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倒也不能怪誰,如果兩人能成,對華山和航海侯府來說,也是件美事。
當下微笑擺手道:“我知侯府家風嚴謹,侯府千金肯定是個好女孩。但這婚姻之事,卻還需征詢當事人意見,畢竟是他們兩個要過一輩子的事,如我們強壓倒是不美。”
轉頭又問站在身後的張德恩:“你知道楊健現在情況怎樣?是否有意中人了?”
張德恩略一思索,道:“沒有聽聞楊師兄有這方麵的事情。”
嶽不群點點頭,對張金星道:“那我們這次去琉球,先問清楚,如楊健願意,那就皆大歡喜了。”
張金星喜道:“掌門願意玉成此時,我代大哥大嫂先謝過掌門。”
嶽不群哈哈一笑道:“這是好事,華山也願意和侯府結為親家。”
雙方關係有近了一點,兩人喝著茶,又說了些南京風情物事。
張金星找了個說話的空檔,說道:“掌門,我心慕華山功法神奇,但自知誤了最佳修煉時機,此生不會有何成就。但我還有兩個小兒,一個八歲,一個九歲,還有個孫兒四歲,不知掌門能否開恩,派人檢測一番,如能達到資質要求,可否收入華山。”
嶽不群笑道:“既然你願意,那就測試一下,吳東,等會你去一趟。”吳東應了聲是。
張金星大喜,騰地站了起來,大聲道:“謝謝掌門!謝謝掌門!麻煩吳師兄了,我們這就去,隻有幾步路。”
吳東也理解張金星的激動,笑著跟張金星出門去了。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就見譚修文滿臉喜色走了進來,見到兩人,笑著招呼道:“五爺和吳師兄這是去哪裡?”
張金星笑得合不攏嘴道:“掌門開恩,讓吳師兄給我家幾個小子檢測一下資質。”
譚修文哦了一聲,笑著道:“恭喜五爺,得償所願了。”
張金星滿臉笑意,卻謙虛道:“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譚掌櫃這是有喜事了,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譚修文哈哈一笑:“對,有喜事,不和你們聊了,我這去見掌門。”
吳東笑道:“掌門在中堂,你快去吧,讓掌門也樂嗬樂嗬。”
譚修文彆過兩人,進了院子,來到中堂,見掌門正在喝茶,忙上前道:“掌門,大喜,大喜呀!”
嶽不群示意張德恩泡茶,對譚修文道:“譚掌櫃坐下說話,有何喜事?”
譚修文樂滋滋道:“今天上午,那錢有道又來了四海行,好家夥,還沒開口談事,先就送了一千兩銀錢的禮物。”
這錢有道也是個人物,馬上就有決斷,以後,倒是真可以好好收攏使用。
嶽不群笑道:“這麼說,雙方合作事宜談得好了。”
譚修文道:“談太好了,完全按照我們四海行的規矩來辦,第一年就訂了二十萬匹布,還說,如果賣得好,第二年增加到三十萬匹,三年內爭取達到五十萬匹,好家夥,今年我們在京師攏共也沒賣到二十萬匹,這一下增加了一倍多的銷量了。”
嶽不群笑著問道:“你沒虧待人家吧?”
譚修文笑道:“哪能呢?我見他這麼大量,給了他九折優惠,如果達到五十萬,就給八折優惠,保證他能回去交差,能用我們四海布賺到豐厚的利潤。”
“當然,對他自己,我也給了他一萬兩銀子的北方物產采購額,由他弟弟的店鋪經手,隻這一項,每年可以給他帶來一千五百兩銀子以上的收益,我看他非常滿意。”
嶽不群笑道:“這就好,隻要和我們華山合作的,都要讓他們賺到錢,這樣雙方的合作才能長久。”
譚修文道:“掌門說的是,我們華山就是追求雙贏,才能擁有現在的信譽,達到今天這個規模。”
嶽不群問道:“增加這麼多銷量,織廠能夠滿足嗎?”
譚修文信心百倍道:“雖少了三四百熟練女工,但我們一直在補充培養,新的織工很快就能上手,而且,他這銷量也不是一下就要,第一月兩萬匹,完全沒有問題,現在的產能就能滿足,後續有所增加,我們的產能也每月擴大,保證能及時供應。”
嶽不群道:“棉花原料呢?供應跟得上嗎?”
譚修文道:“沒問題,這個早就開始布局,準備得妥妥當當,不會誤事。”
江南作為大明紡織業最發達的地區,不但本地的農民種植棉花,其他各省,也有大量的棉花湧入,原材料並不缺。
“但是,掌門,我們織廠已經非常巨大了,再擴大下去,容易引起當地官府的矚目了,我想再開個新廠,放到通州去,那裡離鬆江府不遠,方便管理及運輸,但所屬府縣不同,免得廠子大了惹人眼紅。”
嶽不群擺擺手道:“這些你自己決定,跟易明及外聯部、資訊堂商務科溝通好就行。”
譚修文站起來道:“那好,掌門,我晚上宴請錢有道掌櫃,先去準備準備。”
嶽不群點點頭道:“好好籠絡這錢有道,我們在京師的產業,有借助他身後勢力的地方。”
譚修文點頭道:“屬下省得,這就去了。”
嶽不群目送譚修文離去,心裡卻奇怪,自己來到南京已經三天了,怎麼張溢還沒來見自己,難道工商行出了什麼事故?
正思考間,吳東回來,進了中堂,嶽不群笑著問道:“怎麼樣?張家的幾個小子資質如何?”
如能收一個張家子弟進華山,有利於華山往後在江南的布局。
吳東笑道:“他家小兒子的張學良,資質達到二等,其他兩個,不是學武的料。”
嶽不群點點頭道:“那就好,讓外聯部把他帶回山去,二等資質也不差,好好培養,自己如果爭氣的話,二三十年後,也有望一流。”
吳東道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嶽不群道:“你等會去問問易明,工商行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意外事故?再聯係下資訊堂弟子,看有沒有工商行的情報?”
吳東聽了,也反應過來,工商行的反應有些異常,眼中精光一閃,道:“是,掌門,我這就去了解。”
工商行總部就設在南京,掌門要來南京,也早已通告了工商行掌櫃張溢,但掌門來南京已經是第三天了,張溢居然還沒露麵,顯然,這裡麵肯定出現問題了。
這雖然是馬易明師兄的失職,但吳東居然要掌門提起,才想起這事,作為太華堂執事,掌門身邊人,沒有拾遺補缺,也是一種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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