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我以為當時她不生氣的……(1 / 1)

下午的畫藝考試。

趙戎並沒有爭什麼第一個交卷的風頭,保持自己的節奏,仔仔細細畫完,停筆。

又在考試即將結束前,跟隨著其它考生們一起交卷。

散場時,趙戎又和雪幼兄遇在一起。

李雪幼問:“這次考的如何?”

趙戎點點頭,“還行。”

“子瑜兄是選了什麼畫?”

“山水不擅長,花鳥難出彩,我畫的人物。你呢?”趙戎轉頭。

李雪幼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我也是。”

二人又聊了會兒,一起走出墨池學館,便各自回學舍了。

趙戎前腳剛到學舍,就撞到了一道俏美可人的少女背影。

小芊兒穿著件鵝黃紗裙,兩手聚攏拎著食盒,站在學舍外的一顆榕樹下等候。

見到夫君回來了,她踮著腳尖,抬手猛擺招呼,就差甩了食盒直接衝過去了,如果不是周圍人多的話。

趙戎失笑走近,從小芊兒手上接過食盒,幫忙提著,他也沒回東籬小築了,轉身與她一同離去。

小芊兒開心的摟著他胳膊,依偎在他懷裡,仰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夫君,百靈鳥似的問這問那,又講述了下她這兩天的經曆……穿鵝黃裙的少女伶俐好動,嘴也是一刻的不停。

而一身青衿的修長男子耐心且寵溺的摸著她的頭。

這如膠似漆的一幕,引得學舍門口不少進進出出的學子們側目豔羨。

晚飯,趙戎是帶著小芊兒一起去學院外麵那座長租的院子裡吃的。

食盒裡是一些青君和芊兒做的小菜,不過讓趙戎有點驚喜的是,飯菜還挺好吃的。

當然,這話肯定不能和小芊兒說。

晚飯後,小芊兒和趙戎你膩歪一陣,便又堅決跑回去了。

不是趙戎趕她走,而是小丫頭‘發現’趙戎明天還有兩門考試,於是堅決回去,說什麼,她不能留下來消磨他的‘鬥誌’,得遠離他,成為一位合格的賢內助。

於是最後,隻留下趙戎在空蕩蕩的院子,有點傻眼,左右四顧。

好家夥,剛剛吃完飯在他懷裡膩歪半天,乾材烈火都給她快摩擦燃了,結果直接翻臉走人,都不負責澆水滅火?官殺不管埋?

趙戎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考完後,到底是什麼甜頭獎勵……”

他懷著一點疑惑返回了林麓書院,正好踩著到點的鐘聲,來到率性堂。

因為魚懷瑾的要求,這幾日考試間隙的晚上,率性堂學子們都有晚自習。

趙戎剛落座,範玉樹也從外麵跑來了,向站崗的魚懷瑾哈腰道歉,連忙回位。

趙戎是每回踩點一點,範玉樹是沒回遲到一點,不能說是臥龍,隻能說是鳳雛。

剛落座,範玉樹就問:“子瑜,你今天下午沒提前走?”

趙戎點點頭,繼續掏出本棋譜學習,他準備趁著這個晚自習再去請教下雪幼兄,她的棋藝優秀。

範玉樹感歎一聲:“子瑜啊,你終於認認真真考一門了,為兄很高興啊。”

他拍拍趙戎肩膀。

後者想起了下午考試時忽起的盎然興質,也點點頭:“確實,認真考了場。”

範玉樹並不知道趙戎話的‘認真’和他話裡的‘認真’的差異,他隻是一歎,“為兄就沒法像你這麼任性,有魚學長監督,我隻能每一場都勉為其難的認真考,不然閒著也是閒著,還不能像你那樣睡覺,欸,折磨啊。”

趙戎瞧了他眼,總是覺得這小子是痛並快樂著,所以說,就是小賤,喜歡彆人用鞭子在後麵‘強迫’他學習……

趙戎點點頭,“有魚懷瑾看著你也好。”

範玉樹一年噓唏:“不,子瑜,你不懂。”

趙戎沒再理他,翻了會兒棋譜。

魚懷瑾不知有何事又出去了一趟,學堂內,一些學子開始討論起白天的考試,特彆是上午那場書藝,現在一提起,大夥紛紛吐槽,抱怨太難,比往常都難。

範玉樹東張西望的聽了會兒,也深以為然,轉頭問道:“子瑜,你說朱先生考前是那麼溫柔嫻雅,怎麼考試時出這麼難得題目,三十個不重樣的字,還要湊成句話,寫窗什麼的……”

趙戎掩卷,這才認真想了想,“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範玉樹摸了摸下巴,認可道:“應該是了,你是書藝助教,經過經常接觸朱先生,你的判斷比較準,不過問題又來了,朱先生平常就是澆澆花、寫寫字、翹翹課,過得悠然淡雅,怎麼忽然心情不好了,還正好是考試這幾天……”

趙戎邊翻棋譜,邊隨口,“誰知道呢,又不是我……”

他翻譜的手與嘴裡的話同時一頓,停在了書頁上。

範玉樹見狀好奇問,“不是你什麼?”

趙戎沒有回答。

範玉樹有點犯嘀咕,又問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答複,隻見好友似乎被人定住了身,隻有眼睛左移右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戎安靜了好一會,才默默低頭,繼續翻書。

“沒…沒什麼……”

範玉樹狐疑:“沒什麼,你忽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了?”

“想起一件……差點忽略的事。”他說。

“差點忽略的事?”範玉樹又問:“重要嗎?”

趙戎搖搖頭,又點點頭。

然後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不說話。

範玉樹被他給整不會了,怎麼聊個天都這麼費勁呢。

範玉樹也不等了,加入前排幾個學子的聊天中了,考試間隙的晚自習,誰複習的進去啊。

然後範玉樹聊到一半,耳朵突然聽見旁邊正在翻棋譜的好友的一聲呢喃:“我以為當時她不生氣的……”

範玉樹突然恍然大悟,轉頭朝趙戎道:“子瑜!你是不是惹某位弟妹生氣?”

趙戎一愣,抬頭看了看範玉樹。

後者見狀,也直接是當他默認了。

“欸,子瑜啊,你還是經驗不足,怎麼連我都知道的道理,你卻是不懂?”

趙戎被唬住了,看著好友一臉嚴肅的表情,小聲問:“什麼道理?”

範玉樹無語搖頭:“欸,你剛剛的話我聽到了,什麼叫‘我以為當時她不生氣的’?”

趙戎啊了啊嘴。

範玉樹虎軀一震,直接揮手,“算了你彆狡辯了,我來告訴你……”

趙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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