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裡嗎?”
桌旁,趙戎麵色頗為認真。
“咳咳,”範玉樹尷尬咳嗽,也覺得大家吃飽了沒事做,來找一個口吐芬芳的奇葩掌櫃聊天,十分離譜,於是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其實都是為了喝到這裡的酒水。”
趙戎瞧了眼正在討酒的小芊兒,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點頭:
“我就知道,之前那幾批人接連登門,看這偏僻菜館吃飯,八成不是衝著名氣和口舌之欲,要不是這兒藏了好東西,要不是老板娘豔名遠揚,總得沾一樣。”
範玉樹在腹前豎起根大拇指,“就知道以你的聰明才智,瞞不過你。還是子瑜有經驗。”
趙戎身子微微後仰,遠離了點他,嘴角輕扯,“玉樹兄過獎了,哪裡有你懂得多。”
“失敬失敬。”
“……”
二人默契的商業互吹了一番。
範玉樹又繼續道:
“傳聞之中,夏蟲齋的酒水十分神異,然而客人想要喝到,卻是困難重重。因為外人想進夏蟲齋,除了在某些隱蔽渠道得到它的位置情報外,還得讓夏蟲齋的掌櫃看的順眼,才能進門上桌。”
他頓了頓,又道:“而上桌之後,若想喝到夏蟲齋珍藏的酒水,還必須滿足一些苛刻的條件。”
“什麼條件?”趙戎問了句,想了想,嘴角一扯,開玩笑道:“和趙掌櫃閒聊中,觸發關鍵劇情?”
範玉樹看了他眼,沒接到包袱,不過還是點頭:
“確實得陪他閒聊,不過這閒聊卻是得聊些讓掌櫃感興趣的事情,或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有時候也會回答他的一些問題。
“具體怎麼聊,規則如何,聽說得看夏蟲齋掌櫃的心情,得讓他滿意了才行,如此,才可以喝到夏蟲齋的酒水,但是呢,是否合他心意,全是他一人說的算,否則絕不會賣一杯酒水。”
趙戎麵露些好奇,“還有這種奇葩……好吧,現在看來,好像確實是這位能整出的活。”
範玉樹偷瞟了眼那位正和趙小仙子拌嘴的黑心掌櫃,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確實。”
趙戎胳膊肘頂了頂好友的小臂,“玉樹兄,你還沒說,他那酒水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範玉樹麵色一肅,小聲悄悄道:“聽說這夏蟲齋內,有一種酒水,名為冰娘酒,擁有令人駐顏的奇效,那些能進門上桌的客人們,若是‘閒聊’能讓掌櫃滿意,大多都是喝到一杯。”
“容顏永駐?”趙戎垂目輕念,笑了笑,“那豈不是很受山上女子的歡迎?”
範玉樹想了想,點頭,“確實如此,冰娘酒在望闕洲山上黑市中,價格高居不下的稀罕物,因為能被這夏蟲齋掌櫃看順眼進門,且討到酒水喝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他轉而瞧了瞧左右,湊近趙戎,又道:
“隻不過,在我看來,對咱們山上人而言永久駐顏雖難得,卻也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奇遇,我覺得……正在吸引門外那各路稀奇古怪的修士絡繹不絕登門的……是傳聞之中可能存在的另外三種酒水。”
“還有彆的酒水?”趙戎好奇插了句。
範玉樹點頭,“傳聞之中,夏蟲齋內還有三種酒,分彆名為夏蟲,井蛙,曲士。”
他話語止住。
趙戎聞言微微後仰,瞧了眼湊近耳語、神經兮兮的好友。
眉頭輕挑。
後者默契的明白他的意思,隻是聳了聳肩,語氣無奈:
“這夏蟲酒、井蛙酒和曲士酒具體都有何種神效,為兄也不太清楚,我隻清楚冰娘酒大致是駐容之效,因為它雖很難喝到,卻也終歸有人喝過。
“但是可能存在的另外三種酒有誰喝過,這些年來卻是聞所未聞,以至於很多山上人普遍認為它們隻是這家神秘古怪的獨幽城老字號的故意炒作罷了,壓根就不存在。”
範玉樹撓撓頭,“隻不過相信之人好像也有不少,剛剛那些稀奇古怪的登門之人,你也看到了,應該都是衝著傳聞中的那三種酒水來的。”
二人說話間,席間朱幽容與蘇小小等人聊天的聲音也在響起。
不過這數女雖然沒有參與趙戎和範玉樹的談話,卻也是在一旁聽聞了不少,特彆是聽聞駐顏的冰娘酒後,紛紛側目看來,反應各異。
朱幽容麵色如常。
魚懷瑾還是萬年不變的板著張臉,腰杆筆直。
而某個小狐妖一門心思全放在某人身上,在時不時的偷瞄負心郎,似乎也沒把什麼駐顏之酒放在心上。
一直安安靦腆的李雪幼,轉頭看了眼櫃台方向,側顏平靜。
此時,靜姿抱著小胸脯,坐在某個狗腿子遞的軟墊上,她眉頭擰起,嘀咕道:
“駐顏……那本姑娘豈不是再也長不大了?什麼破酒,害人不淺!”
趙戎和範玉樹:“…………”
桌旁數女:“…………”
趙戎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很想告訴這個‘小’丫頭世上還有童顏巨ru這個詞,容顏永駐又不是年齡永駐,某處食堂該長大還是得長大,不過想想他還是作罷,人多不易開車,另外……
萬一這‘小’丫頭聽了他話喝了冰娘酒後,還真的不長了,把原因歸咎給趙戎和酒了,要他負責怎麼辦?
她這麼小心眼愛記仇,八成乾得出來這種事。
趙戎毫不懷疑。
一旁範玉樹並不知好友在默默吐槽這些,他看了眼身前正襟危坐、似乎在安靜思索的趙戎,還以為趙戎是在消化他剛剛的話語,範玉樹沉吟道:
“夏蟲齋內傳聞中的那三種酒,我知道的也不多,隻是聽我家老爺子說……”
他頓了頓,語氣認真:
“夏蟲酒,一杯可語冰。”
“井蛙酒,一杯可見海。”
“曲士酒,一杯可悟道。”
趙戎皺眉,輕念,“語冰,見海,悟道……”
二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後,範玉樹搖搖頭,從腰間縷空玉葫蘆狀的須彌物中,取出了兩壺自帶的美酒,擺在桌上,探手取來裡兩隻小杯子,給趙戎和他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範玉樹笑拍了拍趙戎的肩膀。
“管他怎樣,反正與咱們這些小蝦米無關,不做那多餘的念想,咱們今日來,是趙弟妹請客吃飯的,嘖嘖,趙仙子不愧是太清府首屈一指的天驕,麵子與門路都不一般,隨便請一餐都是傳聞中的獨幽第一老字號,我這個本地人,之前都找不到路……”
範玉樹失笑,一邊瞧瞧左右,一邊悠哉喝酒。
趙戎轉頭看了眼他,輕輕點頭,隻是眉頭依舊微皺著,不是無聊癡想著那酒水的事情,眼下他隻想平平安安過了晚飯這一關,沒心思在意天降奇遇什麼的。
什麼“語冰”、“見海”、“悟道”,趙戎沒空猜這啞謎,誰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虛……
等會兒得問問青君,和這夏蟲齋有何交集,是怎麼認識那個趙掌櫃的……他心裡思量著,接過好友遞的酒杯,飲了口。
趙戎剛放下酒杯,福至心靈的轉頭看了眼小小,後者正一邊咬唇瞄他,一邊與朱幽容還有靜姿聊天。
二人對視了會兒,趙戎開口欲語,隻是下一秒,他餘光便瞥見大廳通往後廚的通道處,出現了一道倩影。
趙靈妃正端著一碗熱湯前來,額間一縷青絲散下。
趙戎抿唇移目,正容起身,迎了上去。
“辛苦了。”趙戎露出些笑容,抬了抬手,又放下了,認真道了句。
隻是隨後,他目光不禁又落在了娘子原本美如畫的容顏上沾了些油汙水跡的桃腮,此時她臉頰紅紅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濺出的油汁燙著了。
趙戎抿了抿唇,不敢去看身後的小小,垂下的右手還是抬起,替她將額間青絲撩到左耳後,取出手帕屈指擦拭了下她的桃腮,緊接著他又替她接過了熱湯。
“小心燙。”
被夫君溫柔撩發與嗬護,她看著輕柔小心的他,甜淺一笑,隨機又忍不住擔憂了句,上前輕挽趙戎胳膊,一齊扶著。
後者輕輕點頭。
二人默契恩愛的親昵動作,落在了餐桌旁眾人的眼中,默默無聲。
趙戎端著湯,與趙靈妃一起回到桌前。
他正要說些什麼。
這時,隻見小芊兒唇角帶著笑意,背著小手返回了。
她後麵跟著一個短發披散的胡渣漢子,他手裡正提著一壺黑漆酒壇,嘴裡嘟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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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沒跑路,一直在的……
不過有些書友就當劍娘已經太監了吧,彆再看了,一本撲街書而已,小戎寫不出你們想看的書,現在你們看的難受,小戎也寫的沮喪,真的,彆委屈自己,這兩天冷靜之後,也覺得無感了吧,有和沒有其實都是一樣的。
到現在大半年小戎都沒求過什麼訂閱票票了,打賞從開書起更是從沒討過,沒有慫恿大夥打榜什麼的,也沒有勸‘其他網站’的書友放棄舒服的白嫖。
都沒有。
因為害怕虧欠。
因為虧欠了就有責任。
有了責任就沒辦法逃避了,所以一些兄弟的熱情與支持,我也是每次都隻覺得惶恐。
因為小戎性格天生有些敏感和消沉,總覺得這世上任何熱情都會消散,連戀人間最炙熱感情都會變得冰冷(嗯,這也可能是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吧),跟何況一本書呢。
(所以……如果,我說如果,以後一些熟悉的書友要走,請默默離開,勿要說出來)
最後,請一些書友放過小戎和這本撲街書吧,彆再浪費時間看與指導了,小戎就是個小撲街,承受不起,隻想默默撲街的水完,起點還有很多前輩寫的好書的,若不是碼字,我也天天看,喜歡就看,不喜歡的就默默點叉,隻要不毒,都不會去吐槽傷害,因為我知道總有喜歡的人,它可能不是寫給我看的。
額,不過這幾天,這些小戎配不上的書友應該刪書走的差不多了……不錯不錯,咳咳,繼續碼字。
終於說出來了,也舒服了,最後來個約法三章,因為小戎對文字有些敏感,以後遇到一些不熟悉的書友,發表我認為惡意搞心態的言論,不會回複,會直接上套餐,但若是誤封什麼的,可以私聊小戎,給兄弟道歉……
這些話其實很早就想說了,一直憋著,怕被人說是‘愛看看不看爪巴的惡意勸退書友’,其實真的不是,是真心話的。
額,溜了。