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晨緊按長劍,飛速奔走於大街小巷,身後卷起陣陣勁風。他望向天嵐城中那座第二高大廣袤的府邸,怒意勃發。
“自那日南宮雁對我講述他在南宮世家的往事起,我便對這南宮世家厭惡至極,如今看來這南宮世家的確夠強勢。騰某今日就去熄熄你的氣焰!”騰晨內心冷笑,不多時已來到南宮世家府口。
南宮世家每一處屋簷都掛上了紅幕,鮮豔華貴。深紅的燈籠有序地一節一節垂下。兩扇敞著的大門上也分彆貼上“囍”字,看起來喜氣洋洋。
隻是騰晨沒有一絲閒情關注這些,他要做的隻是將南宮世家顏麵丟儘,雅興掃光!
南宮世家內外已聚滿各大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臉上掛著笑容,相互攀談。
“來者何人?請出示請柬!”兩位身著紅褂,五大三粗的衛士攔在騰晨身前,麵露不耐之色。
“請柬在此!”騰晨右手探入懷中,做出掏東西的模樣,在兩個衛士麵門靠近的刹那,猛地提起劍柄,連撞兩下。
兩個衛士慘哼一聲,昏厥倒下。
方才還在道喜的眾人紛紛變了臉色,都尖叫著逃出南宮世家。
騰晨雲淡風輕地在人群中穿行,走進南宮世家,尋找下一個目標。
“哪裡來的狂妄小輩,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在南宮家撒野!”一名地靈八段大圓滿的老者見騰晨強闖進來,立即拔出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騰晨。
騰晨冷笑,在其利劍到達身前一瞬,騰晨凝聚內力,對準劍尖屈指一彈。
“砰”
利劍自劍尖碎裂,迅速蔓延到整個劍身,到達劍柄之時,一股巨力猝然自劍柄爆發,將老者震出數丈之遠。
老者鮮血狂吐,駭然地看著騰晨,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人傑期強者!”
騰晨冷哼,他此行的目的是震懾,所以不會下殺手,若下了殺手,恐怕不僅自己自身難保,姬家也會遭到連累。
騰晨不理會那受傷老者,徑自大步流星走向南宮世家人流聚集之處,麵色冷若冰霜,有如一尊煞神。
“抓住他,那個家夥前來搗亂,還重傷了冽叔伯!”騰晨身後驀地傳來雜亂腳步之聲與嘈雜人聲,聽聲音有三十來歲的年紀。
騰晨咧嘴一笑,緩緩轉身,見身後已有十幾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服裝統一,皆身穿藍白長袍,手握細劍,自信滿滿。
“你若現在跪下來求饒,我們或許會留你一個全屍。”一男子提劍指向騰晨,麵露不屑之色。
“砰”
男子這話說出的下一刻,身子就已驀地倒飛出去,撞在一棵粗壯柳樹之上,藍白長袍頓時血跡斑斑,他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手指向騰晨,艱難地說道:“你...”
“啪!”
男子毫無征兆地被扇倒在地,卻見騰晨滿是冷笑地出現在他麵前:“第一,你廢話不應該如此之多。”
騰晨俯身握住他那反複舉起的食指,笑意更深:“第二,你不該在說話時用你的臟手指著劉某。”
“哢嚓”
伴隨男子撕心裂肺的哀嚎,騰晨身影已來到剩餘十幾名男子之間,環顧一周後,輕笑道:“下一個是誰?”
眾人不由自主地雙腿發顫,方才他們連騰晨動作都沒看清,同伴卻在自己身邊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擊倒,這樣恐怖的對手他們還是第一次麵對,不禁萌生了退意。
“布陣,金木水火土,歸位!”中間一男子見形勢不妙,大喝一聲,身子向前方邁出一步。
眾人位置迅速變換,三人為一行,對應五行,隻是在第四行少了一人,想必是那昏迷過去的男子。
五行之陣不斷變換,將騰晨包圍在正中,不留一絲空隙。
十四人內力湧動,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五色無形牢籠,包裹住騰晨。
“有點意思。”騰晨繞有興致地望向迅速移動的眾人,將長劍輕輕提起。
“金,陽啟!”為首男子高喝。
隨即前三人同時提劍,在身前左右揮動,一輪手掌大小的烈陽浮現,在三人內力的催動下緩緩凝實,散發出溫暖之氣,形成一道薄霧之障,將十四人儘數覆蓋。
“木,春生!”
一二行換位,上下舞劍,似在輕歌曼舞,卻有絲絲生機自三人劍中冒出。半空中驀地出現一棵嫩綠枝芽,緩緩成長,數息竟已長成一棵繁茂大樹。三人麵色一灰,停下動作。
“水,覆雨!”
第三行上前,卻並未揮劍,隻是相互按住對方臂膀,內力以肉眼可見地湧出,相互流通。
霎時間,一團房門大小的烏雲出現在低空,顏色愈發昏暗,飄向騰晨,黑白變換不定,似乎隨時都要傾斜而下。
騰晨望著烏雲,提起長劍,撇了撇嘴,冷冷道:“你們若再不布置完畢,劉某可就要動手了!”
眾人一驚,動作又加快幾分。
“火,燎原!”
“土,監牢!”
五人同時向前邁出,二人將細劍胡亂揮舞,另外三人將細劍插入地中,灌入內力。
數團烈火平地而起,熊熊燃燒,散發炙熱高溫。另外三人土地猝然翻動,形成一張數丈土牆。
“護族陣之五行困陣,合!”
十四人齊聲高喝,下一刻烈火猛地飛起,卻撲到了茂密大樹之上,大樹瞬間變成一團數丈火球。土牆翻騰,毫無征兆地撲向騰晨,瞬間將騰晨以及燃燒的大樹緊緊包裹在內,看起來如同一個巨大墳包,頗為詭異。
這時烏雲緩緩移動到土牆之上,幾滴黑色之雨驀地降下,土牆頓時緊了幾分。黑色之雨越下越烈,“嘩嘩”之聲不絕於耳,吸引了遠方不少道喜之人的訝異目光。
烏雲消散,那巴掌大小的暖陽緩緩升起,照耀在土牆之上,土牆不斷凝固,最終化為黑色,有如一個黑色墳頭,詭異至極。
“哼,不自量力,居然讓我們對其施展五行困陣,這困陣不知封印過多少人傑四階甚至往上的強者,憑他也敢領教!”一名青年揶揄道,望向那巨大的黑色土牆,哼起了小曲。
為首的男子重重喘氣,將手中細劍歸鞘,沉聲道:“那人的確有兩下子,若單打獨鬥,我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其居然自大到任我們施展五行困陣,真是無知者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