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米長,比胳膊還粗的鐵棍呼嘯著打旋掃過金兵陣列。
更要命的是,王霄操控能力與觀察能力特彆強悍。他精確的控製著角度,旋轉著的鐵棍幾乎就是挨著金兵腦袋高度甩過去。
一連串的西瓜爆裂聲響過去,突前試圖纏住王霄,給床弩重新裝填爭取時間的金兵,齊刷刷的倒下了一片。
王霄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北岸那被凍的極為堅固的土地上,抬手抓住連續撞擊之後已經勢衰的鐵棍。
“渣滓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絕望吧。”
一棍在手,天下我有的王霄怒喝“看清楚如意金箍棒的厲害!”
長長的鐵棍被揮舞起來,這才是真正的挨著就得死,碰著就得亡。
不管金兵身上披著幾層的甲胄,都沒有辦法進行有效防禦。
雖然不能伸縮自如,不過在王霄看來,自己手中的鐵棍比起如意金箍棒來說也差不了太多。
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鐵棍一掄就是一圈人起飛,而金兵想要反擊的話,遠程射箭沒用,想要近身搏殺又靠不過去。
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士氣低落是必然的。
雖然有越來越多的金兵包圍過來,可在王霄力竭或者鐵棍扭曲變形之前,都是拿他沒有辦法。
‘啪~’一聲悶響過後,一台床弩被王霄直接砸成了碎塊。紛飛濺射的木屑讓四周的金兵哭喊不已。
鐵棍在手中掄了一圈,又是十幾個金兵骨斷筋裂,吐著血倒在地上。
接連損失二三百號人馬之後,金兵明顯是冷靜了下來。
雖然還沒有撤退,可他們也是儘可能的避開了王霄手中鐵棍能夠波及到的範圍。
然後就開始不停的放箭,用這種辦法維持已經快要崩潰的士氣。
傷亡並不算大,對比起這支足有數千上萬的金兵來說不過是幾分的傷亡率。
可沒辦法給對手破防,就連皮毛都傷不到,這種事情卻是極度的打擊士氣。
王霄手中拖著棍子站在原地,看似仙風道骨般毫不在乎利箭。可實際上這種裝逼的消耗是很大的。
他的內力再多也會有消耗完的時候,所以裝了一會之後就再次握緊沾染著鮮血與各種碎塊汙漬的鐵棍衝入金軍陣中。
王霄不管不顧,專門挑人多的地方衝。衝進去了就是掄起棍子到處砸,到處掃。
強大的力量配上堅固的鐵棍,結果就是一圈又一圈的金兵完蛋。
再強悍的軍隊,麵對現在這種情況也扛不住。
哪怕這裡的金兵都是完顏婁室的親領萬戶也不行。
當王霄一棍子將一個悍不畏死,騎著馬揮舞鐵錘的猛安(千戶)連人帶馬的砸飛上天之後,四周的金兵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隨後就是四散而逃。
麵對這種傷都傷不了的敵人,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傷亡越來越多,而且還是在此時此刻這種環境下。士氣崩潰是必然的事情。
一個看著三十餘歲的金兵將領,哇哇亂叫著大聲嗬斥潰兵,還揮舞佩刀斬殺。
可惜都沒用,潰逃一旦開始,除了大自然之外,誰也阻擋不了。
憤怒嘶吼的金人將領突然感覺身前一空,疑惑抬頭。
首先看到的是一根已經明顯有了彎曲的鐵棍,跟著就是站在自己身前的王霄。
他也不廢話,一咬牙就舉起手中佩刀,前衝兩步狠狠劈砍向了王霄的脖子。
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刀鋒,王霄疑惑的詢問“你好像對我有很大的仇恨?你是哪個。”
“俺是完顏活女!”咬著牙想要推動佩刀的金人將領憤怒的嘶吼。
“哦。”
聽到這個名字,王霄就恍然明白過來了。
難怪對自己這麼憤怒,原來是完顏婁室的兒子。
麵對殺父仇人,不憤怒才是怪事。
“你這人也有點意思。”王霄笑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些年死在你們父子之下的那些冤魂不能理解。”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完顏活女找自己報仇的確是可以理解。
不過他們手底下的那些冤魂呢,他們的仇恨同樣也要理解。
完顏活女也不傻,看到沒辦法奪回自己的佩刀,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跑不了。非常乾脆的放開手,反手從身後取下一柄短斧,再次劈向了王霄的腦袋。
果斷,決絕,心智堅韌。
麵臨絕境的情況下能做出最妥當的選擇,不愧是多年軍伍淬煉出來的精銳。
然後,完顏活女感覺自己眼前一陣旋轉,隨後重重的砸在了北岸冰冷的土地上。
目光之中最後的記憶,是一具無頭屍首重重摔倒在地的畫麵。
並不是所有的金兵都選擇了逃跑。大約一百多個完顏婁室父子的親衛選擇了死拚。
王霄用鐵棍一一將他們身上的甲胄砸癟之後,這片之前熱鬨的河灘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將幾台被拋棄的床弩砸碎,看著遠處人喊馬嘶,火光衝天的金兵大營。王霄總算是能歇口氣了。
將鐵棍仍在地上,雙手掐腰的王霄心中想著,如果自己能有真正的如意金箍棒該多好。
四周被砸癟的金兵撐死不過數百,這鐵棍就已經七扭八歪的不成樣子。真是質量堪憂。
看了眼完顏活女的首級,上前撿起來再牽著他的戰馬,轉身上馬向著南岸行去。
怎麼說也是一個萬戶,再加上六七百的金兵。收獲還算是可以。
王霄將突襲金兵當做了日常工作,有空了就過來收割一番。
彆看每次不過數百人,可時間長了那就足以致命。
十天半個月下來,那就是一個萬戶沒了。
真正的金人能有多少,哪裡經得住王霄這麼消磨。
除了這些,精神與士氣上的打擊更加沉重。
畢竟無論他們如何應對,都沒有辦法傷害到王霄。
麵對這樣的敵人,隻能受死卻無法反擊的金兵,當然扛不住了。
想要對付王霄,要麼就是集中大量的床弩,引誘他靠近之後一起攢射。他的護體真氣是扛不住這種勢大力沉的弩箭的。
再有就是,集結真正的大軍,將王霄完全給圍死,用無數的人命去消耗,耗到他力竭的時候就能擊殺。當然,前提是王霄不會一心逃跑。
這兩個辦法,是現在這個環境下最好的選擇。
鐵棍費了,王霄直接扔下。
策馬過了河,帶著那邊的幾匹馬還有板車,晃晃悠悠的回了汴梁城。
麵對完顏活女的首級的時候,大宋君臣都有些麻木了。
從一開始的斡魯補,再到現在的活女。這麼多的金人被王霄處置,大宋君臣也是從最開始的驚喜欲絕到現在的神色麻木。
王霄入城的時候,皇宮裡正在開正朝,演員們也是基本上都已經就位。
“那些金人見了我就跑,好生無趣...”
“也就這完顏活女,為報父仇不要命...”
“誅了此獠,我在金人營中轉悠許久,也無人敢於上前...”
聽著王霄的吹噓,一大早就得冒著寒風來上朝的大臣們有不少都開始打哈欠。
外麵的危機一旦暫時解決,他們立馬就變身成了以往那種爭權奪利,醉生夢死的狀態。
實際上就算是金兵圍城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做的。頂多是稍微收斂了那麼一丟丟。
現在聽著王霄吹噓戰果,也就是看在他是仙師的份上給麵子。
這要是換成了趙宋的武臣,早就唾沫星子噴過去,喊人拉出去打了。
沒辦法,這時代的大宋武臣就是這麼的沒有地位。在士大夫眼中猶如豬狗。
也彆怪宋軍不拚命,他們憑什麼要給這些平日裡搶走他們一切,打仗的時候還要他們去死的人拚命。
王霄看到了這一幕,話語頓了頓轉變了話題。
他神色嚴肅的看著兩個皇帝“兩位陛下,我閒著無聊,就在那金人大帳之中隨意翻檢。”
“你們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對金銀珠寶沒有興趣,所以找的都是一些文案信件。原本隻是當做有趣,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獲。”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摞信件,扔給了趙佶父子“你們自己看看。”
之前狂歡了一夜的趙佶,打著哈欠撿起信件翻開。
隻看了幾行字,就猛然站了起來,臉上的黑眼圈更加陰鬱了。
一旁的趙桓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父子倆對視了一眼,開始認認真真的翻閱起來。
大臣們都很好奇,不知道這些信件之中都是寫的些什麼玩意。
等到信件看完,趙佶陰鬱的目光掃過殿內大臣。
“張邦昌,範瓊,宋齊愈,孫傅,汪長源......”
趙佶一連念出了二十多個名字,然後將手中的信件仍在了地上“你們這群狗賊!”
靖康時期是整個北宋最為混亂,最為動蕩的時間段。
就這短短的一兩年的時間裡,單單是朝堂上的宰執就換了二十六個。其他各部大員更是數不勝數。
王霄雖然了解這段曆史,可他能記住的還是一些名聲比較顯赫的投降派。
信件當然是王霄偽造的,他實際上根本就沒去過什麼大帳。
構陷的罪名雖然不是什麼莫須有,可也不算是胡扯。
因為王霄說的是,這些人與金人合謀,等著破城之後就滅趙宋,自立登基。
曆史上金人破城收刮走後,就立了張邦昌做皇帝。
王霄不過是把這件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給踢爆出來罷了。
對於趙佶父子來說,主張投降,割地賠款送女人什麼的都無所謂。
可想要搶他們的皇位,這就是觸碰到了逆鱗了。
一旁的王霄緩緩點頭“貧道掐指一算,大宋的氣運,都是被他們給毀掉的。”
轉頭看著這父子倆,心中加了一句“還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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