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條路這麼空曠?”
一名花花公子正開著車在西海岸著名的臨海大道上馳騁,副駕駛座上坐著的美女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在有錢人的眼裡,聯邦就是墜入凡世間的天國,隻要有錢,在這裡什麼都能買到。
健康的身體,比彆人更長壽的生命,更火熱的愛情,更溫暖柔軟的身體……
沒有什麼是不能買到的,如果有,那隻能說明你並不是真的有錢。
他每次有了新女友,就會帶著她們來這條路上跑一圈,這條臨海大道是這座城市最有名的景點。
西海岸的繁華程度不像東海岸那麼普遍,不是每一座城市都非常的繁華,這裡的商業高度的集中在那麼幾個城市中,這也導致了這幾座城市裡的有錢人,超過了整個西海岸的有錢人。
有錢人多了,他們就要做些事情,比如說打造一條能夠彰顯城市地位的道路。
順著寬闊平整的海邊公路,在海風的吹拂下,在綠茵之中享受著大自然的氣息,遠處瑰藍色的大海宛如一塊鑲嵌在地麵上的藍色寶石,讓人由內而外的產生一種舒適的感覺。
並且這條路一邊還是非常繁華的商業中心,隨便一個地方,都有很多適合購物的商店,以及餐廳。
買上一些不那麼讓人肉疼的小禮物,一起吃頓飯,開一瓶酒,然後在旁邊開一個房間聊聊人生。
這也導致了臨海大道成為了這座城市的觀光景點,平日裡有很多的車與行人。
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沒有什麼車輛。
女孩對這裡不是很熟悉,緊緊抓著手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包包,矜持並看起來又靦腆的笑著。
這套把戲,在高中的時候她就學會了。
車輛又行駛了一會,有警察揮舞著警告標誌,把他們攔了下來。
“嘿,前麵正在執行任務,你們得從其他路繞過去。”
年輕人朝著前麵看了看,的確有不少人,但馬路上什麼都沒有,馬路兩邊有一些油罐車。
從這裡繞路,就稍微有點遠了,可能本地的市政廳也沒有考慮到有一天這條極為寬闊的馬路會被征用。
他稍稍反駁了一下,“前麵什麼都沒有,警察先生,我覺得你可以讓我過去。”
他說著還掏出了一張二十塊錢麵額的鈔票,夾在了自己的駕駛照架子裡,遞了過去。
“如果繞路的話,至少要二十分鐘時間,我們已經訂好了餐廳。”
警察搖了搖頭,“趁著我們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我建議你最好調頭……”
他說著朝不遠處看了看,兩名安委會特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件事涉及到了聯邦上百位富豪或者是富豪親人的生命安全,加上總統很重視,所以安委會也出動了。
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人的身份,他仗著自己的家庭背景似乎並不害怕這些特權機關的人。
這也是聯邦富人們的特權。
那些可以隨時隨地暴力破門而入,闖入窮人家裡把無辜的一家人按在地上,把他們的家弄的亂七八糟,最後說一句“對不起看錯了門牌號”後就離開的特權機關。
在麵對富人的時候他們就學會了禮貌,他們甚至會把自己不小心隨手丟掉的煙頭撿起來裝進口袋裡帶出去,他們還會記得不要弄臟了那些昂貴的地板或者地毯。
也許那兩個特工能做主讓自己過去,年輕人這麼想——
這是聯邦人的天賦,他們能一眼認出誰是警察,誰是調查員,誰是聯邦特工。
警察看著走過來的特工,他最後努力了一下,“我勸你最好立刻離開,他們可不好惹。”
“沒事!”
年輕人笑著,他父親是議員,他母親是本地一家知名企業的董事長,他在這裡享有特權。
就在兩人靠近的時候,他還想要主動的打招呼,可並沒有得到友善的回應。
其中一名特工瞥了他一眼,“下車,接受檢查。”
年輕人愣了一下,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這兩個特工,“你們知道我是……”
麵對著已經舉起來的槍,他不得不舉起雙手閉上嘴,尷尬至極的從車裡下來,並且申明自己毫無危險。
就在他趴在車頭接受搜身並且想不明白為什麼的時候,突然間空中出現了明顯的轟鳴聲。
一架飛機從他麵對著的方向唰的一下飛了過去,在幾十米外開始降低高度,並且著陸。
之前他看見的那些人,那些在道路兩邊的人立刻衝了過去,油罐車也開了過去。
飛行員從飛機上爬了下來,他麵帶興奮之色,“我想我找到他們了!”
這個消息非常的振奮,一分鐘後,總統先生就得到了最新的情況,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給出了來自聯邦總統的最高指示——“務必保證任何人都不受傷害,必要的時候我允許你們自由開火!”
找到了船,責任就甩掉了一半,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研究所的研究員們開始記錄飛行中發生的一些狀況,重新檢測飛機的性能和金屬疲勞程度。
這個時期金屬疲勞也是飛行器殺手之一,他們要確保每一個細節都不會出問題。
好在新的材料還算合格,雖然有些地方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都是小問題,總體來說還能讓人滿意。
當然這份滿意也是有價錢的,這個時期鋁合金的價錢可不便宜!
為了讓飛機能飛的更遠,研究所為飛機重新搭載了四個副油箱,並且這些副油箱都是可拋的,也隻有這樣才能把飛機的飛行範圍儘可能的提升。
每個人都在詳細的記錄飛行員發現船舶的位置,海麵上的一些軍艦也開始響應,調轉方向。
與此同時,貝雷帽先生則站在艦首朝著之前天空中嗡嗡嗡飛來又飛去的東西眺望。
那玩意已經飛走很長時間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突的亂跳,總是有一種很特彆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那樣。
他覺得這應該和那個天上飛的東西有關係,可問題是那是個他媽的什麼東西?
馬裡羅可沒有飛行器博覽會,更沒有飛行器研究所。
軍閥之間的征伐讓他們的科技仿佛陷入了永久的靜止當中。
軍閥們不會把錢投入到科研領域,因為這個領域的回報期都非常的漫長,比起讓科學家浪費他們本來就不多的預算,他們更希望能多買一些武器,擴張自己的地盤。
他對飛行器,對飛機一點都不了解,但他隱隱的察覺到,那玩意一定和聯邦有關係,他有可能暴露了。
一次失敗的劫掠行為,他對自己這麼說。
但又不算太失敗,至少他也算完成了自己一些最初的想法,打擊每時每刻背後的軍閥聲望。
大軍閥之間沒有競爭,中小軍閥就永遠都沒有未來,這種情況也逼迫他們必須不斷的去挑戰其他的中小軍閥以獲得養料滋養自己。
隻有動搖了大軍閥,才能打破馬裡羅目前國內的格局。
貝雷帽可能不清楚這些,他做這些事情隻是一種本能,想要給那些大軍閥一個難看的同時,順便搞點錢發展壯大自己。
彆人不敢動每時每刻的船和船上的富豪,偏偏他敢,這就是聲望!
等他回到了馬裡羅,把這次劫掠到的東西處理掉,有了錢他就能快速的組建起一支專業的軍隊。
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他做好了決定之後立刻做出了選擇,“讓人們加快速度,必須在晚上之前把船上值錢的東西都弄到手。”
他不會現在離開,他要趁著夜色離開,就像他趁著夜色而來那樣。
這樣即便聯邦人找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往哪走的,走了多久。
甚至在這一刻,他還在考慮是否要殺光船上的人滅口。
可一想到那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東西,他就猶豫了。
人在做選擇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猶豫。
一個念頭升起的同時不去實現它,就會被第二個念頭所取代,這也是為什麼有一句話叫做“勇氣容易消散,熱血很快冷卻”
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搜刮任何能看見的財富——這些是那些馬裡羅的劫匪士兵。
在不安中看著彆人奪走他們所有的財物,等待著審判的到來——這是普通的乘客。
不斷重複那些範文然後讓人們為自己簽下一張支票——這是林奇。
林奇的步調並沒有被打亂。
晚餐的時候,貝雷帽把林奇找了過去。
他坐在桌子邊正在享用美食,這艘遊輪上儲備了很多珍貴的食材,這幾天貝雷帽和他的人算是過節了。
每天不是好吃的就是好喝的,有需求的時候下層關押著不少馬洛裡姑娘。
不管是瀉瀉火還是泄泄火,都可以保證他們滿意。
吃著上等的牛肉,突然間貝雷帽還有些舍不得現在的生活。
“坐,晚餐吃了嗎?”,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林奇坐下,“如果沒有吃的話,可以來一點,這種牛肉很好吃,不管是烤熟了吃還是生吃。”
林奇瞥了一眼他麵前的盤子,不是全熟,白色的餐盤上還有一些血水。
“我吃過了。”
貝雷帽無所謂的向後一靠,一邊齜牙咧嘴的像是在用舌頭清理牙縫裡可能殘留的食物殘渣,邊把雙臂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你說的那些事情,做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