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會有一個正式的接洽儀式……”
酒店的房間裡,來自聯邦的使團正在商量著明天要走的一個儀式過程。
在外交這種國際事務上,各國都還是相對嚴肅正規的,蓋弗拉也有相應的專門的儀式,從接待開始,到最後送彆,整個過程都有一套流程。
今天因為時間已晚的緣故,所以大家就先入住酒店,明天上午港口城市的官員們會過來代表蓋弗拉皇帝第一次迎接使團,然後大家在記者的麵前說點彼此都喜歡的話,類似“激勵促進這次商業洽談能夠圓滿完成”之類的。
然後他們就會乘坐列車前往蓋弗拉的帝都,去朝見皇帝。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會見到皇帝,但是皇帝不會直接的和他們談論所有和這次合作有關係的內容,作為一個國家最高權力的象征,想要讓他出麵,最少也得把聯邦副總統派來才行,而且還是要政治軍事方麵的外交訪問。
見一麵,也僅限於見麵,這也是對蓋弗拉皇帝的一種尊重,畢竟這可是一個“落後”的君主製國家,你得遵守他們落後的傳統。
聯邦人每次談論起君主製國家時,總是帶著一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優越感。
行程安排的很滿,很緊湊,團員們聚集在一起做最後的確定,然後接下來就是高強度的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他們居住在酒店最高層,整整一層都被包了下來安排給聯邦使團進駐,隨行的除了他們這些文職人員之外,還有一些軍士,這些人會保護使團成員。
門被敲響,房間裡的人並不認為門外是不相乾的人,不相乾的人根本進不來,更不可能敲響這個門。
一名身份最低的人走到門邊,打開了門,林奇一步就踏了進來。
“晚上好,先生們!”,他的臉上始終都有著充滿自信、陽光且乾淨的笑容,隻要不是心理陰暗的人,就很難討厭他。
房間裡的人們大概用了兩秒多時間之後,才意識到這是林奇。
不能怪他們,他們拿到最終名單的時候的確看見了林奇,但是林奇沒有和他們一起隨團出發,特魯曼先生的意思是他們會在這邊看見林奇。
他們本以為林奇已經去了帝都,他們會在帝都見到林奇——畢竟這麼嚴肅的外交訪問,如果有人先一步抵達,那一定是為了更好的為訪問做服務,比如說先去帝都那邊打探一些消息什麼。
他們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碰到林奇,有了那麼短暫的意外之後,團長立刻站了起來,“林奇先生,我以為我們會在帝都見麵。”
本來這次訪問的原始計劃是由特魯曼先生掛帥的,可是總統離不開他,剛剛結束的州選並沒有讓人們平靜下來,因為換屆大選即將到來。
這也是聯邦最有氛圍的時候,州選之後緊跟著就是換屆大選,人們還沒有完全的從州選的“對抗”中擺脫出來,又會陷入到更加狂熱的總統大選中。
有專家認為這樣做是有好處的,州選的結果往往已經能夠預示著換屆大選的結果,州選本質上就是在為接下來年底的換屆大選鋪路。
已經拿到手的州在意識形態上可以得到強化,從而減少出現擺動的可能。
丟掉的那些州將會成為接下來兩黨……不,是三黨主要攻克的難關,他們可以把更多的資金和精力集中在這些州,這讓資源的使用變得更高效。
在這種已經開始進入大選選戰前期工作的關鍵時刻,特魯曼先生作為總統先生目前最為倚重的副手,總統先生是不可能放任特魯曼離開聯邦,離開他身邊的。
哪怕這個外交訪問失敗了,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那隻是一個國家發展過程中的一個小小的枝節,總統才是他的全部。
帶隊人選經過幾輪的考量變更之後,由外交部次長來擔任,而這個家夥和林奇認識,在之前有關於納加利爾的談判中他們就認識了。
在這裡見到林奇,他心裡也有一種……莫名其妙就穩定了下來的想法。
他主動走上前,和林奇握手,這也讓後麵的那些人意識到了房間裡人們名次的某些變化。
在外交次長的介紹下,林奇終於見到了此次使團中的主要成員。
除了外交次長之外,還有聯邦國際貿易辦公室的第一長官,也是最高長官。
國際貿易辦公室本來是國際貿易審批辦公室,後來前任總統下台,現任總統上台,為了區分他和前任之間的不同,把“審批”兩個字去掉了。
據說國際貿易辦公室很快就要擴建為一個新的行政部門,而不隻是一個辦公室那麼簡單,但是在真實的擴建落實之前,這個辦公室最高長官,未來的第一位部長的級彆還不是太高,正好符合這次訪問的規格。
然後是國際事務/政策辦公室的第三長官,也是特魯曼先生的手下,還有國內工業部,教育與科學發展部等相關部門的第二或第三長官。
總體來說……規格不是很高,在林奇看來,這更像是一種試探性的訪問,有可能都不會有太多實際上的合作洽談項目。
這其實很正常,聯邦剛剛全殲了蓋弗拉的無敵艦隊,現在一轉頭就要來談合作,國內肯定會有一些擔憂,一些猜測,加上蓋弗拉是一個“落後”的君主製國家,萬一皇帝脾氣上來了,把他們腦袋砍了怎麼辦?
這些人的思維還困頓於智慧生物在乎的“顏麵問題”,而沒有深刻的意識到,在國際上,在國家和國家之間,利益才是永恒不變的話題。
彆說全殲了他們的第一艦隊,就算把他們所有的艦隊都殲滅了,總統先生再去皇宮正大門門口撒泡尿,隻要給的好處足夠多,皇帝依舊能笑容滿麵。
等和大家認識了一圈之後,林奇坐在了外交次長的身邊,他的身份是使團成員,同時也是顧問。
“林奇先生,我聽說你會比我們早到。”,此時的外交次長還以為林奇也是剛到。
林奇則點了一下頭,“我兩天前就到了。”
這個時候外交次長的想法是“你這麼說話讓人很難解知道嗎”,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畢竟外交部不是交通部,“林奇先生比我們更早兩天熟悉這裡,我們才剛到,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他生怕林奇不能了解自己的想法,善意的補充了兩句,“比如說有什麼是我們需要注意的,像是蓋弗拉的某些習俗之類的?”
“隔壁的百花街比較好玩,裡麵有很多好喝的酒,還有一些需要幫助的女孩等待著大家伸出援助之手。”,林奇看上去很正經的說出了這番話,一開始人們還沒有往那方麵想。
這是一種很刻板的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們不認為這位“百億先生”會說出如此淺顯通俗的話,直到有個年輕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能他覺得林奇說的那些話很好笑,也有可能他覺得林奇很好笑,總之他了笑了,然後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就在外交次長疑惑著林奇是不是吃錯藥了,在如此鄭重的時候說出這麼輕浮的話時,林奇再次開口了。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覺得我不夠穩重,在這個時候居然去……”,他撇了一下嘴,“我隻是想用事實告訴你們,彆把蓋弗拉人看的太了不起。”
“在海戰結果出來之前,我們或許畏懼蓋弗拉人的不能被戰勝的艦隊而考慮我們在雙邊關係中的地位。”
“可是,先生們,海戰的勝利者是我們,蓋弗拉人的長公主艦隊幾乎被全殲,我們直接打垮了他們的膽氣!”
“現在聚集在一起揣測對方態度的應該是蓋弗拉人,而不是我們,我們是勝利者。”
“如果你們表現的如此謹慎、鄭重,甚至是膽小,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談判將會製造很大的麻煩。”
“他們會一步步的試探著我們的底線,會嘗試著過提出過分的要求,因為你們表現的不像是一個強大聯邦的使團,而是曾經那些被蓋弗拉人打的不得不來求和的戰敗國使團一樣卑微!”
“這會讓他們認為我們在海戰中的勝利並不可靠,甚至會認為如果再打一次,我們會輸給他們,所以先生們,我們要要表現出一種自信的東西,不是躲在酒店裡!”
“我相信酒店的裡麵,外麵,都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他們也在分析接下來和我們的接洽中要采取怎樣的態度和方法,這一切都是由他們現在觀察到的所決定的。”
“我們在表現出海戰勝利所帶來的影響力讓我們對蓋弗拉人的不在乎的同時,我們也會在暗中思考好接下來的一應對策與方法!”
外交次長摸了摸胡子,“你說的聽起來有一點道理,你有什麼想法?”
十幾分鐘後,林奇帶著一些不重要的團員殺向了百花街,他們大肆的揮舞著鈔票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女孩,飲酒取樂。
消息很快就彙報到了蓋弗拉皇帝的耳朵裡,他先是咆哮了一會,然後所有的不滿都化作了一句無奈的“放肆”。
打不過彆人,就隻能這麼憋屈,他現在已經感受到那些小國家麵對蓋弗拉時的感受了,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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