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子疼,能有多疼?
很難說,胸部有非常多的敏感神經,特彆是女性,加上胸口的外力壓迫導致心臟心律瞬間出現紊亂,有那麼一瞬間,女人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裡。
她滿臉的驚恐,因為疼痛的慘叫聲還沒有來得及從口中傳出來,就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啪!
就像是……就像是……有什麼粘稠又完整的東西狠狠的甩在光滑的地麵或者案板上那樣響,整個房間裡似乎都有那麼短暫的回音!
女人徹底被打懵了,以至於她都忘記了疼痛。
她歪著頭,腦子裡一片的空白,被打的那側耳朵有嚴重的耳鳴,甚至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在耳朵裡流淌!
男人打了一拳,扇了一巴掌,隨後回到桌子邊上點了一根香煙,屁股壓在桌子的邊沿處,開始正式的審訊。
“僅僅是你沒有報稅的錢,還有你可能和洗錢集團有關係,我們就能讓你這輩子在裡麵出不來。”
“但是你知道,這件事它不一定是你的過錯,如果你願意為彆人的過錯,用自己一生去買單,那麼我會告訴法官你有多堅決。”
“而且你不要以為這期間不會有什麼過程,我們會一直這樣審訊你,這還是最輕鬆的。”
“我有幾十種辦法讓你一一體驗,也許你會感興趣!”
特工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給這個女人一些接受,理解這些信息的時間,隨後問道,“現在告訴我每一筆錢從什麼地方來的,你又把它們用到什麼地方去了,或者給了誰。”
“我們的時間還很多!”
審訊室裡那半聲慘叫傳了出去,但大家都沒有當作一回事,稅務係統的特殊性讓他們有很多像是超限法權的東西。
比如說他們可以以“案情沒有完全結束且需要保密”為理由,不進行公開的庭審和審判,沒有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們隻能從報紙或者某些地方在事後了解到,一些可能連名字都被塗黑的人,被判了重刑。
所以有時候他們很肆無忌憚,當然,這也是有前提條件的,他們的這個“對手”沒有辦法把事情鬨到整個社會都關注的程度。
一個應招,他沒有這種能耐!
此時,本地稅務局的局長剛剛掛了電話,他也在吸煙,看著窗外的漆黑的天空,在想著心事。
剛才的電話是一個叫做約翰遜的家夥給他打的,他和這個家夥認識,在上層的會議中,他們見過還交談過。
約翰遜以前是塞賓市稅務局的局長,現在是約克州州立稅務局的顧問,半退休狀態。
剛才約翰遜打了電話過來,希望他能稍稍加大一些審訊的力度,並且暗示這件事有大人物在關心,等事情弄出來之後,隻要如實上報就行了。
像這種幾年都不聯係的人,突然打個電話過來說這些事情,局長心裡的確有些嘀咕。
在敷衍了約翰遜後,他打電話問了一些自己的關係,從一些渠道了解到,約翰遜這個人,似乎和林奇有一點關係。
而林奇,總統先生的座上客,“影子總統”特魯曼先生的摯友,大資本家,有權,有勢,有地位,還很有錢。
這的確是他媽的大人物了,隨後他也想到了這裡麵的一些事情,如果說有什麼東西必須在最近動手,那一定和州選有關係。
這個應招,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關鍵人物。
局長覺得自己有點倒黴,但好在稅務體係是一個垂直係統,地方上沒有權力乾涉他們的工作,這也讓他不是那麼害怕調查出來的結果會不會嚇人。
這一夜他都沒有睡好,他總覺得自己會捅出一個大窟窿。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的來到聯邦稅務局,剛進辦公室,兩名負責審訊的特工就拿來了一份文件。
他沒有立刻翻開,而是試圖通過這兩名特工臉上的表情,預讀到一些什麼東西。
“怎麼樣?”,他把公文包放好,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前坐下,“交代了一些什麼?”
兩名特工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折騰到晚上十一點多,那個女人終於受不了鬆口了,隻是她交代出來的事情,讓他們也有點頭皮發麻。
其中一人幾次張口之後,終於咬了咬牙,把實情說了出來。
“那五萬塊據那個女人自己的說法,是州長候選人希克斯先生給她的封口費,其他那些沒有報稅的錢則是她做應招的時候收取的費用。”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發生時,局長腦子還是嗡嗡的。
他撓了撓頭,頭皮一陣陣的發癢,其實此時的氣溫並不高。
看著麵前的報告,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在事情有結果之前,不要把這些事情透露出去……”
讓手下離開之後,他猶豫了一下,找人查了一下約克州辦公室的電話,隨後找到了約翰遜顧問。
電話一接通,他就很不客氣地說道,“和希克斯有關係,這就是你們要的?”
約翰遜一點也不著惱,也不尷尬,“局長先生,實際上沒有人做什麼,即便沒有我們,你也一樣能查出這些東西。”
“我們隻是讓你加快了這個速度,以及讓把你有可能會隱瞞下來的案子曝光出來。”
“你沒有必要恨我,對我有什麼憤怒,你要知道,當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時,我們都隻是棋盤上的棋子!”
“對了,聽說你兒子今年會獲得全額獎學金,我提前恭喜你……”
局長的兒子在一家聖和會聯盟院校上二年級,學費非常的昂貴,昂貴到讓他這個局長都有些難以支撐的程度。
這也是他用了很多的人情才把兒子丟進去的,並且聖和會院校根本看不上一個地區稅務局局長,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想要給他兒子獎學金的想法。
現在,約翰遜的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約翰遜並不是在“吹噓”有一個大人物在背後操縱這一切,而是真的有一個大人物。
聖和會院校的全額獎學金,無論它怎麼來的,這都意味著他兒子有可能成為聖和會的預選人選……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儘管他知道,這種身份其實在聖和會裡是最底層的,隻是為那些高級會員服務的“底層”。
但為總統,為財團總裁們服務,和他這樣為社會服務,性質是一樣的嗎?
當然不一樣!
掛了電話之後他沒有了更多的忐忑和不安,看了看麵前的報告,隨後撥通了州辦公室的電話,“……昨天查了一個案子,發現了一些問題,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們下午有時間嗎?”
他很清楚,一旦希克斯卷入了黑錢風波中,他勝選的概率幾乎為零!
因為,那是一個匿名賬戶,沒有人知道這個匿名賬戶裡有多少錢,而且還涉及到了一些性醜聞,這對一名政客來說是致命的!
稍晚一些的時候,這些報告放在了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局長鬆了一口氣。
麻煩交給了彆人。
聯邦的稅務體係非常的獨特,不受地方政府的管理,這也確保了它在某些方麵的中立性。
很快州辦公室得到聯邦稅務總局的批準,對希克斯進行調查。
當然這種調查還談不到逮捕和搜查令的級彆,隻是普通的垂詢。
不能因為有人說這些事情是這樣的,就偏聽偏信,總得有證據才行。
那是一個匿名賬戶,聯邦對匿名賬戶的態度始終很強硬,拒絕任何形式上的調查,對普通賬戶也是這樣。
保護儲戶的私人信息不泄露成為了某種正確的導向,民眾們非常支持銀行的做法,而政客們為了不丟掉民意的支持,他們又不會在國會強行的通過相關的議案。
這也導致了很多涉及到銀行的調查很難進行下去,除非有不可抗拒力的乾涉!
在沒有明確的結果之前,隻能先調查。
垂詢,也是調查的方式之一。
記者和那些有技術的女人們都是有技術的人,他們都能為民眾們帶去廉價的快樂。
有技術的女人們的快樂簡單直接,而記者們的快樂也是如此。
隻需要五十分,就能買到一份報紙,然後看著那些記者胡編亂造人們會心一笑。
這種快樂更高級,因為它來自於精神上的滿足。
想要做一名非常成功的記者,就要掌握到一些要素,比如說時時刻刻盯著新聞的最前線。
如果說最近有什麼東西是最受民眾們關注的,毫無疑問,就是各州的州長大選。
每天在那些候選人的周圍,都有數不清的記者徘徊。
希克斯剛剛結束了一次老兵見麵會,他身為軍人很有必要關注一下退伍軍人的生活和工作問題,這也是他的施政綱領之一。
他要給予軍人這個群體更多的關注,為他們提供更多的一些便利條件。
這種做法就算沒有人喜歡,至少也不會讓人討厭。
他剛回到家裡,就發現有穿著“聯邦稅務局”製服的人在等著他。
幾人就在他家的門口,兩邊人聊了幾句,隨後進入了希克斯的家裡。
晚一點的時候,胡編亂造的新聞就火熱出爐了——《候選人希克斯疑財務造假被稅務機關立案調查》
說得這麼詳細就像是記者親眼看見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他媽假新聞。
可假新聞也是新聞,也會有人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