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莫急!”田盤三連忙勸阻。
太淵門隻有三大堂主可以掌控火種,三大堂主結成金丹之後才會讓出唯一火種,交給新的堂主修煉。
而他田盤三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影魔堂的堂主,自然也就永遠不可能掌控影魔堂的九幽火種,練不成九幽鬼火也就不可能結成金丹。
如果能夠通過眼前這名朱姓道友的渠道,獲得商女城的九幽火種,不僅能夠為門派立下大功,更能夠成就自己的道途,可謂一舉多得。
誘惑太大,讓人不得不心動,不得不冒險。
“道友莫急,田某身上雖然沒有珍貴之物,但定金還是付得起的。”田盤三誠心誠意的提起了定金。
說完此話之後,田盤三又猶豫了起來,眼前之人雖然出手闊綽,但是來曆不明。
這定金若是給多了,自己不放心,若是給少了,又怕此人嫌棄。
該給什麼定金自己既不心痛,又不會讓此人嫌棄呢?
田盤三眉頭深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朱子山又如何看不出田盤三此時所慮,於是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大酒壺,打開酒壺直接擺到了田盤三的麵前。
“隨便喝,我請客。”朱子山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著這大壺佳釀,聞醇香之味,田盤三眉頭皺得更深,原本他是打算以一些陰石魂珠作為定金,可眼前之人明顯不是在乎這個主。
也罷!
有舍才有得。
田盤三思慮再三之後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顆烏黑的玉珠。
他將這顆玉珠放進了裝青果的玉盒之中。
說起來這玉盒也是一件寶物,寒冰之氣,凝而不散,蓋上盒子就是一個保鮮冰箱。
隻是在地下深淵新鮮的水果罕見,玉石精鐵都不算珍稀植物。
朱子山原本就想把這冰玉盒順了,現在正好送珠又送櫝。
“此珠為何物?”朱子山詢問道。
“朱道友可以感受一下。”田盤三微笑說道。
朱子山神念蔓延,籠罩了烏黑的玉珠,玉珠之中有一道白色的火焰收斂成一團。
旋即露出一絲驚駭之色。
“異火?”朱子山眉毛一挑。
“沒錯,這顆玉珠乃是田某臨走之時,巫馬大師兄親手贈予,裡麵封印了一縷白骨業火,雖然隻有一擊,但是金丹以下無人能敵!”田盤三一臉自信的說道。
“巫馬昆已經練成了白骨業火。”朱子山。微眯著眼睛說道。
“沒錯……我派巫馬大師兄距離成就鬼道金丹已經不遠了。”
“了解……我拿到火種如何與你交換?”朱子山詢問道。
酆都城以太淵正統自居,視深淵其他修士為邪修或者不開化的野人,他們的商隊自由行於深淵,而深淵其他修士想入酆都卻頗為不易。
田盤三略微思索片刻,便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玉符,在其中嘀咕了幾具。
“朱道友,您如果到了酆都城隻需亮出此傳音符給執法弟子,田某必然掃榻相迎。”田盤三說道。
“好說。”朱子山將傳音符和冰玉盒收入到了儲物袋中然後起身便離開。
“朱道友,那我如何聯係你。”田盤三連忙問道。
嘿……這老家夥還不算太糊塗。
朱子山眼珠子微微一轉,朝著廚房喊道:“願聰!”
正在廚房裡操控著兒子吸收彼岸花陰氣的許願聰抬起頭來,見到朱子山以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頓時想了起來。
“是你!?”許願聰丟掉了手上的活計,從廚房裡衝了出來。
“你把我娘子弄到哪裡去了?”許願聰急切的問道。
“你娘子被你姐姐毒殺轉生之後,被我送到了商女殿拜三階鬼修方怡為師,方怡乃是鬼王蘇童的嫡傳弟子,前途可謂不可限量。”朱子山微笑說道。
“當真!?”許願聰問道。
“那是自然!與你生死同修的幽靈還是本座送給你的,本座又豈會騙你?”朱子山含笑說道。
“本座對你那可是實心實意,來!這碗水煮彼岸花本座專門為你放了調料,你嘗嘗。”朱子山把許願聰直接按在了石凳上,讓他吃自己不想吃的剩菜。
許願聰抽鼻子一聞,辣椒粉,胡椒粉等佐料拌好的水煮彼岸花有著一股誘人的香味,於是他情不自禁的拿起了筷子。
吃了一口。
味道棒極了。
許願聰埋頭狂吃,一邊吃一邊喝湯。
“田道友,這許願聰乃是我一個後輩,剛剛踏入修行不久,我這一次離開商女殿,奔赴外城乃是專門是為照顧他而來。”朱子山以神念傳音道。
田盤三看了看埋頭狂吃的許願聰,再看了看含笑不語的朱子山。
“哦……老夫明白了。”
田盤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咳咳咳……聰兒,本座先離開了,你定要好好修煉絕不可懈怠。”朱子山咳嗽了一聲灑然而去。
被美味吸引的許願聰,頭也不抬瘋狂的動著筷子幾下便將碗裡的彼岸花吃得乾乾淨淨,連湯汁也沒有放過,當他吃完以後,依舊意猶未儘的舔著海碗。
“太美味了,這究竟是什麼味道?”許願聰雙眼發直的問道。
“小子,你要好好記住這個味道,因為這是父親的味道。”田盤三手捏胡須含笑說道。
“你說啥?”許願聰一臉懵逼。
田盤三拍了拍許願聰的肩膀,笑而不語。
“兄弟們,我們走!”田盤三長袖一揮,帶著弟兄們離開了這家飯店。
嘩啦啦啦……
一大群人蜂擁離開了紅珠窟。
回過神來的許願聰將桌上兩壺開而未飲的美酒蓋上連同各種調味品一起收進了他的釉罐。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以後。
紅珠窟內窯。
內窯入口掛著一串玉石做成了珠簾,任何人闖入都會發出陣陣的脆響,這也算是地下最普遍的門扉。
嘩啦啦啦啦……
珠簾上的玉石被晃動搖響。
“聰兒,什麼事?”許願寧睜開眼睛結束了閉關打坐。
“阿姐,我給你做了一碗水煮彼岸花。”許願聰端著一個盤子進入了裡窯。
“聰兒,阿姐不餓。”許願寧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姐,你嘗嘗吧,味道可好了。”許願聰執拗的將手中的水煮彼岸花端到了許願寧的麵前。
許願寧淡淡一笑,拿起鐵筷便嘗了一口。
“啊……怎會如此?”許願寧發出了一聲驚呼。
“聰兒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阿姐,搶走我娘子的那人又來我們店了,這是他贈給我的佐料,嗯……叫做父親的味道。”
“什麼?你快細細道來。”許願寧急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