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坐在桌子前大口的吃著快餐,漢堡,薯條,熱狗,還有一些牛肉粒。
這些東西幾乎是“街邊珍寶”,在布佩恩這座快節奏的城市中,人們不會覺得它們有多麼的不上檔次。
這很有趣。
布佩恩馬路上那些光鮮亮麗的人們拒絕在路邊廉價的餐廳用餐,但是他們卻不在乎自己花上一塊錢多錢買個熱狗什麼的解決一下午餐。
所以在布佩恩的街頭,從中午開始到晚上六點鐘左右,各種快餐車隨處可見。
“你們虐待他了?”,負責審訊的軍方人員一進來,就忍不住用文件夾遮擋住自己的口部,和身邊的調查局官員輕聲問道。
像這樣重要的審訊內容,所有的錄像都會保留下來。。
如果不出問題還好,要是出了問題,每一個環節都會被重新過一遍,包括他們審訊人員之間的對話,也會被記錄下來。
聯邦調查局和軍方都有唇語專家,稍微遮擋一下,也是為了從不擴散某些事態方麵考慮的。
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說了這句話,這就像調查局真的有虐待嫌疑人一樣!
聯邦調查局的官員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虐待疑犯的習慣。”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軍方的審訊高手,他聽說軍方的人很喜歡用刑訊,大多數被軍方帶走的人,要麼最後成功被判刑,丟進了監獄裡死不掉活不成。
要不,就徹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似乎是察覺到了半個同行眼神中的某些東西,軍方的審訊高手微笑著收回了目光。
幾道有士兵控製的門被打開,軍方的少校走了進去,還有聯邦調查局的人。
他們身上所有東西,特彆是那些能致命的東西,都已經被剔除了。
就算是一支鉛筆都沒有,所有記錄的事情都由外麵監聽的人負責記錄。
為了確保霍恩的安全,聯邦政府已經下了很大的功夫。
兩人進入了房間後沒有打擾霍恩,而是看著他吃完麵前所有的東西。
他吃這些東西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特彆,就好像……這些東西特彆的好吃,是特彆的美味,讓人無法拒絕!
直到這一刻,他滿足的歎息從他喉嚨裡發出來,那慵懶的聲音裡充斥著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
他舔了舔手指上殘留的醬汁,“很抱歉,這段時間我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
鄧肯家族派去抓他的人被他發現之後,他就一直躲藏在水塔中。
對方似乎就是認定了他還在那個小鎮子裡,沒有離開鎮子的範圍不斷在周圍向外進行搜索。
第一次搜索結束的時候他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他們又開始了第二遍,第三遍!
有幾次那些人都爬上了水塔,好在他的偽裝很高明。
他沒有讓整個水塔處於密封狀態,這樣外麵的人看不見裡麵的東西,肯定會有深深的疑惑。
他特意把水塔水箱上半部分開了一個口子,從上麵能看見水塔中的東西。
青苔,一些腐朽的什麼沉積物,以及死氣沉沉的水。
而他,則利用視覺差,把自己藏在了水塔和底部之間的一個地方。
這個入口需要從底部水管進入,那些人搜索了幾次之後發現的確沒有什麼東西,也就離開了。
如果他們選擇打破水塔,或者把水塔裡的水都放掉,就會發現其實合理有一部分空間被隱藏了起來。
這是霍恩花了不少代價才弄好的,他利用了極樂島開發商的身份,偷偷安排了這個水塔,然後故意破壞並荒廢掉。
幾年的時間就讓它看起來好像有很久的曆史。
如果這些人去問一問鎮子上的那些老人,或許他們也能得到答案,至少算是一種提醒——這個水塔修建的時間,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長久!
但這一切都是過去式,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霍恩隱藏了很長時間,他儲存的食物隻夠幾天用的,但他們在這裡搜了一周,這讓他後麵幾天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實在是找不到霍恩,懷疑他真的離開了這裡,也許那些人還會搜尋下去。
他們離開之後,霍恩立刻就買了一張前往布佩恩的車票,那些人不會認為他現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前往布佩恩,整個過程都沒有什麼人阻攔他或者抓捕他。
在投案自首之後,他被關押在這裡,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
他知道那些人來自哪裡,也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尋找自己。
作為鄧肯家族操控的前台角色之一,他也不是那種完全的傀儡。
如果隻是一個蠢貨的話,鄧肯家族也看不上這樣的人。
穀/span他有自己的才乾,也有智慧,他沒有立刻交代什麼,而是等待著事情的持續發酵。
他在這裡住了有三天時間了,看來事情發酵的已經差不多了,來負責審訊他的不再是聯邦調查局的人,還有軍方。
這代表著鄧肯家族暗地中和聯邦政府的“談判計劃”可能流產了,至少它沒有取得任何實的進展。
而這個時候,恰恰是說些什麼的好時候。
他確定了聯邦政府的態度,自然要站在聯邦政府這邊。
“你們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霍恩拿著餐巾擦了擦嘴,隨後看向了軍方的人。
要對鄧肯家族動手,靠聯邦調查局是不行的。
他們或許可以在調查階段有很好的表現,但是真要到動手時,就不那麼的安全。
鄧肯家族對聯邦政府的滲透超乎了人們的想象,大量的聯邦政府官員受到鄧肯家族直接或者間接的“資助“,整個政府體係已經變得不那麼安全了。
就包括了現在,鄧肯家族的人已經知道了霍恩投案自首了,甚至還知道他被關押在這裡。
有的是願意冒著一定風險為他們傳遞消息的人,畢竟,幫助他們獲得的收益有時候超過他們在聯邦調查局乾一輩子的收益。
甚至更多!
但軍方不同,鄧肯家族對軍方的滲透遠遠不如他們對政府機構的滲透,從某些方麵來說,軍方是某些家族的“產業”。
他們不會允許其他人對這方麵下手!!
軍方,才是真正的主力!
少校軍官把一些文件放在了桌麵上,他就坐在了霍恩的對麵,“是傑魯諾在背後控製極樂島?”
很直接,一上來就直麵核心。
霍恩想了想,搖了一下頭,“如果你希望能從這裡直接鎖死傑魯諾先生,那麼我一定會讓你失望!”
“我很了解鄧肯家族,我知道他們的手段,隻要我們錯了一丁點,隻是一丁點!”
霍恩笑了笑,“他們就有辦法讓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成為幻影,所以我會如實的告訴你們我所掌握的,但是如果你們想要讓我胡亂攀咬,很抱歉我做不到。”
不用想,如果要推翻鄧肯家族,必然要確保司法的公正和公平,哪怕隻是看起來是這樣。
因為整個審判過程都需要有陪審團參與,隻要有人參與,就一定會有可以控製的因素。
陪審團製度並不是完美的,因為陪審團的人代表不了整個聯邦的民眾,代表不了這個世界的正義!
他們會被人利用,然後作出錯誤的判斷。
如果關鍵證人在某些事情上撒謊了,那麼可能有可能他接下來的證詞,在陪審團的眼中都會變得不可信。
少校軍官點了點頭,“那麼說說你和鄧肯家族之間是如何聯係的…”
這個故事要從八年前說起,當時正好是世界大戰末期,滿世界都是逃難的人,並且在戰爭中,有些人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察覺到什麼。
霍恩·懷特最開始時從事幫人偷渡的工作,從其他國家偷渡來聯邦,每個人收一千五百塊。
這個生意他做了很長時間,可以說快速的賺到了第一筆錢。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的生意被鄧肯家族的一個年輕人知道了,然後對方就聯係了他,並和他成為了合作夥伴。
他的偷渡事業開始升級,除了普通的偷渡工作之外,還有為鄧肯家族年輕人搜集一些“樣品”的工作。
有時候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有時候是那些英俊帥氣的年輕人,有時候是…
鄧肯家族的年輕人會為這些樣品支付大量的金錢,這筆錢可比單純的偷渡要多的多。
更重要的是,憑借這個鄧肯家族年輕人的名片,霍恩可以輕鬆的見到大多數他想要見到的政府官員的麵,這些人還杜少會給他一些臉麵。
一個成功的商人,除了需要能夠狠下心來之外,還需要善於抓住機會。
他們之間的生意越做越大,也是在這個時候霍恩才知道和鄧肯家族有合作關係的偷渡團隊不隻是他這一個人,還有很多!
再加上他們自己的捕奴隊,這已經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了!
戰爭結束之後,偷渡人群數量規模都在降低,生意變得也不太好做起來。
就在這麼一天,霍恩的聯係人突然問他,有個建造生意,他願不願意乾。
這對生意不那麼好的霍恩來說,隻要有足夠的利潤,不管是偷渡,還是蓋一棟樓,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