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拉斯基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周上校,我今天在肖特將軍那辦公,聽說你向將軍提交的組建紅、藍軍對抗的建議已經批了,就等艦隊司令官簽字同意,你就可以著手組建了。”
距離計劃的成功又跨進一大步了……周至寒喜出望外:“哦,上帝!這真是太好了!”
麥克拉斯基說道:“肖特將軍說,你提交的計劃很有實戰意義,這會對飛行員的技戰術帶來很大的提升,他決定大力支持你,隊伍組建成以後,由你全權指揮!”
“呼……”貝斯特吹了個口哨,“看樣子今天晚上有人該請客了。”
“想得美。”周至寒的笑容發自內心,他前天才提交的計劃書,今天就被批下來,說明掌管基地所有戰機的指揮官肖特將軍很看重他,這是好兆頭,隊伍組建以後,就可以為實戰打靶找到完美的借口。
“好吧好吧!”迪克.貝斯特揮了一下右手,“真是個小氣的家夥!”說著和周至寒對了下拳頭表示慶祝。
麥克拉斯基和由金.林賽也向周至寒表示祝賀,自從周至寒的到來,【企業號】航空母艦上所有艦載機的戰力,提升的很快。
吉普車朝山上駛去,四人一路閒聊,由金.林賽說道:“我傍晚時聽陸基飛行員說,基地最近好像有點不正常,肖特將軍命令,從明天開始,海軍機場上的戰機都集中在瓦胡島和福特島上,和陸軍的戰鬥機停在一起,這樣有利於管控。”
周至寒暗自歎息,所有一切,都在走向被偷襲之路,曆史的推進,無可阻擋。
麥克拉斯基臉上寫著疑問:“為什麼?”
由金.林賽:“據聽說,是為了防止間諜和美裔日本人的破壞。”
麥克拉斯基皺眉:“間諜破壞?”
由金.林賽:“就在兩天前,有一個美裔日本人裝扮成士兵溜進基地,在前往B25轟炸機機場時被抓到。”
麥克拉斯基表情嚴肅:“這幫日本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間諜都搞到珍珠港來了,我看早晚要和日本人打上一仗。”
嗬嗬,我們現在就是到日本間諜的飯店裡吃飯,你們都不知道吧……周至寒聽著沒有說話,看著前方的山路有點擔心,貝斯特的技術真的不怎麼樣。
“間諜?”迪克.貝斯特繼續口無遮攔,一隻手揮舞著,車頭在山路上亂扭,“即便有間諜,那也是美國軍方無能,高層一直對日本人保持克製和忍讓,所以才讓日本人肆無忌憚在美國國土上胡來。但肖特將軍把所有戰鬥機集中在一起,這明顯是犯了兵家大忌,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晉升為將軍的。”
見吉普車快要成無人駕駛了,周至寒被嚇了個半死,戰鬥機沒人能擊落我,吉普車栽下山去那就杯具了:“貝斯特,請握住你那該死的方向盤,我可不想乘坐吉普車,在山坡上做滾轉機動動作。”他終於忍不住了,大聲抱怨。
“哈哈……”
幾個人同時大笑,特彆是三名美國人,他們覺著這句“該死的”從周至寒的口中說出來有點搞笑……
吉普車有驚無到了山上,霓虹燈下,巨大的春潮飯店的招牌遠遠就能看見。
車剛在門口停,一名美國侍者走了過來幫忙打開車門,等四人下場,侍者把車開走,大門口另外幾名侍者彎著腰,恭請四人入內。
周至寒暗想,日本人果然精明,在飯店裡雇傭美國人工作,讓到這裡來消費美國水手們放鬆警惕。
走進大廳,廳裡燈火通明,處處彰顯華貴。
底樓是餐廳,環境優雅,坐著的清一色是基地裡的軍人,漂亮的美國女郎們端著盤子在大廳裡來回穿梭,扭動著的腰肢常常引來一陣陣口哨聲。
有兩名日本藝妓穿著和服,在餐廳中央的舞池裡,隨著樂隊演奏輕柔的樂曲跳著日本舞,她們身材妖嬈,展現出不一樣的美,看的美國大兵們口水流了滿地。
一名看樣子是剛工作不久的美國侍者,引領周至寒他們走向角落裡的一張空桌子,他們來的晚,中間的位置已被坐滿。
這張桌子恰好在窗戶邊,不用望遠鏡,整個珍珠港軍事基地也能儘收眼底,比剛才周至寒站在機場塔台上看來還要清楚,那一艘艘鋼鐵怪獸停泊在夜色裡,全然不知,厄運正在一步步向它們逼近。
周末餐廳裡的人比較多,四人坐下幾分鐘後才有一名侍者過來點菜,而且上菜也慢,不過好在餐廳的氣氛很好,最主要是舞池裡的兩名日本藝妓搔首弄姿,讓大兵們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無味,他們就是來休閒找樂子,有的是時間。
日本的藝妓跳舞對周至寒來說沒有什麼誘惑力,但對於從沒看過藝妓跳舞的麥克拉斯基,迪克.貝斯特和林賽來說就太有魅力了,看多了性感火辣的美國女郎的這三人,乍看到穿著和服,展現出女性陰柔美的日本藝妓,跳著放蕩骸形但又有所收斂的日本舞,一個個眼都不眨眨,香煙快燒到手指頭還不知道。
周至寒夾著香煙,站起身走到窗前,再一次觀察讓男人荷爾蒙爆棚的珍珠港。
從這裡看俯瞰珍珠港更加清晰,大型艦船的停泊點都在瓦胡島周圍,戰列艦成雙並排停靠在一起,稍遠處龐大的航空母艦在微弱的燈光裡隱隱綽綽,整個戰略重地的四周居然連攔索氣球都沒有擺放,隻有在卡西姆航空基地大飛機庫的上空,有兩隻直徑大約為五米的圓氣球和另一個稍小一點的氣球。
兩個大氣球上有瞭望兵,在晚上來說就是擺設,在白天時,這些瞭望兵的眼睛裡更多的是huang色雜誌,他們認為,世界上還沒有哪一個國家敢公然駕駛飛機光臨珍珠港。
當然,飛鳥除外。
瓦胡島的群山山脈在黑暗裡向兩端蔓延,最後與黑暗融為一體。
此時,周至寒並不知道,當他走下吉普車的那刻起,站在飯店最高層的一個房間裡,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正站在窗背後麵看著他。
男人大概30歲左右,身材偏瘦,大概1米7左右,他的五官看上去非常質樸,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看上去就像是濁世的佳公子,風度翩翩,夾著香煙的左手的食指斷了一截,煙沒有點著,一雙明眸看著周至寒毫無波瀾。
在他的身邊,一個30歲左右的日本女人,身材玲瓏有料,娥眉淡掃,眸如秋水,精致的臉上略施粉黛,美麗的唇角微微上翹,能恰如其分地勾引起異性內心的暗癢。
男人說道:“穿著中國軍裝的這個男人就是周至寒!”
看著朝飯店門口走來的周至寒,女人的眼神有點異樣,一閃而逝:“就是他擊敗了帝國眾多王牌飛行員?”
男人點點頭:“中村正雄將軍的死,也跟此人有關。”
長的真俊……女人用帶著輕蔑的語氣:“一個很普通的中國男人,居然能讓那麼多日本男人無可奈何。他還能三頭六臂?”
男人轉過臉,凝視著女人,看著女人眼中的輕蔑,他心情大好:“你要是能把他弄到手,奇功一件,其價值堪比【企業號】航空母艦。”
女人笑了:“若是弄不到床上呢?”
“那就弄死他。”男人惡狠狠地說道,這一刻,他儒雅的外表下露出了魔鬼般的殺氣,說著轉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女人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