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市長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治下的一個賤民弄臟自己的地板,看著他從那該死的籮筐一直在往外麵灑落泥土,看著他把那該死的冒著金光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是黃金!”,市長有些感慨,他拿起手絹蓋住了金塊,用手捏了捏,梆硬。
在短暫的端詳之後,他再次感歎道,“天然的金塊!”
“而且純度看起來不是很低,你從哪發現它的?”
賤民說出了自己發現他的位置,並且著重說明了是在他的開墾的耕地上發現的,他必須強調這一點,因為這東西實質上現在應該是他的財產。
市長看著這個賤民搖了搖頭,“你很走運,你可以保留它,或者把它交給我,我會給你一筆能讓你滿意的報酬……”
不多久,市政廳內一名工作人員麵色有些異樣的快速從辦公樓裡走了出來,他連同事之間的問候都沒有顧及,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影響,一直向前快速的走著。
當他離開了市政廳的辦公大樓的範圍內後,他拔腿就跑!
三天之後,嘉頓聽說了自己管轄的土地上發現了一座大型金礦的消息,他表示行省政府會處理好這件事。
一周之後,全世界都知道了納加利爾發現了一座儲量很有可能非常可觀的金礦。
這個消息一瞬間就讓所有人羨慕嫉妒納加利爾當地的統治者們,黃金和其他金屬不一樣,它不需要很多就能很重,金礦,儲量大,純度高,發財了!
一些地質學家再一次提出了他們之前的猜測,他們早就覺得納加利爾那樣的地理環境必然會存在儲量巨大的各種礦藏資源,像是貴重金屬,這很正常。
他們不對納加利爾發現大型金礦感覺到震驚,隻是覺得當年愚昧的納加利爾政府阻擾了最初的開發,否則輪不到聯邦人占便宜。
後半句才是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發酸,懊惱,又不得不承認聯邦人發財了!
也許是為了讓更多人見證這一幕,納加利爾的嘉頓省督議員,邀請了不少記者前往發現原生高純度金礦的地方進行實地的拍攝。
他們看見了大片裸露在空氣中的石頭裡隱藏著金燦燦的黃金,為了感謝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能夠跑這麼遠來拍攝這些,當地政府還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個小錘子,允許他們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進行短暫的開采工作。
他們敲擊著岩石,打掉一塊塊石頭碎片,在驚歎聲中不斷從岩石中找到金色的金礦石。
那種感覺……太棒了!
每個人都收獲了好幾塊金礦石,這可比給他們錢,或者送他們彆的東西更具有紀念意義,這可是他們親手開采的金礦石。
這同時也讓他們認識到了開采這些金礦的容易程度——
“我隻是拿著他們給我的八磅四棱錘,在那塊地表外的石頭上敲擊了一會,很快就在崩碎的石塊中找到了這些小可愛(配圖1)(配圖2)(配圖3)!”
“開采它們沒有任何的難度,我這樣不專業的礦工都能輕鬆的勝任,我真的嫉妒這些人!”
諸如此類的報道鋪天蓋地,黃金就是黃金,彆看它們好像不是那麼的值錢,但黃金,就是黃金。
自古以來黃金都代表著財富,它不隻是有著衡量貨幣價值的意義,它更代表了財富!
它已經在社會文化的演變過程中,變成了等同於財富含義的一種社會符號!
這也讓很多更專業的人,認識到了這是他媽一片露天高純度富礦!
各種報道出來的當天,金價出現了下跌。
沒辦法,黃金的存世量變多了,就意味著黃金的價格在短時間裡會有所降低,也許後續還會漲上來,但目前來說,它的價格是會下降的。
更關鍵的是白銀對黃金的總攻似乎已經打響,在這一周時間裡,又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國家宣布放棄黃金儲備,改換為白銀儲備。
同時一家私募基金也宣布將拋售所有的黃金,換成白銀儲備,並且看好白銀的未來。
這一升一降,差距就不是那麼一點點了!
現在又爆出發現一個儲量可觀的露天富礦,當天黃金收盤報價下跌了百分之二點七,接近曆史單日最大跌幅第十名的日跌幅。
而白銀,又漲了百分之二。
一股看不見的暗流,正在席卷全世界,很多從事金融行業的人,似乎都嗅到了一股古怪得風潮。
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們能感覺到,有一些大事情正在發生。
與此同時,金融市場中白銀的不斷增幅和利好消息徹底引爆了整個市場的熱情,交易量開始逐漸的增多,一些對白銀不那麼感興趣的基金會,也開始儲備一些白銀。
量不是很大,一來是沒有貨,其次他們還是對白銀有一種擔憂。
一個一兩塊錢一盎司的金屬,價格翻了快十倍了,它憑什麼?
這個情況不對勁,不過市場上更多的還是那些沒有理智,沒有思考能力的散戶。
他們從來不分析一個東西為什麼會漲,一個東西為什麼會跌,他們隻會考慮一點——我為什麼沒買?
是的,它漲之前,漲的時候,為什麼我沒買,我他媽在做什麼蠢事?
這種追漲的勢頭根本停不下來,甚至在前幾年聯邦金融海嘯沒有到來之前,還有人出版了一本名叫《成為億萬富翁的竅門—追漲殺跌》的書。
這本被專家當作是笑話的書在散戶中銷量很好,那些散戶把它當作是通往財富聖殿的鑰匙,然後輸一個底朝天。
他們永遠都在為莊家和機構接盤,他們總覺得自己做對了,但實際上他們從來就沒有做錯過。
不斷有金融學者說用這本書來解析一些金融趨勢,而這也是所有資本家們所希望看見的,因為……他們需要有人來接盤。
就像現在,白銀的價格從啟動到現在已經經過了最可怕的暴利階段,這個時候可以說已經算是奇跡的尾期了,但依舊有散戶不斷的入場。
為什麼?
一方麵是因為散戶對金融缺乏係統性的知識和認知,他們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其次他們盲目的信任各種股票經紀公司和經紀人,隻要那些經紀人能說服他們,他們就會很單純的相信那些人說的是對的。
白銀還在漲,漲幅的速度很慢,每個人都認為它肯定要突破二十塊錢,甚至是二十二塊錢,然後才緩慢的回落。
但這有意義嗎?
從現在的角度來看,即便這是真的,回報率也不到百分之十,可以一旦出問題,損失的就不止百分之十了!
但誰關心呢,沒有人關心,比起基金少量的吃進白銀現貨,金融市場的散戶是真的瘋狂了,他們都在做夢,夢到自己能成為一個時代!
三月份,氣溫回升,布佩恩的室外溫度已經回到了十度以上,馬裡羅那邊的極端低溫也逐漸回到了一兩度左右,或者兩三度。
這種低溫對於馬裡羅人來說才是正常的溫度,他們甚至都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受災嚴重的馬裡羅在今年春天沒有響起槍聲,在春種前他們總是喜歡有一些小規模的摩擦。
說是武裝摩擦碰撞,其實更像是一種儀式性的碰撞,就像是祭祀之類的一樣。
今年沒有,各個軍閥都在收拾殘局,馬裡羅傀儡中央政府也蹦出來,希望國際社會給予他們最基本的人道主義援助。
錢,物資,糧食,這些他們都需要。
超低溫讓他們的土地到現在都沒有解凍,今年的春種有可能會耽擱,這也意味著他們一整年都會缺少糧食。
低溫讓野外的動物死傷大半,讓那些植物也死了很多,糧食成為了要命的東西。
國際社會也在積極的響應,但受雪災的也不隻是馬裡羅一個地方,其他國家也有受雪災的,社會各界都在討論白銀,討論黃金,討論這場雪災。
“大雪封堵了我們前進的道路,大概要等到四月份之後才能按照計劃繼續北進。”
“從我們目前推斷的時間線來看,我們有可能會在五月份到六月初,抵達我們預定的地點。”
黑石安全公司的指揮會議室中,管理層的軍官們正在向林奇彙報馬裡羅方麵的工作。
在他的麵前,是一個馬裡羅的沙盤模型,它被縮小到了一張巨大的桌子上,可以輕易的看見山川起伏。
這是為了指揮部在指揮時更精確的做出部署,有時候熬了一夜,看等高線會眼花,說不定就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我們新培訓新員工已經做好準備了嗎?”,林奇看著沙盤,上麵插了很多小旗子。
後勤部的主管點了點頭,“是的,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隨地可以北上。”
林奇看著沙盤思考著,過了一會,“我要你們確保藍寶石在六月初之前,抵達預定的地點,這關係到我們後續的一係列計劃。”
幾名指揮官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說什麼,他們保持著沉默。
林奇抿了抿嘴,“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