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
突然間。
一聲嗬斥從身後傳來。
董禮義小小的身子被嚇得一顫。
一名中年靈植修士從身後趕來。
董禮義連忙轉身,抱拳說道:“這位師兄,對不起,是我的靈獸走錯了地方。”
那中年靈植修士走進之後看了一眼一人一豬,然後麵色稍緩的說道:“這位師弟,你還是要看好你的靈獸,靈草園的禁製不比其他,一旦被破了,必然驚動執法堂,到時候你就不好解釋了。”
“多謝師兄提點,我這就帶著靈獸離開。”董禮義抱了抱拳。
“朱子山快跟我走。”董禮義說道。
這一次朱子山很聽話,跟在董禮義身邊,緩緩離去。
片刻之後。
董禮義和朱子山行至大道,左右便已無人。
董禮義既肉痛又興奮,隻聽他說道:“朱子山,你是怎麼發現的?”
“照理來說,裹靈參不應該生長在禁製之外,也不應該成堆的在一起啊。”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我朋友藏那裡的。”朱子山口吐人言說道。
“哦……原來如此。”董禮義下意識的說完這四個字以後,便當場石化了。
他轉過頭看著朱子山,結結巴巴的問道:“剛……剛剛是你在說話?”
“嗯。”朱子山隨意的嗯了一聲。
“你……你會說話?”董禮義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乾。
“嗯。”朱子山再一次惜字如金的說了一聲。
咕咚……
董禮義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之後。
“那……那裹靈參還有嗎?”董禮義詢問道。
“現在沒了,過幾天還有,我那朋友有些呆,動作很慢。”朱子山解釋道。
“你那朋友是?”董禮義詢問道。
“也是靈獸。”朱子山不打算透露天乙獸的秘密,因此並不打算多說。
“朱子山,師姐說不問自取就是偷,如果偷了東西,會在心裡落下坎兒,甚至會影響將來開天闔。”董禮義略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你偷的嗎?”朱子山轉頭問道。
“不是。”董禮義搖搖頭。
“那就行了。”
“你平時把我伺候好一點,那我就欠你一份情,我那靈獸兄弟也欠我一份情,他把靈草給我是還我的人情,我又把他給我的靈草交給你一部分,還上我欠你的人情,懂了麼?”朱子山辯解道。
“哦……”董禮義聽得連連點頭。
“那個……朱子山你為什麼會說話?”董禮義詢問道。
“我是靠的外力,一種丹藥,好像叫做開靈丹。”朱子山回答道。
開靈丹這丹藥的名字,還是朱子山從白狐追月的口中聽來的,至於他是否是因為服用了此丹覺醒了前世記憶,並且口吐人言還能變身成野豬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開靈丹?
董禮義暗下決心自己以後定要向師傅請教一下這種丹藥。
此時一人一豬又陷入了沉默。
朱子山和董禮義都不是話多的性格。
董禮義年紀幼小,偏偏卻做事老成,這一點讓朱子山很滿意。
年紀幼小,心思單純固然是好,可若做事不老成,沒有腦子,朱子山也不願意與其為伍。
“朱子山,你的事,能告訴彆人知道嗎?”半晌之後,董禮義問道。
“不能。”朱子山說道。
“我明白了。”董禮義點點頭說道。
一人一豬再次陷入沉默,他們默默的行走在靈穀園的田間大道上。
突然間。
朱子山的小耳朵動了動。
“等等彆過去了!”朱子山說道。
“怎麼了?”董禮義疑惑的問道。
“你看那邊。”朱子山提醒說道。
在靈穀園的中部,有一個專門為靈植修士搭建的草屋。
在靈穀園中忙碌的靈植修士便集體住宿在此,而此時草屋之外,站了兩堆相互對峙的人。
董禮義若是想要回到青葉軒就必須經過靈穀園的草屋,難免會卷入雙方對峙當中。
“我們不能過去嗎?”董禮義詢問到。
“應該是姓馬的那一幫人,彆過去,你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朱子山提醒說道。
“你也知道馬正泉師兄?”董禮義驚愕的問道。
“那天晚上我看著他們進來搶假藥的。”朱子山回答道。
“你看到了?沒被他們發現?哦……對了,你會隱身!”
“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藏起來?”朱子山撇了一眼董禮義。
“有什麼好怕的?這裡可是白堡內部,馬正泉總不敢在這裡鬨事。”董禮義不屑的說道。
“他們會先給你一巴掌,然後輪流讓你撿肥皂,再逼你下跪依次吹喇叭,你就會因羞憤不敢告狀。”朱子山冷聲說道。
“額……你說什麼?”董禮義聽得不是很明白。
“我的意思是他們有很多方法可以威脅你,讓你不敢告狀。”朱子山眯著眼睛說道。
“額,這怎麼可能?”董禮義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決定藏起來。
他和朱子山快速躲進了靈穀稻田裡的小道,將身形隱藏在如波浪般起伏的稻田中。
……
靈穀園草棚。
“馬師兄,看不出來啊,你竟然跑到靈穀園來插科打混,你也不怕被逐出宗門。”靈植修士向朝陽一臉嘲諷的說道。
“向師兄,你跟這種人客氣做什麼?”
“對!何需客氣!”
“馬正泉!想要靈穀!要麼拿靈石來換,要麼拿黃龍丹來換,說什麼護我靈穀園周全?什麼低頭不見抬頭見?憑你等死狗一樣的東西也敢來收保護費!?”
“對!我們種靈穀,也是要向白堡上交公糧的,交了我們也沒多少,哪有多的給你們?”
“瞧你們這幫卯子工!說得我們靈植修士,好像是大戶一般,欺軟怕硬的東西,有本事去山上管族長要糧。”
“對對對!沒卵貨的東西,隻知道欺負我等靈植修士,山上白姓族人,你們去搶呀!”
“姓馬的!還不快滾!”
十幾名靈穀園的靈植修士聚在一起,對前來上門打秋風的卯工弟子一陣喝罵。
被向來以武力低微著稱的靈植弟子如此奚落,卯工弟子個個麵紅耳赤,不過礙於門規卻沒有人敢率先動手。
這上門的一方氣勢弱了,靈植弟子更加有底氣。
“你們這幫家夥,以前還瞧不起我們靈植弟子,現在好了,餓肚子了,吃糠啊!”一名靈植弟子破口大罵。
此言一出,當真是群情激奮。
“大哥!”那矮個子修士一臉激憤的望向馬正泉。
馬正泉臉上厲色一閃,抬手就是一拳。
砰!
那靈植弟子腹部中全當場倒飛了出去。
“好啊!馬正泉你竟敢同門相殘!”向朝陽驚怒交加的說道。
“動手!彆打死了。”馬正泉咬牙說道。
“好勒!”
馬正泉身後六名卯工弟子如群狼一般衝了出去,對麵十幾名靈植弟子竟然個個不是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