一些應酬的,畢竟是新的一年,可那些應酬他一個都不想參加,不重要也是一個原因。
他安排了公司其他人去參加,自己躲在家裡。
佩妮來了已經有好幾天,自從林奇生日結束之後,她就像是徹底放下了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得太多,會讓人看起來變得很沉重。
隻有放開那些東西,才能變得輕鬆。
變得輕鬆之後的佩妮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她十七八歲時的樣子,很熱情,也很積極,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無所畏懼。
可能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反而能把一切都平等的對待。
床上三個女人,兩個女傭加上佩妮,奈莉沒有來。
她正在逐漸的走向“獨立”,林奇從福克斯影業脫離出去之後奈莉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在福克斯影業的地位多少是有些變化的。
資本其實很現實,哪怕小福克斯不說,那些股東們不說,高層和中層的管理層也知道如何去調整。
他們相對較少的減少了給奈莉的資源推送,在娛樂圈,特彆是電影行業裡,沒有資源,不出現在鏡頭前,很快就會被人們遺忘。
這也讓奈莉意識到一點,如果她不作出改變,始終隻是去當一個花瓶,她這輩子也就是到此為止了。
她和林奇談過一次,電話談的,她想要一邊工作一邊進修,對此林奇給予了她足夠的支持。
林奇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也不會覺得“我上過這個姑娘,這個姑娘這輩子就屬於我”這樣物質的想法。
人都是有思維,有感情的,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和選擇。
林奇不會去阻攔任何人離開自己,當一個人有了這樣的想法,無論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最後離開你的結局。
現在奈莉在一所和電影有關係的大學進修,她的想法是從演員向導演進行轉變。
其實她沒說更進一步的事情,但林奇也知道。
她曾經的好朋友,也是福克斯影業的簽約演員。
之前一切都沒有變化時,因為奈莉背靠著林奇,手中的資源很多,她多少能攙扶一下自己的好友。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奈莉自己都拿不到太多的資源,自然也無法提攜自己的朋友。
那個女孩又開始到處跑,她會拖著一個行李箱,裡麵有一些護士,警官之類的製服。
還有一些她曾經出演過角色的服裝。
她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出現在某個門外,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進去為裡麵的先生或者先生們服務。
福克斯影業越來越大,它需要攻克的難關也越來越多,需要團結的朋友也越來越多。
很多人,其實並不缺錢,至少他們不會為幾萬塊低頭,甚至再多一點,十幾萬,二三十萬。
對這些人來說小錢他們不在乎,大錢福克斯影業給不起,那麼這些二三流的女明星就成為了關鍵。
她們可以幫助公司解決很多攔路的石頭,而公司隻需要時不時給她們接觸夢想的機會就行了。
奈莉的想法很簡單,當演員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上限,並且也無法幫助那些人。
但當導演可以。
對於這個選擇,林奇很支持。
她願意做一個獨立的姑娘,那是她的決定,林奇隻會祝福她。
至於其他人,有些是不習慣這裡的氛圍,佩妮實在是太瘋了。
就算莫莫都受不了她!
此時在一旁全程觀戰的佩妮帶著牛仔的帽子,手裡拿著小鞭子滿麵笑容的走到了床邊。
她給自己穿戴上一個很有趣的東西,笑眯眯的對著小女傭說道,“夜晚才剛剛開始……”
瘋狂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奇腰有點疼,以前他騎彆人,昨天晚上被人騎。
有時候男女真的不平等,特彆是在生理方麵!
但總體來說,還算儘興。
早上,林奇正在看報紙時,佩妮也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裡出來。
她坐在林奇的對麵,看著林奇,“你知道嗎,她正在遭遇家庭危機!”
林奇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誰?”
小女傭撇了撇嘴,“我們的廚子!”
林奇轉身看向廚房,小女傭正在忙碌著。
林奇吃飯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所以他沒有雇傭專門的廚子來為自己工作,在家裡的飲食全都是小女傭負責。
有時候需要宴請時,社區服務公司,或者小伯爵他們很樂意安排廚子過來幫林奇解決他的煩惱。
林奇回過頭有些不太明白,“她怎麼了?”
“家庭危機!”,佩妮又重複了一句。
“她的丈夫可能有些懷疑她,你知道,畢竟做女傭一個月拿不到這麼多錢!”
她說話時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小女傭的丈夫是一名水管工,一個薪水不錯的工作。
但這也隻是不錯,他和小女傭賬麵上的工資想要支付每個月的賬單本身就有些緊張了。
戰爭到來之後征收的稅率提高了不少,按道理來說,他們根本支付不起那麼多的賬單,但他們依舊能夠支付!
聯邦的社區文化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
在聯邦底層社區,那些貧窮的地方,如果有誰變得有錢,人們不會問你錢從什麼地方來的,合不合法。
他們隻想要為你工作,比如說可以跟著你混,成為你的手下,狗腿子,而你隻需要給他們一點工資就行了!
底層社區的需求其實更現實,他們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能從這件事裡得到什麼。
高級社區,像半山彆墅區,住戶之間不太有聯絡。
也隻有在高檔社區,開發商,社區服務公司,才會談論隱私之類的問題。
他們會隔絕兩個住戶之間的直接聯係,有什麼問題,也是通過社區服務公司來解決。
他們不會對彆人指指點點,隻會漠不關心。
中產社區則是另外一個極端,他們會對周圍的住戶是做什麼的,收入多少,是否有投資之類的很感興趣。
社交也極為的豐富,沒事邀請其他人一起去旅遊,或者出門購物很正常。
但這種過度的社交並不是正麵的,他們實際上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炫耀,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甚至是惡意!
比如說有人主動願意搭你一程,那一定是他的車子是新買的,他想要炫耀他的車子。
如果有人邀請你去購物,那麼一定是為了告訴你,他/她最近的投資大賺了一筆。
如果有人做了什麼令人嫉妒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社區裡都有可能會流傳著一些不好聽的謠言!
這樣的情況其實非常普遍且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戰爭提高了稅率對中產階級傷得最深!
中產階級享受著社會上流的花銷,卻沒有上流社會那麼的富有,很多人都有很多的貸款。
稅率上調之後,有一些財務不太健康的家庭立刻就出現了危機。
這讓小女傭居住的社區,已經有好幾戶人家開始變賣家產來填補一些賬單上的漏洞。
但小女傭一家卻沒有任何的變故,這不得不讓一些人心中滋生出一種惡意!
“我他媽是公司高級合夥人都要賣了剛買的車子去支付賬單,為什麼一個水管工和一個女傭能過得這麼好?”
“這他媽不合理,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人們心生怨怒又無處發泄時,他們首選的目標是弱於自己的人作為自己的發泄對象。
毫無疑問,水管工和小女傭就是這樣的對象。
在他們的社區裡開始流傳一些不太好聽的話,有人說小女傭實際上是高級應召,專門為有錢人服務。
也有人說她和她的雇主有一些關係,甚至有人說她的丈夫隻是為了用來掩飾私生子的一種手段!
一開始水管工沒有在意,但說的人多了,他自己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起來。
他們的確不應該能支付得起現在的賬單,為了避免自己受到外界的影響出現錯誤的判斷,他特意等了一段時間。
原本那些應該交給小女傭處理的賬單,都被他先一步拿在手裡。
看著那些讓人窒息的賬單,他的血壓也突然開始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