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算是一趟“商業洽談”那樣的旅遊,大家不會談論一些事情,並且某些大人物自己沒有來,他們隻是把自己的孩子送來了。
這也意味著林奇不太可能和其中的某些人談生意,他們做不了主,現在談得再多都是沒有意義的。
晚上下午的時候所有人就聚集在了一起,每時每刻(聯邦)公司的總經理出現在了現場,發表了一些感言。
大概的內容就是感謝大家花了很多他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的錢,讓每時每刻在很短的時間裡發展壯大到現在這樣的規模,這是他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
居然真的有人為了幾塊煙草田和一些回歸自然不穿衣服的農婦每年花上一兩百萬,但總之他們感激每一位到場的賓客,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才有每時每刻的現在。
這場旅行,就是為了讓大家儘情快樂的。
結束了開幕儀式之後,遊輪已經航行在了海上,不遠處還有聯邦近海警衛隊跟著,因為是沿岸航行,沒有必要派遣軍艦。
真碰到了什麼麻煩,一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靠岸了,況且這趟航行已經有了十幾年,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每個人都對它非常的放心。
吃了一些餐廳中的食物後,遊艇上的人們一哄而散,那些侍應生也由男性,轉變為穿著簡單,帶著兔子耳朵,年輕漂亮的女孩們。
“我要去賭場!”
佩妮這麼對林奇說,“我不喜歡看歌劇,每一場歌劇又臭又長,而且我很不喜歡他們那種浮誇的舞台風格……”
歌劇有時候為了體現出張力和戲劇性的確會有些浮誇,像是一些表達內心的動作,有點太做作了。
它不受歡迎的其他地方還在於它太長了,一場歌劇經常幾個小時,並且劇情有時候會支離破碎地切割開以“幕”和“場”的形式來表演。
畢竟是舞台劇,不可能做到電影那種快速切換鏡頭的程度,這也對一些不那麼熱衷於歌劇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剛剛看明白一點東西,突然換了一幕,陌生的角色陌生的台詞,完全不知道在聽什麼。
但對於那些能把所有台詞背下來的人而言,這些並不是什麼問題。
年輕人大多不喜歡這些,這也給了那些長者不喜歡他們的理由。
“我也不喜歡看電影,因為她們沒有我漂亮,也沒有我演得好看……”
這是第二個拒絕,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電影院裡。
“我也不想去運動館,你瞧我們身上的衣服,我根本就沒有帶運動服來……”
“我還不想去……”
她一連串的先拒絕了很多的場合,以及最後總結了一下,“我屁股疼,我想去賭場!”
“屁股疼和你去賭場有什麼關係?”,安靜的聽著她說完自己理由的林奇問了一句,這個理由差點打亂了他的邏輯思維。
女孩直勾勾的看著林奇,“因為我屁股疼,所以我要去賭場。”
她還在生氣,本來在那場遊戲中她應該和林奇是一夥的,至少在前半場是這樣。
他們要惡狠狠的懲罰那個打翻了東西,弄臟了地毯的壞女孩,她甚至還特意把一個牛皮鞭子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可林奇破壞了她的計劃,她從頭到尾都參加了,簡直痛不欲生!
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在那間運動室裡,卻被林奇打的哭了出來,更是……
想到這她臉色頓時變得更紅了,又有些羞惱,甚至在心底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會突然那樣。
感受著女孩的小情緒,林奇笑嗬嗬的滿足了她的願望,“好吧,我被你說服了,因為你屁股疼,所以我們要去賭場。”
女孩臉上露出了一些勝利的笑容,她挽著林奇的胳膊,兩個人徑直去了賭場。
在聯邦的法律中規定,未成年人是禁止進入賭場的——
他們在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和至少十幾位異性乃至幾十名異性甚至是同性發生過關係,有可能結過婚還離過婚,孩子都兩歲了,但他們就是不能進入賭場,不能飲酒。
聯邦的法律有時候就像是人們諷刺時說的那樣,都是一些擁有豬腦子的人製定的。
好在這裡是每時每刻的遊輪,這裡沒有警察,沒有檢察官,沒有社區未成年權利監督義工,更沒有法官。
沒有人會阻止林奇和一個漂亮的女孩進入賭場。
佩妮在進入賭場之前有些緊張,沒有人阻攔她讓她順利的進去之後,她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進賭場,以前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她小聲的和林奇說著過去的生活。
“就連拍攝電影的時候,經紀公司都儘量的回避那些未成年人不能去的地方,免得在熒幕外為我惹麻煩。”
“我得說,現在真是太棒了,我們要換些籌碼和零錢……”
兩人走到了兌換籌碼的地方,他們用自己鑰匙上的號牌,領取了五萬塊錢的籌碼。
這些籌碼是每時每刻公司免費贈予每一對春品會受邀者的,如果他們輸了,還想要更多的籌碼,就需要“結算”了。
那得他們自己付錢。
五萬塊錢的籌碼中有四萬九千塊九百塊是代幣,有圓的,有方的,非常的精致且漂亮。
還有一百塊錢,則都是一元的硬幣,女孩對拉杆機非常的有興趣。
她提著裙子,跑在林奇的前麵,她每碰到一台機器,就投進去一塊錢,然後拉動拉杆,接著跑向第二個。
也許這麼做並不是為了贏錢,隻是單純的享樂。
笑聲和拉杆機裡滾輪轉動的聲音,還有一些單調的電子蜂鳴器聲混合在一起。
有人會朝著這邊看來,他們會微笑著向林奇點頭致意,緊接著就挪開目光。
一百塊錢很快就被這些拉杆機吃的乾乾淨淨,女孩有些微微的氣喘,“真倒黴,一次都沒有中!”
她抱怨了一句,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不快的表情。
“因為你把所有的錢都分散給了不同的機器……”,林奇小小的解釋了一下,女孩朝著他看過來。
林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硬幣,投進了身邊的拉杆機裡,然後拉動了拉杆。
玻璃後的滾筒開始迅速的滾動。
“這裡麵有一個非常精密的儀器,每當你拉動一次拉杆,它就會以自己的方式告訴另外一個裝置,它又吃掉一塊錢。”
“當它吃的差不多了,到達了一個合適的數字時,你再投錢,它就會給你一些甜頭。”
“它給你的,永遠比它吞掉的少,你把更多的機會平均在每一個你路過的機器上,所以沒有收獲很正常。”
女孩看著林奇有些發呆,過了一會才傻乎乎的看向一旁托著籌碼盤的女孩,“是這樣嗎?”
漂亮的籌碼女郎微笑著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女孩從那好看但也虛假的笑容裡感覺到林奇說的應該是真的。
“很無聊,那就換個方式玩玩,我們和彆人對賭,我在其他電影中見過那種……”,她說著走向了遠處的賭桌,林奇緊隨其後。
有錢,有權,有地位的好處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儘致,當林奇來到一張賭桌邊,一個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帶著女伴微笑著把位置讓給了林奇後離開。
之前有人在旁邊看了好一會他都沒有讓,直到林奇過來。
林奇看著那個年輕人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接下來有很大的概率“巧遇”,然後他們就認識了。
社交的方式和方法實在太多了,這並不稀奇。
“這是二十一點,林奇先生。”
“最小的底注是一百塊,封頂是一萬塊。”
“莊家從玩家中誕生,每人輪流一次。”
“如果您對目前的頂注感覺到不滿,我們可以為您聯係私人賭局。”
“有什麼不清楚的需要我再為您詳細的說明一次嗎?”
林奇搖了搖頭,從籌碼女郎胸前托著的托盤上取了一盤籌碼。
為了不讓圓形的籌碼亂跑,所以有一個專門的盒子來安置他,裡麵都是一百,兩百和五百的。
他把籌碼放在自己的麵前,笑著和同桌的玩家點頭致意後說道,“開始吧!”
二十一點並不是一個有難度遊戲,並且聯邦的二十一點並不采用蓋弗拉那種線性流程叫牌的規則,而是使用了隨意叫牌的規則。
前者的規則是上一位玩家完全落牌之後,下一位玩家才能選擇要牌還是不要。
後者就沒有這樣的限製了,誰都可以要牌,以先後發聲者為先作為順序,這樣加強了玩家之間的競爭力。
林奇隨手丟了一小把籌碼在下注區,可能有一兩千塊錢,他不是很在意。
第一把牌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一個不大不小的點數,他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要牌的結果後決定放棄,因為他認為接下來大牌的概率會更高。
林奇表現的很從容,彆說一兩千萬,一兩百萬的“賭局”對他來說都不會讓他變得緊張。
反倒是一旁觀戰的佩妮,緊張的都攥起了拳頭。
林奇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調侃了一句,“你是想要打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