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舉辦者和其他年輕人麵帶著屬於年輕人的笑容,正在一群女孩子之間伴隨著具有強烈節奏感的音樂起舞。
沒有什麼具體的舞姿,不像是交際舞之類的舞蹈需要場合,完全就是隨心所欲的蹦跳,發泄著年輕人體內過剩的精力。
他們的手,不斷的在不同的女孩身上遊走,那些女孩不僅沒有回頭給他們一巴掌,反而緊緊的貼著他們。
這就是年輕人腐朽的生活,不過這種生活不具有代表性。
煙,酒,性,所有的感官刺激都成倍的增長,樓下就像是有一群怪物正在做餐前操。
麵對凱瑟琳“要不要下去玩玩”的問題,林奇搖了搖頭,“不需要,我對這方麵的訴求很低,而且……”
他端著酒杯搖了搖頭,“很幼稚,你不覺得嗎?”
凱瑟琳在學校裡“乾掉”了所有競爭對手,拿下林奇的方法,就是先成為他的“兄弟”。
這聽上去有點扯淡,但事實就是如此,她最開始的時候給林奇出謀劃策,告訴他誰的身材最好,誰的身體特殊部位是什麼樣的,那些女孩有什麼愛好。
當時林奇很感動,這就像一個女孩無法拒絕一個英俊的男閨蜜一樣,一個男孩也無法拒絕一個體貼的女兄弟。
然後他們整天在一起,彆人可能覺得他們怪怪的,他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可他們就是兄弟。
一起談女人,一起聊夢想。
在凱瑟琳的幫助下,那些啦啦隊的女表子們的缺點被她一點一點的放大了,放大到林奇最後都很難接受的地步。
“我知道,她的山雀的確很漂亮,但她有很嚴重的腳氣,你不知道她每天回到宿舍時的那種味道!”,當時的凱瑟琳作出了一種難以忍受又有點上頭的感覺,還像男孩子上完廁所時那樣抖了抖。
林奇對那個女孩的興趣一下子就熄滅了,他喜歡漂亮的山雀,但如果這個代價是以每天承受腳臭味作為前提,他情願……
消滅了所有的對手之後,兩人偷偷喝了點酒,一切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她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女孩,她很清楚,一個大男孩想要什麼,隻是她不能確定現在的林奇,和過去的林奇是否一樣。
林奇的回答既在她的考量之中,也有些小小的意外,“你不必照顧我的感受,你知道,我們已經分……”
林奇伸手摟著凱瑟琳的脖子,吻了過去。
好一會,唇分,林奇笑著說道,“你知道嗎,當時我是怎麼想的?”
凱瑟琳深情的看著他,腦子有些混亂了,“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那天晚上,我們喝了一點酒……”
這些記憶對“林奇”來說很新鮮,也很有意思,雖然不是他親身經曆過的,可通過記憶去回顧這段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凱瑟琳問他,“你是怎麼想的?”
林奇輕聲說道,“我以為我們是好兄弟,但實際上你想上我。”
凱瑟琳聽完後笑了起來,“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辦法。”
她有些驕傲,那個時候正是女權運動的最高峰之一,這也讓當時年輕的女孩,開始大膽的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孩。
隻要不是過於……那種的男孩,在學校裡基本上都會有一段美妙的體驗,這也會被這個時代的男性們,稱作為“黃金時代”。
不挑口,隻要是個男的就行,集郵的目的除了要漂亮,還需要獵奇。
女孩們甚至會用“和某個醜陋”或者“生理存在缺陷”的男孩上床,來證明自己是新時代的女孩,這很令人驚奇!
在這種情況下,凱瑟琳如果不動用一點小花招,她未必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對於過去的回憶也許是此時此刻最美好的點綴,兩人靠的很近,幾乎,或者說就是靠在了一起。
他們從上而下的觀察著那些年輕的,散發著熱量的男男女女,“這幾個月你在總統府工作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凱瑟琳手中也有一隻酒杯,這個時候喝點酒對氣氛有所幫助,“什麼感覺?”
“總統府,建築物。”
凱瑟琳想了想,很認真的那種,“很大,有很多的房間,不過他們牆壁上掛著的都是仿製品,我一開始以為都是真的。”
“除了這些,那裡太吵了,每個人都在大聲的表達自己的想法,隻是隔著一條走廊,你甚至都聽不見那頭的人在對你說什麼……”
她說了很多關於總統府的體驗,大多都是抱怨,到最後,她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問這個?”
林奇把玩著她的手,“我以前說過,我們要住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房間裡,吃最好的牛排……”
凱瑟琳接著往下說,“還要買一台最大的電視,每天什麼都不做,就躺在沙發裡看電視劇。”
她說完忍不住又笑了,“真見鬼,你還記得這個。”
林奇看著她,“忘不掉,這輩子肯定是忘不掉的。”
有人說:一個人的成功就是對自己落魄時最好的報複。
越是落魄時發生的事情,越是難以忘記。
哪怕很多是“林奇”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但那些回憶依舊會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女孩沉默了一會,突然間有些惶恐,“我怕我做不到。”
林奇對她說過,要讓她爭取成為聯邦曆史上的第一位女總統,她始終隻是把那句話當作一個玩笑。
她不覺得自己能成為聯邦曆史上的第一個女總統,這已經超出了玩笑的範圍,這就是完全和現實沒有一丁點邏輯關係的幻想。
林奇轉頭看向了下麵的人群,“所以我們都需要努力。”
凱瑟琳抿了抿嘴,“是啊,我們都要努力才行……”
隨後,兩人為了不和彆人表現的太不同,也到了下麵和其他人一起玩。
年輕人的快樂主旨就是玩鬨,兩人混跡在人群中,在女孩們的包圍下蹦蹦跳跳,感受著各種各樣奇怪的體驗。
晚上,凱瑟琳在林奇的彆墅過的也,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她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林奇。
“我臉上有東西?”,他問凱瑟琳。
凱瑟琳穿著他的襯衫,裸露的兩條渾圓的腿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美感,就像是食物一樣誘人。
“你是變態嗎?”,她問。
林奇一臉的困惑,女孩解釋了一下,“我發現你的女傭脖子上有一個項圈,我聽說過這種癖好,沒想到你現在玩的這麼大!”
“那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林奇把這件事的起因和經過和凱瑟琳說了一遍。
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有些複雜,不是男女朋友,但又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有點像是回到了他們最初時候的關係那樣——兄弟。
聽著林奇說的話,凱瑟琳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可以不那麼做,直接給她一份工作就行了。”
“她會承受不起。”,林奇搖了搖頭,他一邊說,一邊走向浴室,“當你給了彆人他們承受不起的東西時,他們就會開始亂想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很明顯不值這個待遇,我的意思是說布佩恩有太多的傭人,她在專業方麵的能力不是最好的。”
“所以從原則上來說,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把她留下來。”
他扭開了水龍頭,花灑中的水噴灑在他的身上,“然後佩妮,你知道那個女孩?”
他對著凱瑟琳招了招手,後者脫掉了襯衫也走進了浴室中。
“她央求著我辦事,這就是她所謂的補償,我其實並不認為這是過分的事情,這反而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她不需要承擔一些不必要的思考,她隻需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付出一些特定的東西,她就能夠得到一份工作,以及另外一份補貼,她得到的比她失去的多,並且她能坦然的接受這一切。”
凱瑟琳聽完之後微微歎了一口氣,“你總是有很多的理由……”
“我隻是喜歡為彆人考慮,不想一個女孩背負太沉重的負擔。”
八點鐘,兩人洗漱完畢後吃了早餐,凱瑟琳就離開了。
對於凱瑟琳,女傭知道她。
平民之花的頭銜太響了,幾乎人人都知道,同時作為布佩恩乃至整個聯邦目前最有熱度的女性,受到同性的關注也很正常。
隻是……她的情況讓女傭有些猜不透,不像是情人,她和林奇的交談,相處中沒有絲毫討好的意圖。
這點不像佩妮,佩妮總是帶著討好林奇的想法和做法去和林奇接觸。
她和林奇更像是平等的,關係很親密的家人,這種感覺很古怪,女傭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以至於他對自己的結論都懷著遲疑的態度。
目送凱瑟琳離開,林奇坐在桌子邊,自然的打開了報紙。
報紙的頭版頭條,就印刷著他認識的一個人,小伯爵。
蓋弗拉商團訪問聯邦可能是今天爆發的一個大新聞,其實在這之前聯邦政府自己也不知道,安美利亞地區聯邦商團的競爭力正在不斷的削弱,蓋弗拉商團的影響力正在積極的擴散。
就算總督說自己能保持中立的態度,但就真的能做到嗎?
很顯然,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一定會影響到具體的時局。
蓋弗拉的資本開始膨脹,小半年的時間就已經開始不滿足於目前所掌握的財富,他們想要向外擴張。
如果說現在什麼地方存在最多的商機,那毫無疑問,就是聯邦!
於是蓋弗拉商團突然做出決定要訪問聯邦,特魯曼先生都沒有事先接到通知,對方就已經快要抵達聯邦了。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這次訪問隻是民間的訪問,不會有太濃重的政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