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聖峰一臉凝重的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傳音符。
那符籙呈血紅色並且不斷閃爍。
這是劍語樓最高的傳訊符叫做九重天音符。
此符可以千裡傳音,並且傳音時毫無軌跡幾乎無法被攔截。
此符為神念傳音符,隻有練神期以上修士才可以使用。
麻聖峰神識透露其中,一段信息便流轉了出來。
片刻之後。
麻聖峰歎了一口氣說道:“哎....秀靈,忠衛,那朱子山說得對,那人皮本來就是我從妙郎分身手中繳獲的戰利品,妙郎會上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咱們在此等候,隻怕很難有結果。”
“原本我也沒指望妙郎會上當,隻是線索斷了,我也隻能往湖裡投下一顆石子,看能不能冒出些什麼有用的線索,原本這樣等下去也是無妨,可我剛剛接到宗門警訊,蒙山老祖帶後輩子弟出山,曆練紅塵.....”
“那蒙山老祖乃是化形狐妖,堪比修士元嬰境界,她帶弟子外出曆練紅塵,最喜歡便是去煙花之地,宗門警告我等最近切勿進入煙花之地,最好是遠離所有紅塵之地。”麻聖峰說道。
“那師傅打算就此退去?”李秀靈問道。
“沒錯,留在這裡線索微乎其微,反而可能有極大危險,智者不取。”
“秀靈!你放心,妙郎既然被我盯上,無論他藏在哪個地縫裡,我都會把他揪出來。”麻聖峰語氣堅決的說道。
“願聽師傅安排。”李秀靈抱拳說道。
“好!那我們就此離開吧。”白色罡氣一裹,一道遁光飛離了君安城。
.....
鳳雅書院。
曲江亭。
五名美貌女子如眾星捧月一般,將兩名白衣書生圍在了中央。
這兩名白衣書生,具都風流倜儻,其中一名男子更是有著一股飄逸出塵之氣。
隻見一名貌美女子朝著一名白衣書生深深一福,一臉羞澀的說道:“徐公子,您做的迎春一詩,字字珠玉,實在令人欽佩,可兒還請徐公子賜下墨寶,讓可兒能將其掛在閨房,編成曲謠。”
“恭喜,徐公子,可兒姐姐已是中意於你,隻要徐公子賜下墨寶,今夜便能去可兒姐閨房指導她曲藝了。”另外幾名女子紛紛恭賀,對那可兒姐一臉調笑,可口中卻無半點汙穢之語。
一句去閨房指導曲藝,可謂意味深長,惹人遐想。
那可兒姐一臉嬌羞,仿佛未經人事的處子。
“徐兄文采炳煥,陸某佩服,恭喜恭喜啊。”坐在那徐姓書生身邊則是另一名白衣公子。
他麵貌英俊,甚至讓在場的五位佳人都有些自慚形穢。
他有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那烏黑長發的末端竟有一抹淡淡的紅色,另外他的右手臂上帶著一個十分古樸的石環。
“哈哈哈哈....誰不知道陸公子才是這鳳雅書院,所有佳人的夢中情郎,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陸公子,有花堪折,直須折啊。”書生徐海川勸說道。
“徐公子哪裡的話?陸某哪裡有徐公子這般好的才華,又怎會惹佳人青睞?”陸姓公子自謙地說道。
“陸公子,我提議,不限題材,作詩一首,我相信你的大作,必被姑娘們爭相收入閣中,每日為請你指導曲藝的姑娘恐怕會爭搶破頭。”徐海川笑道。
“徐公子取笑了,陸某隻好詩詞,對那兒女情事卻是無興趣的。”陸姓公子再次擺手婉拒。
正在此時。
一名侍女一臉驚慌的闖入了曲江亭。
“陸公子!大事不好了,阮梨花被一個登徒子搶入幽室,怕是要被強!”侍女大喊道。
“什麼!”陸姓公子,猛然站起,朝著侍女奔來的方向一躍而出。
那陸姓公子離開以後,平地方才掛起狂風。
.....
鳳雅書院。
位於園林之中的幽室。
這幽室僅是單獨一間,被花草水榭環繞,從其外難見人工斧鑿痕跡,唯進入其中方才知彆有洞天。
“你彆過來!”衣衫不整的阮梨花手握一柄匕首,匕首抵住自己嬌嫩的脖頸,鋒銳的匕首甚至已經劃破了皮膚。
“好,我不過來就是,梨花姑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不可以做不孝之舉啊。”身穿大紅袍打扮得比新郎官還要隆重幾分的朱子山舉手說道。
“你退後!”阮梨花撕心裂肺的喊道。
朱子山緩緩後退。
見那流氓退開十餘步遠,阮梨花方才鬆了一口氣。
這流氓做的詩雖然如同兒戲,但武功卻是真高,阮梨花被其輕薄之後,含怒出手。
這斯雖然沒有一招一式的還擊,但是自己的衣服卻越打越少,這若是再繼續打下去,阮梨花簡直不敢往下想。
好在阮梨花作為練武中人腰間藏了一把匕首,阮梨花自知拿出這把匕首在這登徒子麵前也是笑話,於是索性用匕首指向自己,這才控製住局麵。
“朱可夫!你個大流氓!我告訴你,我跟這書院裡賣笑的姑娘不一樣!”阮梨花幾乎是哭著吼道。
“我知道,你賣藝不賣身!”朱子山說道。
“滾!我什麼都不賣!我是仰慕陸公子才來這書院做保鏢的,我是保鏢!你聽清楚了!我不是那些勾欄裡賣唱的,不是你可以拉到幽室裡狎玩的,我來自武林世家,嗚嗚嗚.....我怎麼可能打不過你。”阮梨花一邊說一邊哭,情緒幾近失控。
“梨花,你還是回去吧。”一道平靜且純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
阮梨花發出了一聲淒然的叫聲,她手中的匕首落地,一轉身就撲向了身後。
阮梨花的身後隻有一片花海,那飄逸出塵的陸公子就那樣平靜的站在花海之上,仿佛沒有絲毫重量一般。
阮梨花一躍而上,躍上了花海,撲到了陸公子的懷裡。
身穿白衣的陸姓公子抱著她,兩人如同神仙眷侶一般一同懸停在了花海之上。
這尼瑪,絕不是武功能夠辦到的。
朱子山已經到了先天境界,他很清楚武功的極限,他有草上飛的輕功,雖然可以踩踏花草,水麵飛速移動,但卻不可能懸停在花海之上,更彆說還抱著一個人了。
白衣陸公子抱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阮梨花,歎了一口氣說道:“梨花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這裡畢竟是煙花之地,不是你一個正經女兒家應該來的地方。”
“陸公子,我被登徒子輕薄了,你……會不會不要我?”阮梨花擔心的問道。
“梨花,我說過,我隻愛詩詞並不喜歡兒女情長。”陸姓公子閉上了眼睛,以絕情的口吻說道。
二十步開外的朱子山仿佛都能聽到女兒家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