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兒拿著酒杯,她慢慢的走過向一個人。
坐在角落裡,拿著手機,仿佛世界與我無關的年輕人。
她慢慢的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戴著眼鏡的年輕人,神態自若的在她麵前,侃侃而談。
甚至,還與她探討過音樂。
隻是……
想著昨日的接觸,陸菲兒的心底就慢慢的有了些疑惑。
“老師說,這位靈公子,就是X公子!”
“無上的大能,可能有著萬千化身……”
“每一個化身,都可能是一尊曾頂天立地的古老神明!”
她也看過一些檔案。
知道了十字坡,知道了星落事件。
可問題是……
昨日的接觸,並沒有發生讓她歎服的事情。
那年輕人,看著雖是高深莫測,但仔細試探後,陸菲兒就知道了。
其實,不過金玉其外而已。
一個花架子。
這讓她困惑不已。
直到現在……
她看著那個坐在角落的年輕人。
今天他沒有戴眼鏡,氣質也與昨日,有了天壤之彆。
昨日的他,看著鋒芒畢露,倨傲不已。
但實則不過平常罷了。
他對音樂的理解和樂理大道的感悟,還不及她呢!
也就是,懂些基礎的東西,不過是刻意的賣弄罷了。
但今天……
他一個人坐在那裡。
看著平平無奇。
然而……
陸菲兒卻能明顯的感受到,所有的音波,都在畏懼著、恐懼著和逃避著他。
他的身周,始終存在著一股連聲音都在畏懼和恐懼的未知氣場。
這是音樂告訴她的事情。
她自幼便跟隨著老師,學習著‘樂’之道。
以音樂入道,以音超凡,以樂為道。
於是,宮商角徵羽,不僅僅是音階這麼簡單。
還可以是丈量天地的工具。
更可以是監測、預警的神通。
就像現在,手中的酒杯,在靈能的激蕩下,悄然釋放出音波。
叮叮叮!
普通人無法聽到的次聲波,在空間中漣漪開來。
然後,這些次聲波,在那年輕人身周五步之內,便再無聲息。
就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樣。
“不太對勁……”她想著:“就連容貌……也很不對勁!”
要不是昨日,見過他。
還曾與他討論過音樂,所以可以與昨日的記憶對比。
不然的話……
陸菲兒懷疑,自己很可能無法認出他來。
因為……
坐在角落裡的年輕人,就像是一團吞噬著視覺和感覺的迷霧。
遠遠的看著,就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他。
就像是視覺盲區一般。
隻能知道那邊坐了人,但具體是什麼人?
大部分都會忽略掉。
即使是她,最初也下意識的忽略了。
直到再次瞥見,昨日的記憶,才浮上心頭。
靠著記憶的對照,才認出他來。
“真是奇怪!”陸菲兒想著,就慢慢的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
奇怪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濃鬱。
尤其是,走到他麵前十步距離時。
陸菲兒就明顯的感覺到了渾身的不自在。
哪哪都彆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繼續向前。
……………………………………
一個個男人,咽著口水,看著走過來的陸菲兒。
他們全部屏住了呼吸。
要不是這裡是周廳。
已經有人要衝上去要簽名了。
“陸菲兒……來我們這邊……難道我們這裡有她認識的熟人?”很多人都忍不住的猜測。
而更多人卻幻想起來。
一個個橋段,在心裡出現。
一本本暢銷的劇情,忍不住的在翻滾。
《我的天後老婆》、《天後纏住我了怎麼辦?》、《我的女朋友是大明星》……
就看著娉娉婷婷,身姿婀娜的陸菲兒,拿著酒杯,緩緩的走到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前。
她忽地看向了一個人。
一個坐在角落裡,低著頭,旁若無人,沉寂在自己世界的年輕人。
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位天後眼中的驚喜。
和小朋友終於發現了心儀的玩具一般的驚喜。
“公子?”就聽著這位歌壇天後,親啟櫻唇,嬌滴滴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無數人瞪大了眼睛。
這……
這特麼不就是我十八歲的時候,在夜店就已經用爛了的搭訕招數嗎?
‘小姐/姑娘,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麵?’。
隻要對方回答,那就馬上打蛇隨棍上。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下來、’接著便是‘姑娘,長夜漫漫,不如痛飲三千杯’。
…………………………
靈平安正看著噩夢傳說的更新說明。
他有些心花怒放,不能自已。
可惜……
這遊戲隻是放出了更新包。
具體公測時間,卻還沒有定下來。
官方的說法是:我們正在努力調試服務器,並進行內部測試,請玩家耐心等待。
這就……
不過,現在的遊戲公司貌似都是這樣的。
好多官方,都是‘愛玩玩不玩滾’。
峽穀官方是最屌的。
他們每次更新,發布公告,字裡行間都似乎有著九個字:親愛的玩家,我是你爹!
所以,靈平安也習慣了。
甚至接受了遊戲公司的這個德行。
甚至默認了‘最牛逼的官方,態度最碉堡’的設定。
於是,靈平安也就心平氣和的看著更新公告裡列出來的一條條更新說明和模式修改。
這時候,耳畔卻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一股淡淡的,好似荷葉一樣的清香,從鼻孔中鑽進來。
“公子……”
“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靈平安抬起頭,看著一個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陌生女子。
她估計二十五六歲吧?
穿著一身古典的宮裝,高高的衣領,將雪白的脖頸襯托的好似天鵝一樣。
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緊張’‘疑惑’‘好奇’。
靈平安看著她,眉頭慢慢皺起。
仔細看了好幾次,他搖搖頭:“不好意思……姑娘,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心中,卻是隱隱警惕起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當然明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
不過,轉念一想,此地乃是周廳。
聯邦帝國的權力中心。
而這姑娘看打扮,也挺正派的。
想來,也應該不會是壞人。
再說,自己乃是君子。
君子是不會隨便的揣測他人的為人的。
那太失禮了!
於是,他露出一個笑容來:“您應該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