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湖泊。
湖畔。
隱秘的黑色石洞之中。
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
一個被冰封的宮裝女子緩緩的顯出了身形。
冰隱術。
月漠吸收了朱子山全部的太陰冰壺經功力之後,覺醒的天賦法術。
寒冰會冰凍她的身體,讓她的一切氣息不外泄,若論隱身效果還在朱子山的隱身神通之上。
寒冰退去……
月漠恢複了行動能力,她起身走出了石洞,站在石洞之旁,默然不語的迎接歸來的野豬和狐狸。
野豬一低頭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顆暗金色的珠子,一甩頭將其拋給了月漠,月漠麵無表情的抬手接過便將其直接吞入了口中。
金珍珠一路月漠的口中,便釋放出一股奇異的充滿靈性的陰氣。
在這股陰氣的滋潤下,月漠體內的屍丹便躁動了起來。
位於月漠丹田處的綠色符文發出了微微的顫鳴,催促著朱子山用幽冥法力幫助她煉化這顆神秘的珠子。
按照屍命訣的記載,這是本命靈屍要提升品質的先兆。
月漠隻是一個凡人女子成就的煉屍,其品質十分低劣,若不吸收天才地寶提升品質,她不管修煉多久,其修為上限隻有練氣期。
上一次月漠吸收了朱子山全部的太陰冰壺經的功力,方才提升了煉屍的品質,突破了練氣期的桎梏,成功進入了練罡期。
沒有想到這顆輕易得來的金珍珠就是月漠再次提升品質的機緣。
“我要和月漠閉關修煉幾天,你自己另找一個山洞吧。”野豬說完以後便和月漠鑽入了洞中。
片刻之後。
白狐輕手輕腳來到了洞口,透過洞口的縫隙往裡麵看。
豬有好奇心狐狸自然也有。
追月也很想知道那頭豬和女屍究竟是怎麼閉關的?
然而結果注定讓他失望。
隻見那狹窄逼仄的山洞中竟然被塞了一個如同帳篷般大小的烏龜殼法器。
這……
追月失望的眨了眨眼睛,用神念倒是可以穿透烏龜殼,可這樣一來恐怕會打擾到朱子山閉關。
算了……就算有好奇心也要適可而止。
白狐追月開始在湖邊尋找起新的洞穴。
烏龜殼裡。
朱子山已經變化成了人形狀態,並穿上了能夠遮掩神識,神念探查的亂風法袍。
完美偽裝成人的朱子山和月漠盤膝對坐。
此時朱子山的體表覆蓋著暗紅色的幽冥法力。
月漠的體表覆蓋著幽綠色的森森鬼氣。
兩股力量在半空中交彙,化作了一道流轉不定的奇異符文。
三日之後。
一名宮裝女子緩緩走向了深幽且璀璨的廣博湖泊。
她的身邊跟著一頭野豬和一隻狐狸。
宮裝女子一抬手,漫天的水汽被吸引,在其胸前化做了一個流轉不定的水環。
月漠伸出芊芊玉指一挑,水環迎風便長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條張牙舞爪的水龍。
水龍咆哮一聲衝進了廣博的湖泊,在湖泊之上化作了漫天的水劍,水劍擊打在湖麵之上,發出了一連串的轟鳴爆響。
二階法術水龍卷。
吸收了金珍珠的陰靈氣以後,月漠竟然如同天生一般掌握了這門法術。
“朱兄,這門法術威力不俗,每一柄水劍都足有上品法器的威力。”狐狸開口評價道。
“沒什麼有卵用。”野豬撇撇嘴難掩失望的說道。
吸收了金珍珠的陰靈氣之後,月漠的品質的確有所提升,甚至還掌握了這樣一門水係二階法術。
隻可惜煉屍沒有質的提升,她的修為上限依舊隻有練罡期,這便意味著即使日後朱子山進階到了練神期,月漠也依舊隻有這個境界,戰力始終無法得到跨越式的提升。
若是朱子山將屍命訣當做自己的道法根基,那便意味著他永遠也無法進階到煉神期。
“朱兄,你要求也太高了,這才三天時間,月漠便掌握了一道強悍的攻擊法術,如今我都到了妖魂境尚且不會一門像樣的攻擊法術。”白狐追月的口吻中充滿了豔羨之意。
“雜學無數,不如精通一門!追月你就專注幻術,將其發揮到極致豈不更好?”
“朱兄!專精一門固然能發揮極致,可隻通一門也容易被人針對,若是我遇到朱兄這種不懼幻術的,幻術一破,便如同待宰羔羊。”狐狸自嘲的說道。
“追月……你的幻術若破了,我和月漠頂上去就是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要相信你的隊友。”野豬的話語雖然平淡,但追月的心裡卻是一暖,讓他再次羞澀的點了點頭。
“追月……既然你帶了畫皮書,幫我做一張人皮。”野豬一低頭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人皮。
人皮!?
這鬼地方連人都沒有,哪來的人皮?
野豬將儲物袋裡的人皮攤開,一個極其醜陋的生物,展開在了追月的麵前。
這張人皮居然是洞穴人的人皮。
三日前,野豬在臨走之前非要殺一頭洞穴人,如今看來他的目的居然是……
“你莫非想?”追月愕然的問道。
“沒錯……你猜對了,我打算偽裝成洞穴人,混進去。”野豬咧嘴一笑的說道。
“你可知道你雖然能偽裝成洞穴人,不能施法,一旦施法就會露餡!?”白狐提醒說道。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朱子山自信的說道。
“為了滿足好奇心,你拿命去玩,值得嗎?”追月勸說道。
野豬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半日之後。
月漠再次自行冰封在洞穴之中。
狐狸和野豬通過了寬廣的上層湖泊,來到了洞穴人的駐地。
野豬叼著鞣製好的洞穴人之皮到了一處亂石堆邊。
轉眼的功夫。
一個提著銳利石器的男性洞穴人便從亂石堆後走了出來。
“我進去之後,你還是得在外麵等我。”洞穴人開口說話,正是朱子山的嗓音。
“不要我跟著進去嗎?”追月問道。
“城堡裡麵都是妖魂境,你進去若被看穿幻術那就死定了。”
“我也可以披個洞穴人的皮。”追月說道。
“不!你就留在外麵,我進去就成了,再說我在裡麵估計也待不了多久,進去看看,不會深入,更不會涉險,你放心便是。”朱子山說道。
“那麼好吧,我這裡有一張我製作的符籙,可以幻化出兩個你,分彆向不同的方向逃竄,如果在裡麵遇到危險,你記得使用,我就在外麵等你。”追月一張口從嘴裡吐出了一張粉紅色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