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兩國留學生的晨操提前結束,教官給他們放假休息。
兩國留學生的消耗是巨大的。
教官讓兩國留學生各自回到宿舍,洗澡換衣服,稍微休息一下,然後直接去餐廳吃飯。
中國留學生第一次昂著頭離開操場。
看著裡見浩太朗被學校醫務人員抬走,在擔架上陷入昏迷,胸前的衣服被血跡染紅,日本留學生站在操場邊,低著頭,士氣消沉,在中國留學生的睥睨眼神中走出操場。
中國留學生回宿舍換好衣服,休息了一會兒,去吃早飯的途中,聽到從醫務室那邊傳來消息,說由於裡見浩太朗是在幾乎油儘燈枯情況下,大口吐血後直接栽倒在地上,頭部先著地,傷勢非常嚴重,到現在依然昏迷不醒,已被送往德克薩斯最好的醫院搶救。
當時,操場上所有人都看到周至寒和裡見浩太朗之間不存在任何肢體上的接觸,雙方是建立在公平公正基礎上的正常比賽,
所以周至寒對裡見浩太朗身負重傷一事,不承擔任何後果。
這是所有中國留學生想要看到的結果。
裡見浩太朗的哥哥在九一八事變中殺害很多中國軍民,手上沾滿中國人的熱血,裡見浩太朗從不把中國人放在眼裡,將來學成回日本,也是一個惡魔。
裡見浩太朗這個惡魔有這下場,是罪有應得。
大快人心!
周至寒對此很滿意。
他先在西點軍校士官學院乾掉了阪本龍之介,到了倫道夫空軍學院的第二天早晨,就乾掉日本的領軍人物裡見浩太朗,這一戰,直接把日本留學生的心態打到崩潰,從此以後,中日兩國留學生的心態就會發生很大變化。
中國留學生在這一場比拚中打出了亮劍精神,打出了自信心和血性,這為他們以後的留學生涯,奠定了良好的自信基礎。
而曾經自認為高高在上的日本留學生經此一役,自信心喪失殆儘,由自信瞬間墜落沮喪的轉折,會讓他們在長時間內處於低迷狀態。
周至寒一改之前的懶散,現在也開始把被子床鋪收拾清爽,衣服洗的乾乾淨淨。
人嘛,就是這樣,要學會適應。
和滿屋子體味濃烈的歐洲留學生做室友,首先保留自己的氣味,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沒有人會嫌自己的襪子臭,也沒有人會嫌自己留在衣服上的氣息,這就像沒人會嫌棄自己的口水一樣。
但和近乎狐臭的人住一間屋,確實不如聞自己的臭襪子。
和中國留學生在一起做室友,如果床底再有臭襪味道飄出,那就比較出眾了。
來到餐廳吃早飯,22名中國留學生坐在了餐廳最顯眼的位置。
因為當他們洗好澡進入餐廳時,歐美的學員們已經開始飲餐,整個餐廳裡,隻剩下最中間的位置和最旮旯的位置。
就在這時,回到宿舍同樣洗澡換衣服的日本留學生也來到了餐廳。
於是所有歐洲學生邊吃飯邊看著這兩國留學生,將會怎麼樣選擇座位。
很多人暗想,中日留學生不會因為位置而再一次爭鬥吧。
就在歐美學生浮想聯翩的時候,日本留學生低著頭,走向了餐廳最旮旯的角落。
看著日本留學生們走向自己曾經坐過的地方,中國留學生們相視一笑,坐到了整個餐廳最中間的位置。
榮耀是用實力爭取來的。
尊嚴是用實力打出來的。
沒有實力,彆人不會自動給你尊嚴,不會主動給你讓位。
沒有實力,誰都想欺負你一下。
中國留學生第一次在異國嘗到了榮耀的滋味,這更加激勵他們在以後的留學生涯中發奮圖強。
三天後,所有的初級學員都要參加有關飛行知識的理論考試。
想要成為帕特·普羅夫少將學生的學員著實不少,二個人的名額,居然有一百多人競爭。
其實大家都知道,中國留學生周至寒已經占據了一個名額,他們這些人隻能為僅存的另一個名額而戰。
今天將要進行理論考試。
想要成為特訓班其中一員的這一百多名學員之間,將會展開第一輪PK。
帕特·普羅夫少將在辦公室問副官,中國留學生周至寒這幾天,是不是閉門不出,苦心學習。
副官告訴少將,周至寒這幾天和所有學員一樣,出早操,在教室學習各門理論知識,接受各種訓練,吃好晚飯後才到他單獨的房間學習幾個小時,然後在九點半之前回到宿舍熄燈睡覺。
帕特·普羅夫少將皺著眉頭,心裡暗想,大概是他覺得三天內學完彆人三個月的課程無望,所以放棄了。
但第一天的理論考試,周至寒的表現再一次震驚了所有人。
第一天考完後,帕特·普羅夫少將專門要來周至寒的試卷,他想看看周至寒的成績如何,實在不行,隻能給他開特彆通道了。
當批閱試卷時,帕特·普羅夫少將被震驚了
周至寒第一天考的三門理論知識都是滿分。
第一天的成績出來,不單教官們震驚,學員們也不淡定了。
這怎麼可能,他隻是用了三天,就否定了所有人三個月努力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
你周至寒是強,但強到了這種地步,就有點不真實了吧?
你這樣對彆人太不公平,你周至寒憑什麼用三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彆人三個月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還做的那樣完美。
不但帕特·普羅夫少將不相信,所有的教官也都不相信,除了中國留學生,倫道夫空軍學院的所有學員也都不相信,準這名中國留學生在三天之內學完彆人學了三個月的理論知識
第二天,帕特·普羅夫少將親自監考。
今天考的是:
空中射擊技術,
彈道的飛行軌跡與速度,
空中射擊的提前量。
帕特·普羅夫少將今天專門監考周至寒所在的這個教室,他拿了一個凳子,就坐在離周至寒不遠的地方。
作為飛行主管,傑克·林頓中校穿著短布鞋,拿著水杯,在教室裡來回無聲走動。
周至寒渾身上下除了帶一支筆,連個橡皮擦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