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州。
火鑾殿。
整座火眠宮仿佛是使用紅色的琉璃水晶砌築的一般。
赤紅色和金黃色的火焰在水晶牆壁上,熊熊燃燒,讓整座宮殿仿佛置身於火焰包裹之中,然而詭異的是火眠宮中卻有著宜人的溫度。
身穿一身青衣的淩卓平,緩緩步入了火眠宮中。
嘭!
空曠的宮殿中突然燃起了一股赤紅色的火苗。
那火苗憑空燃燒迅速勾勒出一個威嚴的女子頭像。
“永州天池盟淩卓平參見濮陽前輩。”淩卓平半跪行禮說道。
“淩卓平……你來的目的本座已經知曉了,你要本座出手滅殺那頭深淵魔龍,打算付出什麼代價?”濮陽真君幻化的火焰人像聞道。
“隻要濮陽前輩願意出手滅殺那頭深淵魔龍,永州天池盟,深淵太淵門願意歸附赤州火鑾殿,成為貴宗的下屬宗門。”淩卓平朗聲說道。
“嗬嗬嗬嗬……淩卓平你不愧是兩派之長,真是好大的手筆,難怪那些後輩,一天到晚都來煩本座,個個說得大義凜然,仿佛為了天下蒼生,本座就非得出手不可,說到底還不是利益使然……”濮陽真君幻化的火焰人像露出了一絲嘲諷之色。
“淩卓平,你開出的條件的確可以打動火鑾殿所有的金丹弟子,可對本座而言卻毫無吸引力……”
“修為到了元嬰境,門派能夠提供的助益其實微乎其微,更多的反而是責任,門派越大,責任越重……”
“據我所知……和我同境界的幾個老家夥,要麼索性棄宗門於不顧,做個逍遙散修;要麼常年閉關不過問宗門任何事,哪怕就是外宗修士攻破山門,隻要沒吵到他們閉關他們都懶得動一下。”
“倒是本座好說話慣了,門中後輩為了一己私利便來叨擾本座,真是令人厭煩。”濮陽真君一臉不悅的說道。
“敢問前輩,如何才肯出手相助。”淩卓平一臉誠懇的詢問道。
被火焰勾勒出的人像凝視淩卓平許久方才緩緩說道:“淩卓平!本座的確可以出手一次,否則也不會現身出來見你。”
“作為交換,本座並不需要天池盟和太淵門,你隻需要幫本座出手一次即可……你為本座出手一次,本座為你出手一次,何其公平。”火焰勾勒的人像微笑說道。
“敢問前輩,要我如何出手?”淩卓平一臉鄭重地詢問道。
“淩卓平……你可聽說過千眼秘境?”濮陽真君話音一轉的說道。
淩卓平皺了皺眉頭,然後抱拳說道:“我聽說這千眼秘境聽說是貴宗的一個資源秘境,蘊藏了無數珍寶。”
“淩卓平,你並非我派中人,對千眼秘境毫無所知,也在情理之中……”
“在千眼秘境之中除了無數珍寶之外,還有三種隱藏在沙土之中的眼魔,分彆是小眼魔,大眼魔和舊巨眼魔。”濮陽真君一邊解釋,一邊用火焰幻化出了三種眼魔。
“淩卓平……我要你入千眼秘境殺死這頭巨眼魔,隻要你殺了巨眼魔,我便隨你去地下深淵,殺死那頭威脅酆都城百萬地民的深淵魔龍。”濮陽真君說道。
“真君乃是元嬰修士,神通廣大,為何不親自出手,滅殺秘境中的巨眼魔?”淩卓平詢問道。
“淩卓平你有所不知,這三種眼魔都有一門極強的天賦神通,隻要被其凝視必被其控製……”
“本座雖有能力一擊滅掉巨眼魔,但是巨眼魔也有本事,一眼控製本座。”
“不過這三種眼魔雖有極強的血脈天賦,但是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不經打,練罡期修士可以一擊擊破小魔眼,十幾次攻擊便可以乾掉一頭大魔眼,不過巨型魔眼他們便沒有辦法了,必須要金丹修士才能一擊將其滅殺……”
“這千眼秘境原本就是我火鑾殿最重要的資源秘境,千萬年來我火鑾殿總結了許多行之有效的方法擊殺魔眼,攝取資源,對魔眼的弱點了解的十分通透……”
“巨型魔眼十分罕見,在曆史上隻是偶有出現,但凡出現都必須儘快將其消滅……”
“在半年前,我派一名金丹弟子帶隊進入千眼秘境,卻被突然出現的巨型魔眼控製,還好我及時在秘境之外監控,施展秘法,將其滅殺,否則必然釀成大禍……”
“這半年來,我連續派了兩波弟子進入千眼秘境,每次帶隊的金丹弟子都會被巨眼控製,然後被我擊殺,能夠活下來的隻有少數幸運的低階弟子。”
“淩卓平,這一次我要你帶隊,進入千眼秘境,我會以秘法讓你隱身,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要麼一擊滅擊巨眼,要麼被巨眼控製,然後被我擊殺,你考慮清楚再來找我……”濮陽真君說完以後便化作了漫天的火焰,如同飄蕩的火羽落下……
……
永州。
鼎泉湖。
尚家城。
一名青衣女子牽著一頭普通駱駝,進入了茫茫赤海沙漠。
這般組合在茫茫的沙漠之中必無活路。
七日之後。
張婉如喝乾的儲物袋裡儲存的最後一滴水。
她身邊的駱駝發出了不滿的哼聲。
在這七日的時間裡,這頭駱駝喝水喝的比張婉如還多。
而此時這頭駱駝趴在原地不肯走。
兩日之後。
張婉如殺死駱駝,她痛飲了駱駝血。
隨後張婉如便迷失在了赤海沙漠。
任她先天境界,元煞有成,卻也於事無補。
三日之後。
張婉如力竭倒地,直到這一刻,張婉如才深刻的領會到什麼是赤海沙漠。
不知過了多久……
張婉如本能的張開了嘴,痛飲甘醇的清水。
十幾頭普通駱駝和一頭體型龐大的白色駱駝在沙地中圍出了一個臨時的營地。
一個腰間挎著彎刀頭戴防沙頭巾的男子,將滿滿的一壺清水澆到了張婉如的頭上。
張婉如剛一接觸到清水,她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瘋狂地舔舐著,似乎不打算放過任何一滴甘露。
“嘿嘿嘿嘿……”那男子發出了淫邪的笑聲,他扔掉了手中的水袋。
這個女人已經被澆活了,那可以享用了。
男子熟練的脫掉了褲子,而這時張婉如也睜開了眼睛。
眼神鋒利如刀。
片刻之後。
地上便躺了五具屍體,三名頭戴防沙頭巾的沙幫弟子,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張婉如的麵前,祈求苟全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