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蘭登議員過的非常滋潤,現在整個國會的議員都差不多知道他代表著林奇的利益。
很多林奇自己的事情,都交給了蘭登議員來跑,這也讓人們不得不重視起他——因為林奇。
這就是某些“清醒”的人對這個國家時不時爆發出絕望的怒吼的原因,一名國會議員是否重要和他的能力關係不大,反而和他背後的資本家是否有地位有關係,這樣扭曲的政治體係,遲早要完!
一百多年前就有人這麼想了,到現在還有人這麼想,但很奇怪的是聯邦並沒有因為這些人口中的“腐敗”變得支離破碎。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國家,這個社會,從頭到尾都流淌著資本的血液,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資本家的玩具,它不會因為資本家個體的強大和弱小就發生坍塌。
隻要資本體係不出問題,這個國家的政體就不會出問題。
“非常感謝林奇先生的慷慨,一定要幫我轉告林奇先生我對他支持我們事業的感激之情。”
“如果林奇先生有空的話,我想請他吃頓飯,以表達我的謝意!”
布佩恩市聯邦調查局局長主動的把蘭登議員送到了調查局大樓外,還很熱情的拉著對方的手。
就在剛才,蘭登議員找上門,表示對調查局工作的支持,他以個人名義捐了一百萬現金給本地調查局的探員們。
這筆錢不是聯邦政府財政撥款,它沒有進入聯邦調查局的公立賬戶裡,而是進了一個俱樂部的賬戶裡。
這個俱樂部就是本地調查局用來分一些額外福利的地方,沒有什麼具體的名字,如果非要找個名字,大概可能是“下班後俱樂部”之類的名字。
這也是聯邦的特色之一,幾乎每個政府機構都會有一個單獨的內部俱樂部。
每年財政撥款剩餘的一些,會以各種形式進入到這個俱樂部的小金庫裡。
平日裡這個俱樂部會為機構內的工作人員提供各種福利,像是免費的酒水、咖啡甚至是派對和旅行都在其中。
這是一種很隱性的福利,同時也是一種潛規則。
就像是林奇的這次捐助,它不會那麼直接的上新聞,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每個有資格參加俱樂部的人不在其中。
他們有權力知道是誰捐了這麼多錢給俱樂部,他們會明白自己所享受的一切,都來自於誰。
曾經有一名記者臥底了某執法部門半年多時間,最終成功的拿到了“老員工”的資格,加入了執法部門的俱樂部。
用臥底這個詞或許有些不對,不過他做的就是臥底的工作。
然後他揭發了俱樂部,以及俱樂部內所謂的福利,這一切都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風波,那個機構的主要負責人直接被免職,俱樂部也被取締,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
但很可惜,那名記者後來因為一場交通事故,以至於他永遠都離不開輪椅。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各種俱樂部需要“保薦”製度,兩個人或者三個人共同推選一個“新手”,這個“新手”才有機會加入到俱樂部中享受福利。
在這之外他們還必須滿足工作一定的年限,經得起調查的背景,沒有人想要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國會的老爺們其實也知道這種情況,聯邦的各種俱樂部腐敗橫行,但他們從來都不會主動的提起,因為他們的屁股也不乾淨。
各種私募基金不斷的為他們輸送利益,他們要揭發彆人,首先得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個乾淨的人,偏偏這是他們絕對做不到的。
再三的感激之後,調查局長目送蘭登議員離開,他知道為什麼林奇會捐錢,因為那天晚上那場算不上衝突的事情。
他們沒能帶走桑切斯,到現在為止,桑切斯的通緝令狀態還是“在逃”,可其實他已經被關在了秘密監獄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桑切斯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不受聯邦法律製裁的法外狂徒,也會成為調查局甚至是本地調查局局長最不願意麵對的過去之一。
林奇給了他們一點小小的補償,那點點心頭的不快,早就消失不見了。
背負一些表麵的罵名,能拿到一些實際的好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可是一百萬,有多少人能賺一百萬?
不,沒幾個人。
一邊朝著電梯走去的調查局長思考著年中假期的時候組織大家到什麼地方去玩,一百萬的十分之一就足夠這次費用了。
另外一邊的蘭登議員已經開著車往回走,這段時間他為林奇的事情來回奔波,已經隱約的察覺到了參議員和眾議員之間最大的不同——金主爸爸。
每一個參議員的背後不是某某財團,就是某某家族,隻有這些資本勢力支持的人,才有資格角逐參議員的位置。
反觀眾議院裡的那些蠢貨們——當然他覺得自己和其他人不是一類人,所以他很自然的把自己從這個蠢貨的行列摘了出去。
整個國會眾議員的背後,幾乎沒有誰有大資本勢力在支持,都是一些普通的資本家,一些小型財閥,這也是他們為什麼無法更進一步的關鍵。
資本太重要了!
他緊握著方向盤,大腦一邊思考一些很複雜的事情,一邊開著車。
很神奇的是在這個時候他居然能做到兩邊都兼顧,一邊順利的開著車,一邊流暢的思考。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沉澱,他也想當參議員,走到哪都是人們目光的焦點,都是每個人跟隨的目標。
隻有林奇能幫他。
他一打方向盤,車子很快調轉方向,去了一個計劃之外的地方。
“林奇先生,有一位蘭登議員想要見您……”
門外的秘書說話時的聲音就像是在唱歌,這是一個新的秘書,以前的那個林奇已經借由她無法適應新形勢下的艱巨工作,調離了總裁秘書的崗位。
當然,看在她為公司付出了兩年的份上,林奇給了她一個繼續付出的機會,把她調入了普通的部門。
當部門職員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都高興了很久,都在為自己有漂亮的女同事開心——有些是為了有新的支配對象而開心,彆忘了,性支配文化已經成為了聯邦幾乎所有公司都存在的現象,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一種最基本的企業文化。
高層向下無條件的支配和索取,女性職員要麼離開公司找一份公司底層崗位做做,要麼就默默的承受下來。
有可能會和公司的管理層保持著長期的被支配關係,但也因此能獲得穩定的升職渠道和高於普通員工數倍的工資。
在公司性支配文化中,高薪也是特色之一,否則那些女孩不可能真的下賤到是個人能都騎在她們身上。
新來的女孩是本地中產階級家庭出身,之前一直在學芭蕾,這兩年愈發的認識到自己在舞蹈方麵沒有太大的發展之後,開始主動求職。
公司人事部選了五個候選人,四女一男,林奇隨手選中了她。
“當他進來……”
沒多久,蘭登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事情辦好了?”,林奇邀請他坐下,蘭登議員坐在了林奇對麵,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巨大的桌子。
他點了點頭,“局長先生表示非常感謝你的舉動,他希望有時間能請你吃頓飯。”
林奇聽完笑著擺了擺手,“這是應付的話,不能當真。”
“他的身份很敏感,我的身份也很敏感,就算我們隻是坐下來吃頓飯,捅出去很有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輿論傾軋。”
在民眾的眼中,聯邦調查局可能是離他們最近,又最具有權威性的執法部門了。
他們不相信警察,因為他們認為警察會收黑錢。
但他們相信聯邦調查局。
一種莫名其妙的相信,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並不經常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有關係,他們聽不到多少和調查局有關係的黑料。
越是民眾信賴的執法機構,越是資本家不能輕易接觸的地方,調查局的局長肯定也知道,所以這就是場麵話。
說著停頓了一下,算是這件事到此為止。
過了大約十多秒,林奇又說道,“馬上凱瑟琳……就是我的前女友,你知道她吧?”
蘭登議員點了點頭,“我知道,總統府實習生,平民之花。”
“是的,就是她。”
“她的實習期在六月份就要結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之後他可能會隨著翠西女士在女權那邊工作一段時間,明年的時候,我打算讓她競選塞賓市城市議員。”
林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蘭登議員就知道他要表達了什麼,他跟著說道,“我在塞賓市還認識一些人,這件事運作起來很簡單。”
林奇抿了抿嘴,“那就要勞煩你到時候跑一趟了。”
“不麻煩,正好我也想要回塞賓市那邊看看,還有些手續沒有走完的,正好一起都處理掉。”
一說到塞賓市,蘭登議員就有些感慨,當時那麼不起眼的林奇,隻用了三年時間,就成長到讓他有點看不懂的地步。
但要說有多麼的離譜,偏偏每一個腳步都那麼的清晰。
有很多人研究林奇,想要找出所謂的“邏輯漏洞”,可偏偏他們什麼都找不到,最終隻能歸咎於這就是時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