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會派人去聯係你……”
林奇掛掉了電話,那個生活不如意的女孩揭開了整個社會輿論一直在遮掩的遮羞布,現在一些社會問題,徹徹底底地暴露在了陽光下。
人們不能再以“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來麻痹自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情不僅發生了,還發生了很多次,多到人們都數不清。
任何一個父母,在麵對這個女孩時都隻會感覺到心痛,因為他們也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有可能會成為這樣,當然隻是可能。
但即便那隻是可能,非常小的概率,也足以讓很多人害怕了。
防止孩子們墮落仿佛是每個家庭,或者說成年人骨子裡都在堅持的東西。
不去討論那些堅持得不夠徹底的人,從人類社會文明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其實人們對孩子們的管教和保護就存在了。
可……有時候活著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特彆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中,活著不僅不幸福,還很殘忍。
當鏡頭下年輕的女孩躺在床上任由一名隻花了三十塊錢幫助她人結束掉他的工作,她麻木的清理身體。
當然這些鏡頭都被做了處理,人們看不見她的身體,但是不妨人們去想象。
最先站出來的是聯邦青少年保護組織,然後就是聯邦的女性權益組織,現在叫做聯邦女性自由權益促進會。
它比以前更正規了,因為翠西女士當選了州長。
這樣一個具有很強政治影響力的人是這個組織所需要的,所以現在翠西女士暫時擔任了女權組織的榮譽理事長。
而女權組織也借助翠西女士的政治地位,快速的在聯邦內完成了“統一”。
他們瓦解吸納了大多數女權組織的成員,現在這個組織是聯邦境內規模最大,也是最正規的組織。
同樣地,就像是這個組織需要翠西女士的政治影響力,翠西女士也需要他們的幫助。
考慮到引發出這些事情的人是電視台背後的林奇,人們沒有去抨擊電視台做得多麼地不對,隻是抨擊了一下這個社會很現實也很殘酷。
這或許就是另外一種現實。
翠西女士安排了人來做典型的幫扶,目的就是用來宣傳一下他們偉大的道德節操。
他們立誌拯救聯邦所有需要幫助和拯救的女性,關注女性在社會各方麵的權益平等問題,也在推動很多有關於女性曆史遺留偏見問題的解放。
這個女孩是一個很特彆的典型,在她的身上,一些人看見了可怕的價值,所以他們要出動了。
有時候不是那些慈善組織不來救你,如果你正深陷痛苦之中,他們看不見你隻是因為他們拯救你無法讓他們變得更光輝,也無法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他們看不見你。
為了搶下救助女孩的機會,翠西女士親自給林奇打了這通電話,希望能讓他們的人先和女孩接觸。
對此,林奇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人來得很快,通話的第二天上午,兩位看著非常乾練的女權組織工作人員出現在了林奇的麵前,其中還有一個是林奇的“熟人”,泰勒女士。
當時他在推動女性職業運動的時候,塞賓市的女權組織倡導者,一位叫做朱莉的女士認為林奇推動女性職業運動是一種性彆歧視。
她認為讓女人們穿著內衣在球場上跑來跑去,特彆是那些服裝會凸顯出一些女性特有的性特征,是一種對女性的歧視和羞辱。
他們以此來取悅自己,這對那些女運動員們來說不公平。
她們想要的是那種公正的,具有體育精神的職業競賽,而不是在球場上賣弄風騷。
然後林奇和當時算是分管的泰勒女士見了一麵,用兩千個女性工作崗位說服了泰勒女士站在他這邊。
有時候每個人都知道所謂的理想到底是他媽的怎麼一回事,但總有些人看不清。
泰勒女士和翠西女士是一條線上的,現在她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翠西女士肯定會把自己的這一條線的人,都安插在一些重要的部門中。
“又見麵了,泰勒女士……”,林奇笑著與她握手,此時林奇的笑容就像是八月底的陽光,燦爛,透著人們無法抗拒的熱情。
泰勒女士和他握了握,此時她臉上隻剩下一些隱藏著的討好,林奇已經不是幾年前在塞賓市遇到的那個年輕人了。
即便是她的靠山翠西女士,對待林奇的態度也是平等的,甚至還要稍微低一些,她有時候和翠西女士交流時能感覺到。
一個驕傲的女人,隻有在談及林奇的時候,才會收斂起自己的傲慢。
隨後林奇和另外一位工作人員握了握手,一個漂亮的女孩。
有人說他們——這裡特指聯邦女性自由權益促進會,他們不斷的選拔一些漂亮的女孩成為乾部,就是為了把她們變成更符合上層人士需求的玩具。
當然這些都是潑臟水,很少有人會信,但是現在女權組織中上層幾乎都是漂亮的女孩或者婦人,很少有普通相貌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奇覺得這個女孩對自己有點意思,兩人握手時,女孩的小指指尖在林奇的手心劃了一下,這可是個很特彆的信號。
不過林奇是個正人君子,他認為這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麵了,泰勒。”
林奇的稱呼很熱情,也不陌生,這讓泰勒鬆了一口氣。
“是的,從那次我們在塞賓市最後一次見麵結束後,直到現在!”
她身邊的女孩有些意外泰勒居然還和林奇認識,但沒有表現出來。
林奇看上去像是隨口閒聊時談起了一些過去的人那樣,問起了另外一個人,“朱莉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我和她在一些認知上有些衝突,但是不得不說她是一個有立場,也堅持自己立場的人。”
泰勒女士也沒有意識到林奇他媽的記仇能記這麼久,她隻是愣了一下,隨後就說道,“朱莉被我們派去了納加利爾,那邊的女性土著正遭受著可怕的迫害。”
“我們組織創立之初的理想就是解放全世界的女性,讓所有女性從家庭和社會的剝削壓迫中掙脫出來……”
這個計劃還是林奇提議的,解放納加利爾女性勞動力等於讓納加利爾可以用來換錢的勞動力至少多了一倍。
但是要說服那些傳統社會認知下的女性出來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社會,家庭,丈夫和傳統的宗教習俗,這些都是約束她們獨立自主的大問題。
聯邦人不是蝗蟲,更不是屠殺者,他們不會用子彈說話,而是儘力去說服。
工人工會,女權組織,整天在納加利爾的土地上為實現人們精神自由和身體自由奔波著!
值得一提的是,工人工會的工作做得還不錯,但女權組織……稍微差點。
朱莉就是第一批被送過去的,至於她很多次希望能調回來,都被翠西女士直接拒絕了。
此時的泰勒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了,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繼續往深處想。
林奇微笑著送上了讚美之詞,“我沒有想到朱莉女士居然有著如此崇高的理想,我會捐十萬塊給女權組織用於在納加利爾方麵解放更多的女性……”
這是打算讓她老死在那。
泰勒女士為自己曾經的下屬默哀了一會,然後就笑眯眯的從林奇的手中接過了支票並讚美林奇的慷慨。
這筆錢最終有多少能用於組織運動還是未知數,就更不可能有哪怕一分錢流向納加利爾,它隻是用來買朱莉女士一輩子為理想奔波的權力而已!
隨後,他們結束了寒暄,談起了有關於那個女孩的一些事情。
“有沒有辦法先把她從電視節目中撤下來?”
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繼續看著她在節目中展現出人性惡劣的一方麵,對整個社會並不是一件好事。
也有不少人質疑為什麼女權組織還不行動起來,他們在等什麼?
有時候女權組織遇到一些問題時,顯得很有辦法。
但有時候他們就非常的無力了,特彆是遇到林奇這樣的人。
打官司,或者其他什麼,林奇根本不在乎,他有的就是錢,而打官司恰恰需要的就是錢。
至於動用司法手段,走政治途徑,整個組織更不是林奇的對手,他們隻能坐下來好好的協商。
林奇搖了搖頭,“我們是簽訂了合同的,不過很快她的命運就會發生改變了,放心吧,要不了多久……”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安排”了的女孩剛剛送走一名狂熱的粉絲,對方直接拿出了一百塊錢給她,要求在她臉上作畫。
她答應了,然後那個狂熱的粉絲畫了一幅好看的畫後,感激著離開了。
她清洗掉臉上的顏料,點了一根煙,而這一切都被攝像機重視的錄製了下來。
這段時間很多粉絲跑過來幫助她,她生意好了不少,但是也有人過來用語言攻擊她。
未來變得比以前更暗淡,她沒有看見一丁點的光芒,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作出了錯誤的選擇。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