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從床榻底部暗格裡意外落下的情……情理之中,用起來會十分有趣的小玩意兒。
二人起初表情都是一怔。
一時之間忘了此時麵對麵的尷尬。
獨孤蟬衣看著腿旁的玉製品,臉上先是露出了些疑惑色。
而一旁的趙戎已經眼睛睜了睜,慢慢抬起了頭來。
他瞪大眼看著這個姿容絕美如天仙的俏寡婦,倒吸一大口涼氣。
“這……你這……”
趙戎陡然想起了這座偌大寢宮的空無一人的情景,還有獨孤蟬衣剛剛說的什麼‘早些結束’‘幫下哀家擦擦’等奇怪話語。
他頓時悟了啊。
好家夥,沒想到娘娘你……
年輕儒生眼神漸漸古怪了起來,上下仔細瞧著坐在地上呆神的絕美女子。
“!!!”
獨孤蟬衣看見了他的眼神,猛然之間驚醒過來,把地上的‘玉丈夫’趕緊踢開,還有那些亂七八糟讓她越看越醺醺熱的怪東西。
隻見,她天鵝似細頸的耳根處在瞬間紅透了,隨後這胭脂般的紅霞又迅速蔓延,占領了整張俏臉蛋。
如一朵雨後紅豔欲滴的盛開玫瑰。
二人之間,這一係列變化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麵對身前這從天而降的年輕儒生,絕美的未亡人仰著頭,瞪大美目看著他,啊了啊嘴,驚羞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她深呼吸幾口,羞憤欲絕道:“這這……不……不是哀家用的!”
急切的說著,女子粉拳還錘了下地板。
一時之間都忘了細究趙戎突然出現的事情。
“…………”
趙戎沒有回話,而是左右看了看周圍空無一人的浴池。
這冷清至極的深宮。
看了看地上癱倒的孤寡未亡人。
又快速的瞥了眼地板上歪歪斜斜的小玩意兒,還有一旁床榻底部的漆黑空洞。
除了大小不一的玉製品、材質不明的表麵凹凹凸凸不規則小球,還有古舊沾灰的蠟燭外。
這裡麵似乎還有著不少其他有趣的玩意兒。
“咳咳嗯……”
他咳嗽著點點頭,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十分理解與尊重的神色:
“娘娘,人之常情……在下其實理解。”
宮鎖春濃,又二八花齡,早早守寡,有時孤單寂寞冷,忍不住,很正常的。
獨孤蟬衣:“???”
年輕儒生忍不住瞥了地上這個終於一睹芳容的尊貴未亡人幾眼,還有她身旁地上的情趣玩意兒。
二人依舊是一站一坐。
和之前公眾場合的幾次正式見麵一樣。
然而他們的位置高低確實顛倒了過來。
他此刻居高臨下的打量她,有一種逆襲的位勢差。
某種讓男子極度舒適上癮的滋味悄然滋生。
下一秒,宛若多米諾骨牌似的,某座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滿湖波瀾,風雨欲來。
此刻,趙戎突然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移開了目光。
他漆黑的眸子中,血紋緩緩隱去……
“什麼人之常情!汝胡言亂語什麼?”
獨孤蟬衣麵色薄怒。
雖是兩手撐地的倒坐地上,她此時卻高高的昂著螓首,通紅著臉,直勾勾的嗔視趙戎,大聲脆道:
“這些壞東西全都不是哀家的!汝休要汙吾清白!”
趙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女子眼圈紅了紅,琉璃似的清眸的眸帶著點滴晶瑩,但卻就是眼睛不眨,氣瞪著他。
才不讓清淚在這些男子麵前不爭氣的落下。
趙戎微微皺眉,有點犯嘀咕:
“額,真不是你的?”
“當然不是哀家的!哀家怎麼會用這種不淨的臟玩意兒!”
“我看你之前在那上麵躺的挺舒服的,看樣子經常趟……這裡麵藏了東西,你會不知道?”
“你都說是藏了,哀家如何知道?這榻床是宮中舊物,哀家入宮時就在,此宮亦是前朝太後的寢宮……”
她哽噎了噎,銀牙咬唇道:“趙先……趙子瑜,哀家再說一遍,這不是哀家的,休要汙吾清白!”
趙戎不置可否,轉頭仔細瞧了瞧那個美人榻下的破洞。
之前應當是一處暗格,此時從他的角度看去,這裡麵的東西倒是相當的齊全,帶刺皮鞭,粗麻繩子,甚至一些裝液體的琉璃小瓶都有……
年輕儒生麵上忍不住露出些好奇神色。
獨孤蟬衣扭頭,尋他目光看去,羞急道:“你還看!”
趙戎移開目光,嘴裡嘟囔,“愛好倒是挺廣泛的……”
“你!!!”
她瞪大杏目,氣急,順手一把抓起旁邊地上的兩枚圓丸狀小東西,扔了過去。
趙戎頭一偏,避過了砸腦袋的一枚,另一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他低頭瞧了瞧手上這枚乒乓球大小的不規則圓丸,好奇嘀咕:“額,這是叫……緬鈴?”
獨孤蟬衣後退了一段距離,咬牙,“你你,彆再說了!什麼齷蹉玩意兒,哀家怎麼知道!也…也一點不想知道!”
趙戎瞥了眼這姿容絕美的未亡人,她紅暈的俏臉上,滿是貞烈不可犯的聖潔神色,嫌棄厭惡的看著他和他手上的緬鈴。
年輕儒生嘴角扯了扯。
額,你要是心照不宣,默契的一起當做無事發生可以,但是一直狡辯撒蠻就沒意思了,弄的好像是本公子的錯一樣,不該在你麵前說這些,似乎生怕被汙了耳……
趙戎想了想,轉頭認真道:
“在下有幾點疑惑。”
“什麼疑惑?”
“娘娘萬金之軀,吃喝住行都有宮人操辦,服侍嚴密,這舊物美人榻,應當也會免不了被宮內的離女檢查,畢竟是娘娘經常躺的地方,怎會檢查之後,還漏了這處暗格?”
獨孤蟬衣無言以對。
趙戎繼續眨眼道:“另外,這美人榻放的位置……倒是挺方便。”
他轉頭瞧了瞧霧氣繚繞的浴池,麵色愈發古怪。
你還說不是你的?
“你……你……”
似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趙戎這樣一本正經和她探討這事的男子,獨孤蟬衣一時無言,酥胸劇烈起伏,一根纖細食指指著他,麵露匪夷所思之色:
“你胡說八道……身為儒生,怎如此無恥!”
趙戎挑眉,“我哪裡胡說八道了,說我無恥前,你先彆岔開話題,先回答一下問題。”
“哀家怎麼知道!怎知她們……她們會漏了這處,這些下人都是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都乾不好!”
趙戎捂嘴咳嗽道:“其實我倒是覺得,她們挺貼心的,體貼的漏了這暗格。”
地上的絕美未亡人一愣,蹙眉:“你什麼意思,你,你是說……”
趙戎點點頭,語氣有點小感慨:“沒錯,娘娘還是彆責備她們了為好,咳,畢竟做下屬的,有時候也挺辛苦的,有些事還要猜測上司心意。”
“什麼猜測哀家心思,這不是哀家的,猜測哀家心思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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